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为什么秦毕不赶紧想办法救人,而是把她带到这来。
以及他镇定自若一滴泪没流的异常。
邵嘉凛早进门的时候问了秦毕事情经过,问他怎么又把温烟弄哭了。
这会,他抱着温烟哭笑不得:“我真没这么教他,我跟他说的是晚上到。”
温烟被他从后背搂着,背对着他。
连胳膊一起被圈着,她挣了两下挣不开,质问他:“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被水泡了。”
温烟拿脚向后踹他:“你带的人,跟你一样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搂着她,硬挨了她那几脚。
她心真狠,每一下估计都用了全力。
他的腿新伤旧伤是真的疼。
踹了两下,温烟累了,脚上动作停了。
“糖糖,”他轻轻地喊她,在她耳边。
气息吹着她的耳廓,她轻轻抖了下,没有回应。
“我很后悔,那年我不该丢下你的。”
她终于忍不住泄出一点哭腔,很委屈。
温烟动了动胳膊,他的桎梏松了一点。
她转过来,正对着他,质问他:“你都去了伦敦,你都不找我。”
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温烟又说:“我当初给你打过电话,你也没有接。”
“我……”邵嘉凛想了想,是有那么一通电话,在温烟走后的第一年。
他手机上缴了,拿回来的时候距离那通电话都过了好几天。
是国外的区号。
他一看,心像被烫了一样,赶紧拨过去。
一直没人接。
托人打听,才知道那是一部公用电话。
“你打过来,要和我说什么?”他心头一动,问她。
“还钱!”温烟咬牙切齿地回。
是,他还能期望什么。
她垂下头,温声说:“你家里那么有钱,你顺风顺水,是不是忽然在我一个不起眼的人这儿受了挫,现在才想把我找回去?”
她曾在心底来回地剖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后来想,大抵是他太成功了,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
这样温柔的话,才带着刀。
扎得他心头钝痛。
比骂他还让他难受。
“我没有,”邵嘉凛的声音发紧:“你不可能感觉不到……”
“你走吧,我说过不喜欢你了,”温烟含着泪推他,最后挣扎。
邵嘉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像是辨别真假。
他攥紧握着她腰枝的手,忽地就偏头吻下来。
毫无预兆。
他闭着眼睛,唇舌发了狠,用了技巧。
温烟两手推着他的胸口,死命挣扎了几下却是徒劳。
他们的距离并没有一点点被拉大,反而一点点被揽得更近。
唇齿泄露着呜咽。
记忆深处的一点点东西被勾出来,那日夜目光相对的过往。
他真的很会,几下就勾得了她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