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而我继续喝茶。

  期间坐下船身剧烈摇晃,甲板上人影绰绰,猩红自窗外溅落,沾了青瓷杯。

  我便将其一置,手放下时袖内刀光滑出。于阴影中伴我的毒物也“嘶嘶”吐信,蓄势待发。

  最终声音皆息,舫门被推开,走来的仍是那位领我上船的将士。

  刀光纳回,我迎上去一礼:“辛苦您了。”

  “不客气。”

  迈过尸体,将士引我穿过几艘连船,现出身后通行金舷船的绳桥。

  “请。”

  绳桥微晃。

  但我步稳。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文王,我的生父。

 

 

第一回 我被我的生母拉着在天麓宫跑,他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夹杂对恼人蝼蚁的厌烦。

 

 

第二回 我被丢入崆峒大牢,他只隔着铁栏扫我一眼,满是阴谋落空的暴怒。

  而这一次,他震惊。

  “你……!”

  那不可置信近乎脱口,然深沉很快将眼中惊涛骇浪敛起,只闪烁晦暗不明。

  我则在一礼过后向着座上轻声:“父皇。”

  赵王一脸痛苦,捂着脑壳好似陷入眩晕:“这破船屡屡晃得厉害……”

  “儿臣同梁太医学了几招推穴。”

  我站其身后开始揉按那眉角两侧,赵王的哼哼唧唧便转为舒叹。

  “吾就知道你兰质蕙心,难受的时候找你准能舒心!”

  他已然毫不晕船,反笑着冲对座道。

  “说来文公,吾与吾这女儿的缘分还多亏了你!”

  崆峒宴上遭人酒里下毒,还是申弥宫无人能解的奇毒。

  群臣急得团团转,向整个北境募寻名医,一名孤女从中脱颖而出。

  那就是我。

  这话再度暗里攻击了一番崆峒宴的不怀好意,令神色淡然的文王攥紧琉璃杯欲言又止。

  然赵王还在感慨我“献血入药”“寸步不离”,他不好打断这一脸感动。

  “吾想着吾也没有子女,她又说自己举目无亲,襁褓中被好心人救起,此后一路从中州流浪至北境。”

  说到这里,赵王语气忿忿。

  “吾遣人调查过她的身世,似是源自□□一带的富庶人家,同皇族关联不小。”

  “不是吾自夸,吾这女儿的容貌气度绝世独立,也不知为何会被遗弃。”

  “……”

  文王在喝酒,我则适时跪坐做出伤心之态,哑着嗓子再度喊了声“父皇”。

  对着赵王。

  “吾真是,提这些作甚,反惹出伤心了。”

  赵王抓抓满面络腮胡,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胳膊。

  “无妨,从今往后你就是吾的亲生女儿,管那脏心烂肺的瞎眼生父作甚!”

  “……”

  文王脸色微黑,而我“嗯”地分外感动。

  且不论他有没有依着赵王的暗示,相信我是十八年前被他抛却的弃子。

  我今日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皆与长宁公主风格一致,七八分像生生恍惚成同一人。

  纵使我是个假的,赵王借我指桑骂槐,也令文王憋着一肚子气,何况我是个真的。

  偏偏身畔继续笑哈哈:“你那女儿说是九州第一才色双全,吾这女儿可分毫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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