他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拉陈二牛的手,“走走走,咱们赶紧去蒋家府上拿!”
陈二牛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多了,他手一缩躲开这人抓过来的手,顺便甩出一颗石子把人给绊倒,陈二牛还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们重新拉开距离。
卓县令看到的就是刘衡园在自己眼前跌倒了。
他连忙上去扶。
“刘郎君你怎么样?”
“没有。”陈二牛很直接地说。
卓县令大冷天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陈二牛问:“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没有。”陈二牛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想要,就要等,过五日白天按礼节前来拜访,我可以考虑给你们。”
陈二牛虽然想要自己的做的东西传播出去,要是能顺便挣些名气自然更好。
但是这种半夜带衙役上门的事,旁人不是瞎子聋子,别看现在整条街没人出来看热闹,但可不是说整条街的人都睡得和死了一样。
陈二牛根本不用脑子想,只用脚趾头想今天让他们敲了门,明日蒋秀才的各种流言就能传遍南河镇。
他师父可以不在意,陈二牛不能不在意。
卓县令都要被他气笑了,果然是这小子坑害自己。他还没有说话重新站直的刘衡园已经冷冷地说:“刺史想要你能如何。”
“如何?”陈二牛重复了一句。
他看了眼蠢蠢欲动的衙役,他一眼就看到了衙役中的头头。
那人被他一看有些轻视地说:“县令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说这些干什么,这个臭小子都没有我裆高够干啥的,兄弟们直接去找蒋秀才不就行了?那个蒋秀才就是个干商户活的,瘦的和猴一样还能真怎么样?”
“不行,蒋秀才到底是秀才你说什么呢?”卓县令虽然阻止了但并没有训斥。
陈二牛耸了耸肩膀,用足力气甩出了一颗石子。
刚说话的那个衙役的嘴直接被砸中,陈二牛身体恢复力气,不可与虚弱的时候同日而语,那人只觉得嘴里一甜一张嘴七八颗牙齿就掉了出来。
“你说话我不喜欢听。”陈二牛摇了摇头。
“你!”那人含混地说了一句就冲了过来,这么多人愣是没人拦着。
陈二牛只感觉无聊,他也不想显示自己多厉害,他甩了一块石子,扑通一声那人直接倒地。
陈二牛用一种跃跃欲试的眼神看着卓县令身后的人。
卓县令被他的眼神看的身子一抖。
“圣人下旨,有识之士尚能不接,你们刺史比圣人还厉害?何况是你们几个?我们师徒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年便是春闱之年,你们要是想要闹出什么事来,天下文人也不知道答不答应。”陈二牛瞥了他们一眼。
“你胡说什么呢?”卓县令可不敢认这么个大罪。
“本来呢,这好话不说第二遍,但是既然你们耳朵不好,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陈二牛慢悠悠地走着,‘不经意’地踩了好几脚地上那人。
“你们想要,就要等,过五日白天按礼节前来拜访,我可以考虑给你们。”
“哦,对了,还有县令,你是一县父母官,要是我爹娘亲人出了什么毛病,我这个渔户之子也从小摸索着练了些武,你要是不怕玉石碰瓦砾只管来。别想耍什么花样,我师父说过了这图纸不光是交给你们的,你们速度太慢,我不介意将这个大功交给师父的好友。”
“懂了吗?”
陈二牛看向那位要抓自己的人的嘴。
刘衡园下意识地闭紧了嘴,他可是看到了那个衙役变成什么样子了。
“二牛,你”
陈二牛眼珠子上翻看了眼卓县令。
卓县令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寒,是自己考虑不周了,竟是不知道这个陈二牛是这么个性子,还有一身本事,怪不得蒋秀才那人愿意收他当徒弟了!
“行了咱们先回去。”僵持不下中刘衡园知道今天必须走了,要不然这事不仅办不成还要糟。
卓县令见刘衡园给了梯子下,他就摆了摆手让衙役将躺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一行人很快就骑上马跑了。
陈二牛看着那个被自己打掉牙的衙役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陈二牛晃了晃手里剩下的石子。那人脖子一缩收回了眼神。
色厉内荏。
陈二牛在心中默默评价道。
等陈二牛听不到那行人的声音了,他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到了蒋家大门口,他往后退了几步踩着墙几下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