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想看一眼窗外,结果一抬头只看见了许恣的微微浮动的喉结,忍不住吞了一口。
半晌,她终于没忍住打破了这种沉默,叫了一声,“哥。”
许恣拖腔带调地应了一声“嗯。”。
“你不是说,你要送我个礼物么。”
江困想起来了出事之前,许恣给自己发的那条微信。其实她一直都放在心里惦记,就是沈梓佳这些事提醒着她先办正事先办正事。
等正事办完了,许恣又不提了,惹地江困也不好再提。
她妈说女孩子不可以这样,不矜持。
说来有趣。
妈妈过世了挺多年,江困觉得关于过去的许多记忆都淡化了,跟着那些谁都不愿意提起的年岁湮没。一并带去了本该经久不衰的伤感与难忘。
可真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江困心里那点干裂的伤痕才终于遇见了甘霖。
有了小女孩的心思,江困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有长大。
许恣沉思半天,才像恍然记起来一般。
“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江困跟着游戏里的射手去打水晶,也不急,只是平A。而后抬了抬脑袋,示意许恣继续说下去。
“那个姓沈的,作.弊的一个证据。”许恣说得轻飘飘的,就像是随手做的一件事情,不足为奇,“本来想给你的,让你直接威胁回去,但我反悔了。”
江困喃喃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许恣明显不愿意提起这件事,皱了皱眉,“怕你心软,受气。”
江困还想再强调一下,这事以后没有了,没有人能欺负她。
许恣却没给她机会,从一侧绕过去,又控制了她的左手。
然后把她的大拇指圈在手心里,操着控制杆向左一靠,“残血了没看到?”
江困脑子不转了。
似乎是没察觉到反抗,许恣干脆也不避讳了,放着阿轲在一旁站着,手动操作着江困的屏幕。
用着一丝丝血条,在结束之前抢了没人在意的两个人头。
后来游戏是怎么结束的、水晶是怎么炸开的、自己英雄的熟练度涨了多少……江困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刚才自己坐在沙发上,许恣在她旁边,一条腿蜷着,另一条腿搭在另一个沙发上。两手有意无意地环在了自己的身侧,像从后抱着她一样。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后。
江困那天短暂地失忆了,手里的东西不是光耀,他们也不在客厅和沙发。
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她哥身上好香。
第53章 吊死在桃花树上的阶下囚……
安绥这个城市靠北,冬天也要冷一点。
每年一到这时候,空气里都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吸入鼻腔只剩下这个季节独有的干燥。前一夜还是满街素白,一天下来后,街上只剩下泥泞的灰色车辙印。
太阳晚出早归,往常江困坐五点多的公交车从学校回来,还能透过窗户看到沿路的晚霞,漫天绯红。
现在却看不到了,外面一片漆黑。
就算它不黑也没用,车窗上早已附着上层薄霜,手指贴上去好一会儿才消融,逐渐明晰。
考试周在下个星期。
大学的考试时间不再固定,选修课一般都在前几周考利索,留下必修的好几科堆在最后一周。一般都是上午考完一门,下午就得埋在课本里接着复习下一门。
饶是江困这种学习好的,一到这时候也有种摸不着抓不着的无力。
许恣晚上直播也开始频繁,好像是因为过些日子他要过生日要忙,许多up和粉丝都很激动。
这倒是个好事儿。
江困第一次蹲到不觉直播,是那天9点多回来的时候。
当天施楠楠缠着她要吃关东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