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病成这样哪里是能赶得了路的,再休整一日,明日再说。”
“先回去再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而且你在这里也不安全,万一他们留有什么后手,谁知会发生什么。”他的身份到底有些特殊,来时肯定也是匆忙,杜玉知不想他多冒险,现在直接回去才是稳妥的选择。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裴彻只好带着人连夜赶回京城。
回去时就近取道,到了第二日傍晚就到了京城。
杜玉知迷迷糊糊的靠在裴彻怀里,感觉到外面人声嘈杂,各种叫卖声,她反应了一下,想着这里应该是在西街。这并不是回陆府的方向,反而是去皇宫的方向。
扯了扯裴彻的衣袖,她轻声开口,“送我回去。”
裴彻揽着她,没说话。
杜玉知仰着头看他,又重复了一遍,“送我回去。”
“你随我进宫去。”裴彻叹气,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送你回去,我得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
“那我自己回去。”她坚持,说着推开了裴彻,挪动着身子,就要往车外而去。
裴彻又将她拉了回来,颇感无奈,还病着,病得整个人软软弱弱的,性子还是半点不愿吃亏。
“行了,你别闹,这就送你回去。”
随后嘱咐外面驾车的人调转方向去陆府,又让人去请太医过来。
“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杜玉知能做的也唯有道谢,“谢谢你。”
进宫的事是不能妥协的。心里感激他费心来寻自己,又救了自己一次,但没想过搭上自己进宫去。
裴彻见她也只会口头上的感激,有些气闷,之前怜惜她生病,如今也不忍了,顾念着她唇上还有伤,低头轻咬住她的下巴,又慢慢的移向她颈窝,轻轻吻着。
杜玉知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一双眼含着水光,昏昏沉沉只能任由他施为。
裴彻只觉得她整个人软得不像话,柔弱可怜的姿态,这般的猎物最能引起猎人掠夺之心。
不过感受着她身上的热意,他只吻了一会,便就放过了她。
陆府里的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裴彻又安排了一些他的人进来。
将人放在了床上,太医也已经赶了过来,为杜玉知诊治,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夜幕时分。
“陛下可要先回宫去?您这几日离京,宫里面都很担心。”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裴彻吩咐道:“你派人回去说一声,就说朕没事。再将急需处理的事务送来,朕今夜先留在这里。”
赶忙就有人去走了一个来回,将事情处理了。
已经到了深夜,裴彻还在处理折子,他在折子里写上批注,缓缓的合上了折子。
听到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裴彻来到床边,掀开幔帐,就见里面的人似乎睡得十分的不安稳。
露出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嘴巴紧抿,眼皮颤动着,额头上冒着冷汗,显得十分的不安。
裴彻坐在了床边,握着了她发凉的指尖,杜玉知忽然睁开了眼,眼神哀哀的看着他,“猫……你送的猫死了,对不起……”
大抵是回来,让她想起了先前的事。她再如何,也没经过什么事。应该还是被吓到了。
“那我再送你一只,好不好?”
杜玉知摇头,“我不想养了……”她这时也慢慢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神思不属。
“行,那就别养了。”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别想这些了,这不是你的错。至于陆霄我会让人好好查的。”
杜玉知愣愣的发了一会呆,许久才回神,“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不回宫去呢?”
裴彻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烧倒是退了,那就好,我怕你再烧人都烧傻了。今夜我先留下,当你的情夫,劳夫人收留我。”
杜玉知喃喃道:“哪敢让陛下当我的情夫。”
裴彻轻笑一声,让婢女过来,替杜玉知擦去身上的冷汗,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
他也去一旁的浴房里,换洗了一番。拿来几盒药膏,先给她嘴上涂上药,“我记得上次来你这里,你也是伤着的,没想到这回你又是病又是伤。”
杜玉知尝到了药膏的苦涩,以及唇上微微的刺痛,无奈道:“我之前不也说了,许是我流年不利,时运不佳,才会让我遇上这样的事情。”
看她可可怜怜的,裴彻躺在了床上,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你若同我在一起,我自然是会护着你的。”
“你能时时刻刻护着我吗?想来也是不能的吧。我若进宫了,麻烦必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