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宠——祖传折叶
时间:2022-02-26 09:44:01

  顾淮左淡淡的扯开嘴角,咧开一丝不真切的笑意,“这些年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顾建华脸色一沉,夹着烟的手指往书桌上的烟灰缸上点了点,晦暗不明的眸光蕴开低压紧逼的压迫感。他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好儿子,胜过所有质问指责。

  顾淮左不为所动,依旧平常脸色,平淡音色:“因为做得太好,让你们产生了误解,觉得我是能被顾家选择的?”

  人生从来且只能被自我选择,怎能任凭旁人做主。

  顾建华指间烟头的火光渐渐暗淡,飘出的烟雾也稀疏淡薄起来,他不说话。

  顾淮左眼底幽微的光转而一凛,俊美清冷的面容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漠然,“你和爷爷都清楚,我不想在国内看见他。”

  顾建华脑中紧绷的弦仿佛被谁的手指用力拨了一下,勾勒拉扯出铮铮的琴音,刺激着头皮和神经,下意识记起‘我并不想在国内看见他’这句话,上次听见还是三年前。

  那时的顾淮左被顾绝连捅两刀,扎在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喷涌的鲜血就跟扎破洞的水球一样,滋滋的往外冒。

  顾淮左手术醒来后,面对一众担忧的顾家人,只一句话——可以不追究,我不想在国内看见他。

  当时的顾淮左太年轻,又在顾绝这件事上的态度过于强势,让顾建华和顾老都潜意识认为他是因为姜暖才如此,是一种争风吃醋的行为。

  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白色烟卷越来越短,亮着火光的红点也逐渐靠近手指,飘出的烟雾在冬天寂静的书房里隔着木质檀香味,散发出一丝凉薄的温度。

  顾建华手背触碰到了这抹来自于烟头的温度,抖了抖手,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再看向自己养大成人的好儿子,想起更早些时候的往事。

  是姜家丫头刚来顾家,老爷子养着一条极其凶悍的藏獒。

  丫头怕狗,那狗又喜欢冲生人叫唤,三两下就作势要扑上去,银白尖牙里发出凶狠的嘶吼,可把小丫头吓坏了。

  顾淮左那时候也才十四五岁,愣是趁着老爷子去外地给下面的人开会的时机,把狗送去了隔壁沈家,知晓沈家年轻一代的不敢接顾老的狗,这小子也机灵,直接点名道姓的说要送给沈老爷子。

  回头就被顾老一顿呵斥,挨了顿打。

  顾老让这小子怎么把狗送出去的,就怎么把狗请回来,狗不回来你也别回来吃饭了。

  顾淮左不理会,铁了心的不去接狗,也不吃饭。

  脾气倔,饿了两天。

  最后还是李青容陪着顾老去隔壁沈家,和沈老下了整整一下午的棋,好说歹说才算是把狗给接回来了。

  不想老爷子心心念念的藏獒才回到熟悉的大院,叫唤了两天,第三天就在后院里莫名其妙的咬伤了顾淮左,左小腿上全是血,撕下的一块肉连着裤腿碎布片,要掉不掉的挂着,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跟雨珠子似的洒了一路。

  那时,顾建华只顾着心疼去了,哪还记得去分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在想什么。

  如今想来,还真是不曾仔细看待这个儿子。顾建华沉重的脸色与消散的烟雾一样,凝重。散去后只余下怅然深沉,他问:“那天院子里就只有你和大虎子,真是大虎子咬的你吗?”

  大虎子是顾老养着的藏獒的名字,早被顾老当做了朋友,而在大虎子咬伤顾淮左后,只好将它送去了沈家养着,再没听说过咬人。

  前两年大虎子岁数大了,也走了。顾老满心伤怀,还亲送了一程。

  听父亲现在才想起问这件事,顾淮左抬了抬眼,扇开的眼尾构成漂亮的弧线,却一点都不温柔。薄唇轻启,他道:“我和它抢肉,逼得急了,它自然咬伤了我。”

  剩下的问题顾建华一片了然,不需要再问下去了,顾绝捅顾淮左的两刀,没有第三人在场,而他儿子已经回答了。

  顾淮左见父亲一脸后知后觉的顿悟神情,淡声说起:“一条狗罢了,不过是老爷子念旧情才多活了几年。”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老爷子和顾家血脉相连,顾绝不至于还能活到现在。

  听他大言不惭,顾建华声线绷直,瞪眼呵斥:“你别太过分!”

  末了,他掷地有声的补上一句,“这里是顾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父亲是想提醒我什么,是对待长辈的谦卑敬重?”顾淮左一副漠然姿态,薄唇扯开笑意,“还是对待堂兄的礼貌客气?”

  顾建华被轻易挑起了怒意,气得横眉竖眼。

  “那还是要问父亲,我该怎么称呼顾绝,嗯?”

  顾建华脸色发红,不答。

  顾淮左继续,“我要是没猜错,大伯也不知道程月津替他生了个儿子吧?”

  似料准了顾淮左下一句要说什么,顾建华双目沁出红血丝,朝他愤怒道:“你住口!”

  “你和爷爷明面上不想得罪秦家,实际上是怕三爷爷和大伯为个女人翻脸,由着三爷爷的暴虐脾气打死了程月津,之后又对大伯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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