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出什么丑呀,我看你快活得很你。”她故意将快活二字咬地很重。

  他自知理亏,羞愧地低下了头。

  怀真迈着轻快的步伐,悄悄从他身畔绕过去,找出藏在床褥下的腰带丢给他道:“大半夜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倒头就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她气呼呼道:“万一被我当做刺客捅两刀,到时候还得赖我吧?”

  “我原本想打招呼的,可你睡得很香,我知道你这些时日辛苦受累,哪忍心打扰?本该盥洗更衣去陪你,可实在太困了,就打地铺将就一下。我们谁跟谁呀?就算看不见,你也不会认不出我的。”他闷声扎好衣袍,抬头悄悄瞟了她一眼,“你要是能把我当成刺客,那绝对是故意的……”

  这眼睛一旦瞟过去,就有点收不回来了。

  她刚梳妆罢,面容似蔷薇带露,眼眸如秋水横波,云鬟雾鬓,娇艳动人。

  虽做恼怒状,但是蛾眉舒展杏眼含情,俏丽夺目令人心折。别人清减几分是憔悴,于她而言却平添了些柔媚的风情。

  他话未说完,便已经冲过去抱住了她,果然不似先前丰盈,他不由地收紧了手臂,对这个小冤家既爱又恨。

  怀真皱着鼻子挣扎,抱怨道:“满身都是汗味和马气,别碰我。”

  “你写信喊我回来,我一路上大气都不敢歇,这会儿人回来了你又嫌弃?太不讲道理了。”他偏生不放,故意凑过去闹着要亲她。

  怀真赶忙把脸藏了起来,手脚并用着想挣脱,他笑道:“好泱泱,别闹,让我抱会儿聊解相思之苦,很快就松手,你要是拧来扭去,待会儿身上比我还臭。”

  她果然乖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见她已经换好了裙衫,唯恐身上腌臜气污了她,便不好肆意亲近,只得压抑住心底的热情,在她额头上狠咂了两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撂开手后却发现她还赖在怀里,不由笑着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呀?”

  她低着头不说话,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眼眶微红,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头一热,忙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榻前坐下,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热烘烘的唇在她柔腻的颊上蹭了蹭,哑声道:“泱泱,我也舍不得,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哩。”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回来呀!”她把脸埋在他温暖坚实的胸膛,呢喃道:“几个月都过来了,多等几天又何妨?”

  “你都要改嫁了,我还等得了几天?一刻钟也等不下去。”他想起信中的幽怨,顿时心急如焚,忙捧起她的脸迫切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哪能好端端就不要我了?我原本也不想和你分开,是你非要赶我去的。”

  怀真面色羞红,站起身背对着他忸怩道:“哎呀,一时心血来潮……瞎说的,都过去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着实令人难为情。

  他站起来一叠声询问,她只得吞吞吐吐地说了当时情景。

  “噢,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走过来从背后抱着她,将她的纤手拢在掌心里,感慨道:“我看着别人成双入对时,心里也不好受,可在信里又不能说,否则你又该骂我没出息了。”

  “这次是我没出息,”怀真垂头丧气道:“原本只是发泄一下,没想到你真就回来了,要是耽误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夫人要改嫁更大的事?”他低下头啄吻她通红的耳尖,开玩笑道。

  “哎,不准再提了,我……就随便说说罢了。”怀真抽回手,捂住脸道。

  “这话能随便说?我看完腿肚子都打哆嗦了。”他想想仍觉后怕,不禁报复般狠啄了几下。

  怀真脸颊似火烧,忙拿手肘撞开他,嗔道:“那么大的人,真话假话都分辨不出?”

  “你这个人,心思最是飘忽不定,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他低声嘟囔道,“何况又是崔家闹的……”说到这里便又激动起来,“我和姓崔的犯冲,听到这个字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怀真觉得自己头也大了,生怕他又翻老黄历,扳开他的手臂道:“你这样子我都不想看到,快去洗洗干净再来说话。”

  正好外间传来婢女的声音,说是热水准备好了,怀真忙推他去沐浴。

  **

  这几个月来,她四处奔走筹粮的义举早就传得人尽皆知,因此刚到临泾,便有无数人冒着严寒赶来拜谢。

  怀真刚用过早膳,县令便亲自领着属官在门外恭候,说数千百姓将衙门口围地水泄不通,非要闹着见她一面。

  她本想将谢珺推出去应付,可一想到他连夜赶路,必定困顿不堪,只得叮嘱了一声,在赵雪柏和董飞銮的陪同下出门了。

  等再回到官舍已是未时,一行人满载而归。

  怀真望着堆了满院的杂物直犯愁,除了布匹、药材、器物和蔬果、美酒,还有鸡鸭牛猪羊,用木桶极铁笼装着,封条上写着送礼人的姓名住址,董飞銮捏着鼻子一一看了遍,回头笑道:“都是一个村一条街凑起来的,恭喜殿下,尽得民心。”

  怀真苦笑道:“是谁瞎传的啊,说我散尽嫁妆,连年货也办不起了?真是好笑。何况,我用得着办年货?这种事不得三郎去操心嘛!”

  董飞銮退到她身边,耸了耸肩,打趣道:“百姓淳朴,送的都是五谷六畜,瞧瞧,连置办新衣的布匹都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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