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陈宽急忙捂了嘴,“不是,我是说,我没把您当成女人...”
“行了行了,”潘春一挥手,接着问道:“所以你为何又折回贡船?”
“义父在信中说,宣王是在贡船上一夜回春的,贡船从应天府启程的时候,宣王府的人还见过老王爷坐在轮椅上了船。义父经过南旺时打探到,南旺的闸官许秀平,就是因为见过鞑靼巫师对宣王施展回春术才被灭口的。”
“世上真有这等邪术?”潘春皱眉,“这不跟大变活人一样?万一他们另找一个人装成宣王呢?”
陈宽望着碳火,否定了这个推测,“不会,义父说,宣王回春后的样子与他年轻时无甚差别。”
潘春还是不信,“找个跟宣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就得了?再说他就没有个亲戚儿子什么的?”
“宣王无后啊!”陈宽也很费解,“众所周知,先帝就留了这么一个哥哥,还不是因为他没有子嗣?再说先帝就俩儿子,死了一个,就剩当今陛下这么一个儿子,宣王哪来的亲戚?”
潘春这回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但理智让她无法相信人会一夜回春这种荒唐事。
陈宽继续道:“所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想着回来看看贡船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潘春微一颔首,“那你随便看吧。这四艘船是海船改制,我们为了运漕粮,整修了些部件,但基本没有大动,你随意。”
陈宽向潘春道了谢,在查船前忍不住提了个要求,“那个....潘帮主,你这有吃的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饿好几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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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贡船上下三层,陈宽叼着一张芝麻烧饼,跟着潘春从最顶上的小楼,一间间看到最下面的底舱。
除了漕粮,舱内并无其他特殊物件,且青安帮接手贡船后,也内外清理了一番。
陈宽坐在通往甲板的小楼梯上,看了眼身后的一麻袋一麻袋的漕粮,有些失望,“我这个想法还是虚妄了些。”
他咬了口饼,用手指按起落在衣襟上的芝麻粒,重新放回嘴里,脸上写满了颓丧。
潘春见他吃饼这个架势,隐约猜到陈宽这段日子遭了不少的罪,方才他说的话应该不假。
“你说的这事儿挺大,我一个跑船的别给你传错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京城,找梅子渊?”
陈宽为难,“我刚从京城逃出来,别连累青安帮的兄弟。”
“嗨,你扮做船工混在船队里不就完了?我这儿好几千人呢,哪那么容易把你查出来。”
陈宽刚要谢潘春,忽然船身一晃,甲板上轰隆一声,两人抬头往顶棚看,只见上次被尹冬冬砸坏的地方突然漏下几滴水。
潘春上去查看,发现是坏掉的桅杆突然被风吹断。
兄弟们飞快抬走修理,白浪也赶了过来,交代几句之后,向四周看了一圈,奇道:“那位陈大人呢?他去哪了?”
潘春回头找了一圈发现陈宽并没有跟上来。
她又走下楼梯,发现陈宽一动不动地看着头上那个滴水的洞。
“怎么了?”潘春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水滴随着缝隙渐渐向木板的纹路流淌。
正常情况下,顶棚是平整的,木板纹路不应该这么深这么曲折,倒像是被人刻意划了些什么。
白浪忽然退后几步,将视线拉远之后,说道:“阿春,你来这里看看。”
潘春闻言过去,抱起双臂认认真真研究起顶棚。
“这好像是剑痕,这里应该打斗过。”潘春托着下巴,忍不住伸出手指比划起来。
“推云剑?”
陈宽顿时激动道:“就是推云剑!!”
白浪皱起眉来,“推云剑是漠北功夫,且传女不传男。”
“难道是她?”潘春猛地想起一个人,“原来是女的!我还以为是太监呢。”
“谁?”陈宽好奇道:“哪个太监?”
“宝昀,”潘春想了想,“贡船上的,我听陈书泉管她叫总管。我记得她腰上有一条精钢腰带,现在想起来,应是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