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教导主任,却可以客串一下医务室老师。
“你别以为我不懂。”她给自己找个好理由,“医食同源嘛…所以我多少都懂一些。这种事情太早…会伤了身体根本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直接破罐破摔,只要她说得足够快,尴尬就追不上她。
“也、也不能过多,你年纪小,不要贪欢……”
“……”
“……”
“……”
萧屹呆然蹲着,似是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和关鹤谣认真讨论这个话题。
他甚至觉得脑子迷蒙蒙的,连关鹤谣的声音都变得渺远起来,只是听出了她的担忧,于是赶紧回应。
“不、不算多,只有三次。”
“……哦,是、是吗?”
关鹤谣用也已经不太灵光的脑袋一算,萧屹归家近一个月了。一个月三次,确实不算多…是不是频率甚至有点低啊…
“是,昨夜太晚了,后来我就没有再——”
“天啊你说什么呢?!”
关鹤谣再次捂住他的嘴,眼中羞得溅出星光。
所以是昨夜三次吗?!
而且那“不算多”?!
关鹤谣死死捂着他,恨不得他再别说话,免得她又不小心知道什么细节。
萧屹也意识到两人说岔了。
他笑起来,唇在关鹤谣手下勾起,温热的鼻息烫得对方缩回了手。
“都听你的。”他说,同时起身将关鹤谣揽向自己,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如往常一般温柔,再无方才的火热和悍利。
关鹤谣放下心来,搂住他的腰,感受这折腾良久才迎来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阿鸢,”忽然被唤道,她迷茫地抬起头。
萧屹紧紧盯着她,轻轻启唇,“一年。”
关鹤谣呼吸一滞。
从下往上看去,他的虹膜无比晶透,正闪着摄人心魂的光,那是侵略和占有的欲.望开始栖息,而后将要疯狂生长的土壤。
萧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份早早被放在房间里,却必须等到生日当天才可以拆开的礼物,带着期盼和珍惜,也带着被困住的锋利和焦急。
可以想象,等到了那一日,他会用怎样蛮横的力道撕开包装,迫不及待地享用被等待酝酿的更加甜美的果实。
关鹤谣终于意识到:她错得离谱。
她不是在驯养大狗。
恰恰相反,她在激出他的野性。
她可以仅用一只纤细的手,就将强壮于她数倍的萧屹按在原地。
但是,当她自己放弃了这份权利,就像是蝴蝶放弃了飞行,自己撞上了蛛网。只能颤着无助的、美丽的翅膀,等着被伺机已久的捕猎者吞噬殆尽。
可是没有关系。
刚才乖乖蹲低、用眼神恳求她的大狗,和现在居高临下、用眼神撕扯她的野狼,全都是他。
只要是他。
只要是他,无论是怎样的眼神,都可以让她的脊柱窜起同样甘美的战栗。
一年。
她以为颁布了一个禁令,其实是赐予了许可。
它在她心湖荡出暧昧的涟漪,一圈一圈扩大,变成了一个把她自己也绕进去的定时魔咒。
“一年。”她低声重复。
回应她的,是萧屹胸腔愉悦的振动。
关鹤谣突然觉得不解气,她在对方腰上狠命掐了一把,小小声地放狠话。
“萧屹,以后别指望我再做衣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