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打着旋儿一圈一圈地转,背后却响起话音。
“对不起。”
ovo大家好这里又要乱入一下,大概内容很简单就是姬少辛针对先前在密室打伤祁红的行为道歉表示对不起又伤害了祁红。
总之,祁红听见姬少辛这么说之后先是一愣,这才察觉到背上被打伤撞墙造成的余痛,之前她一心关心姬少辛忘记了自己受了伤。
ovo好了乱入结束。
我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可他能看见。
先前在密室被击飞,后背撞上石壁,震出甜腥涌喉,想来背上是一片淤青,或许还有碎石划伤的痕迹。
此时此刻,我明明没有转身,却仿佛看得见他在注视伤处时痛苦的眼。
他一直对我有愧。
因为我和他曾是敌人,敌人之间怎会友善?所以他在我面前一直能软就软。
就如他对裴铮的杀意明明近乎实质化,若真铁了心要杀,常人怎敌蛊王?
但他还是忍着。
可事到如今,我亦不再将他视作敌人,甚至对他的自责和痛苦感同身受。
只觉揪心。
而这需要温柔抚平,于是攥紧被角的手松开些许,容褶皱匿去。
“没关系。”
出声轻轻,稍顿。
“这次,是我自己要接近你的。”
室内悄然。
两厢静默。
背对之中,无言的对话于彼此之间缓缓流动,传递,渐渐挥散压抑。
现今,头脑也已冷静不少,因此我又攥紧被角。
“你能否……闭一下眼睛?”
我要穿衣服走人。
我本来就想走的。
蚩无方知道不破花及其解法,姬少辛也定然知情,这情况他应当一眼了然,疗伤而已。
那么,只要离开的速度够快,说不定能无事发生。
心存侥幸,然而气息自后逼近,在耳畔委屈兮兮。
“你不要我了?”
耳后,颈后皆泛起羽毛拂过的痒,再度令脸上升起烫意,他却还要故作伤心地叹。
“可是……我全部记得。”
轰————!
大脑二次爆炸。
泛凉的指尖却轻轻触及背脊伤处。
“这样也算是道歉,所以……”
可磨蹭亲昵,一只胳膊自肩后揽来,圈住身体。
“祁红,让我补偿你吧,好不好?”
翌日,我先去找了蚩无方。
蚩无方正从麻袋里取出一团团血肉模糊的不明物,逐一摆在案上。
纵观这血腥散布,其中最醒目的莫过于燕王程洵的人头。
“还能用?”
我没见过这架势,蚩无方则将一只断手搁在案上,拍了拍那人头。
“缝缝补补,做成傀儡。”
他解释了一遍,我点头:“这样最好”。
燕王现在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回去,否则我和姬少辛会很难处理。
血肉之躯的傀儡借蛊驱动,在旁人看来俨然“活生生的人”,只是言行举止若没有蛊师就近操控,就会如这作坊里的伙计一般呆滞。
何况燕王是王,无数双眼睛看着,极易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