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想到了那晚陆清禾离开时特地恳求着对她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居住的地方时,只回应顾辰一句:“昨天晚上她回来后匆匆的收拾完行李就离开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离开了西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躲他,如果是以前她这样做对于顾辰开而言就是求之不得谢天谢地,可是顾辰得知这一切后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一种恐惧,像带刺藤蔓把他一整颗心都包裹起来,一点一点收紧,疼的厉害。
她会不会从此再也不来学校了。
她会不会已经离开荣县回南山市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两个真的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好像真的重伤到她了,他好像真的特别害怕失去她。
大病一场
高三的日子越往后走越觉得艰难,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七天一周练、一月一联考已然成为常态,陆清禾今天从八点监考到十二点才从下班感觉浑身难受。
今天虽然穿着帆布鞋,可仍感觉小腹站的酸疼,还好下午没有课她可以坐车去医院看病。
坐在出租车上的陆清禾会想起上午监考语文考试的时候,她与顾辰被安排在一组。
两个人一个人在讲台,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全程无任何语言交流甚至陆清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一直敲一扇关着的门那就是敲门人的不礼貌,就像她一直痴心妄靠自己的努力打动荣行简让他承认他就是顾辰这样就可以把八年前的人找回来一般无二。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她再留下来不识趣的打扰就是她的不对。
刚整理好答题卡的顾辰从教务处急匆匆的跑到语文办公室时,打开办公室门却是空无一人。
陆清禾又一次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其实安排监考老师这份任务是顾辰做的,也就是说是他故意安排两个人一组。
陆清禾躲了他一个星期,她的课程与他的课程完美错过,而且她上完课后直接到一楼语文办公室,而他却要待在五楼数学办公室,每次他去找他都是扑个空。
没有办法的顾辰只得找到年级主任姚主任,主动包揽了监考事宜。
今天在监考的时候,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她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更加削瘦,脸色也看起来很差劲,总觉得她像是极力在隐忍着疼痛。
顾辰在心里已经打好草稿,等会监考结束后他就向她道歉,澄清对陆清禾的所有误会。
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就是到了距离交卷十分钟的时候,姚主任突然有事来到考场把他叫走了,这一忙就是一个半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他那天的话真的说的很重伤了她,所以她不想见到她他也能理解。
顾辰回忆起昨天晚上晚自习放学,因为需要在网上批改答题卡,所以他十点多才从办公室出来。
下楼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肖苏雅与朋友魏杰的对话,原来这他所眼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肖姐,陆老师最近和行哥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
“陆清禾顶多算是个狐狸精,而且现在行简哥哥已经和她闹掰了,她再也勾引不了行简哥哥了。”
“还得是我肖姐,八卦消息还是你知道的最多。”
“那个女人真的是矫情的很,我不过就是骂了几句她女儿是个野种,她就受不了了抬手打我一巴掌,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要不然我怎么让行简哥哥心疼我。”
肖苏雅此刻早已经得意忘形,谩骂陆清禾的声音骤然提高,顾辰厉声制止她。
“够了,肖苏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肖苏雅听到从背后传来的顾辰的声音,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不,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乱说的……行简哥哥你听我说……”
肖苏雅故技重施企图用泪水来挽回自己在顾辰心里楚楚可怜的影响,可是这一切在顾辰眼里都不重要,她如今只让他觉得不可理喻。
“肖苏雅,你最好立刻找时间向陆清禾老师道歉,她是你的老师,这是你对她最起码的尊重……”
顾辰说完后生气的离开了学校,他开机车速度很快,整个脑子里都是那天她的眼睛,他简直就是个混蛋。
陆清禾来到医院排队等人一个小时才做了检查,可是此刻医生那着检查单一言不发。
“陆小姐你伸出手我摸一下……”
陆清禾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女医生手心,明明是五月天她的手却冷的让人心颤。
“请问陆小姐,你生理期小腹坠疼大约持续多久了?”
“大约三四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