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你了——彩桐叶
时间:2022-02-24 08:01:55

  被吮得头脑发昏发麻,像要溺毙在海里。

  她的手从抗拒地推他,到慢慢蜷缩,攥紧他的衣摆,被压得像被霜雪覆盖的枝丫。

  他终于肯放过她。

  温烟红着眼尾,抵着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喜欢我”他盯着她。

  温烟想起曾经那些她试图和他争吵的过往,每每都被他拉到床上做结。

  她累得气喘吁吁一点气力都没有的时候,他就会趁机认错。

  然后她也就不再计较。

  温烟抬头看着他,红着眼眶做最后挣扎:“邵嘉凛,你记不记得,我是你好朋友的女朋友。”

  “屁话!”他紧了紧怀抱,眼里都是光:“林渊跟我说,你跟他提了分手,为了我。”

  “你就是喜欢我。”他把她揽在怀里,用了肯定句。

  听到这话,温烟气结:“你朋友也是混蛋!”

  是物以类聚的混蛋。

  “随你怎么骂,反正这次我不松手了。”他抱着她,让她的头枕着他的心跳,无赖地说。

  温烟的眼泪把他的衣襟湿透。

  她仰头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他伸手去揩干,然后说:“喜欢,一直喜欢。我以后常说。”

  她心脏疼到发麻。

  他从不说他的喜欢,连最后一封信也一个字都没留下。

  却把全部身家都要给她。

  温景霁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他手里那张无字遗言纸张哗哗作响,她的口袋里有他留下的卡。

  她藏在心底十几年的少女心事,终得到了回应。

  从十几岁第一眼看到他。

  邵嘉凛把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闻着她发间的兰花香,轻声说:“我在宏宜确实被水卷走了,是真的。”

  “那时候,我就忽然很累,也不想再挣扎了。反正回了凭北,也一样没人等我。”

  温烟死死咬着唇。

  冬天的水还真冷。

  谁能想到快过年,宏宜能下这么大的雨,灌了好几个乡村。

  他在救人的时候看到水里有个红色小棉袄的女孩。

  只露了几下头,就不见了。

  水流是真的急。

  他想起前几天,因为自己没坚持被埋在洞里的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么小。

  又想起,前段日子大火里救的小姑娘。

  脸上没一块好好皮肉,他把人抱出来的时候,她哑着嗓子问周末还能不能去游乐场。

  妈妈说周末带她去游乐场。

  那时候小姑娘不知道,她已经没有妈妈了。

  他不顾身边救援人员的劝阻,跳下去,探得很深,去找那个小孩。

  却被水底另一个人缠上,束缚住向上的浮力。

  水流又急又凉。

  他一整晚没合眼,早就失了大半的气力。

  水流湍急,路上的小树都被拔起。

  没多久,他就失温。

  她的气息总能让他心安。

  他轻轻地说:“后来我想着,我闺女的尾巴被人断了,还没找他算账,也还没还上你的债,有什么资格。”

  温烟的眼泪忽地就下来,哪怕他人都回来了,都停不住。

  但她忍着悲鸣,不让他听到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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