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三天,他所谓的父皇正忙着给他的好儿子,他的哥哥,庆祝生辰。
及冠之日。
“你说我残害姊妹,可是他们没有把我当做她们的兄长或是弟弟,你说我杀父弑兄,他们也同样没有把我当做他们的孩子和兄弟。”
“我唯独信任的,感激的,只有你,我给你尊荣,封你为王,赐你封地,赏你万金,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呢?”
“我没有父母,他们死在了我的铁骑之下,我也没有孩子,他们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生,一直到现在,我依旧只有你了,我的哥哥。”
“但他们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兄弟姊妹!”男子几乎咬牙切齿的想要去抓他,铁链发出杂乱的声音,“你就是个畜生,你就不应该活着!”
“我才是!”萧谨几近癫狂的把男子踹倒在地,“我才是你的弟弟!”
他痛苦的捂住心口蹲下,额角爆出青筋。
暗卫见状从袖中抽出匕首,从男子的手腕上划开一道血口。
萧谨就如同幼儿一般贪婪地吮吸着伤口处的血液,像是魔鬼。
“让他好好地活着……”
我的哥哥,只有你活着,活到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我才能继续的活下去,你我就是共同体。
——
叶弥心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头发花白的大夫,见他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顿时有些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老大夫是新面孔,一双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睁开,像是在打盹。
安梨倒是有些紧张,她揪着杏叶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夫倒是新面孔,我不曾见过呢。”
“也不知道相公到底有没有问题。”
叶弥心抿唇,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又别过了头。
老大夫有些神秘兮兮的收回手,摇了摇脑袋,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吐出来几个字,“大人身体康健,三年抱俩不成问题。”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安梨有些狐疑的上下瞅了叶弥心一眼,嘟囔道:“真的没问题吗?”
没道理呀,这人晚上那么狠的劲儿但她却还是怀不上,难道是她的问题?
“那劳烦大夫帮我看看。”
安梨其实很想把自己手腕上的细绳扯掉,也不知这京里的大夫哪来的这么多规矩,用根绳子听,那还能听出个什么来吗。
老大夫面色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安梨又看了一眼叶弥心,末了说了句冒犯便拿下细绳,隔着帕子听了起来。
安梨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叶弥心,心里开始乱七八糟的瞎想了起来。
就在她都已经想好给叶弥心找个小妾,等小妾生了孩子之后就去母留子,自己把那孩子养大的时候,老大夫开口了,“夫人的脉象也没有问题。”
安梨舒出一口气,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就让叶弥心没有孩子吧,反正不是她的问题。
她比孩子宝贵,她相公说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叶弥心藏于袖中的手紧握起来,有些颤抖。
“真是奇怪啊,”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是有些想不透,“夫人之前有过什么不适的症状吗,比如忽然爱吃某种口味的食物或者爱闻什么味道。”
“一个多月前的时候特别爱吃酸的,但是过了段时间便又好了,转而什么都不想吃,总是觉得胃里犯酸,难受的紧。”
“那现在呢?”老大夫看两人的眼神越发奇怪起来。
“现在夜里总是怕热,”叶弥心见安梨答不出来,便替她说了,“不喜欢盖被子,睡一会儿便出汗。”
还不让他抱,嫌他太热。
“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老大夫摇摇头,开始教训起两人来,“你们真的是啊,我就说你们这些后生不知晓分寸,你看,这不就是了吗。”
安梨有些不懂,她小声问道:“怎么了吗?”
“还能怎么了?”老大夫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都有孕两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安梨几乎忘了说话,愣愣的转头看叶弥心,“相公,你没有不行。”
叶弥心嘴角的笑容消失,无奈答道:“你又说这句话。”
他行不行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老大夫提起自己的小药箱打算走,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给官员府上诊病,不是寻常百姓家里,又问道:“大人和夫人之前未曾看过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