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枝如若不是穿书而来,她也不会知晓这些事,太子殿下也通通干过。
“我一妇道人家,知晓这些又能如何?”
“你可以有选择,”太子明确地告诉她,“他日卫殊造反沦为了阶下囚,不至于连累到你。”
楚兰枝:“如何选。”
太子不辨深意地笑了,“离开卫殊,远离朝堂的纷争,你若是要经营胭脂铺也可以,不过得换个名头。”
这个诱饵的确让她心动,这便是她穿书之后,最初渴望过上的日子。
可是她遇见了卫殊,这一切都变了。
楚兰枝:“以后我跟谁?”
“跟我,”太子没有避讳地告知她,“这你没得选。”
雨声喧哗,听进耳里却是泛潮的湿意。
“楚娘子,我念旧情,”太子伸手接着檐下的落雨,湿哒哒地淋湿了掌心,“对你,我一直有着第一眼的欢喜,就冲这点,你可以静观朝势动荡,什么时候做墙头草都可以,哪怕卫殊沦为阶下囚时再过来,我都允你。”
楚兰枝的眉头跳了跳,很是不解,“太子何须如此?”
太子转身过来,字字真切地告诉她,“卫殊要了你四年,我就要你的后半生。”
这话一出,无论太子还是誉王最终登上了那个皇位,楚兰芝都是“双赢”。
若她对卫殊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她不可能不动摇。
或许太子故意放出这番话,是为了离间她和卫殊之间的感情,扰乱他的“大后方”。
又抑或是,太子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用情至深,争的不是一时之欢,争的是往后余生。
楚兰枝不能再深想下去。
岁岁在厢房里哭得不能自已,她自觉犯了大错,差点让哥哥和苏乞儿跟着送命,见楚兰枝走进门里,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楚兰枝的腰,哭嚎道:“娘亲,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苏乞儿的话,再也不会强出头。“
楚兰枝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手抹掉她的眼泪道:“看把我家岁岁吓哭成了什么样儿,不是你的错,你没有连累到任何人,太子是冲着我来的,他存心刁难,你们哪里招架得住?”
年年哭得小脸脏兮兮的,他顶着张花猫脸问,“娘,太子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楚兰枝摸着他的头道,“你们要是为了这个事自责,娘亲会很难过。”
“不自责,”岁岁抹干了眼泪道,“娘,你不许难过。”
苏世卿站在外面,紧紧地看着楚兰枝,“师娘,外面的雨停了。”
“你将马车驶出来,”楚兰枝回头看了眼细雨迷蒙的院子,“扶上卫郎,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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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受孕那些事
卫殊在梦里几经沉浮,越是挣扎着要醒过来,越是陷入了无边的云层里,脚下一片虚无,任由风云裹袭着将他带到无尽的荒芜里。
无能为力。
看不见任何前路的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匀不上气地憋醒了过来,冷汗涔涔地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往身边一捞,左手收拢回一段细软的腰肢,低头便见楚兰枝趴在他胸口,酣实地睡了过去。
借着微露的晨光,他打量着他家娘子,失而复得似地将她紧紧地按捺进怀里。
屋子里天光大亮,楚兰枝迷蒙中是被人吻醒的。
她一掌拍在了那张脸上,直接把他的头撇飞了出去,原想着睡个回笼觉,那厮的又凑到了她的脖颈间闹个不停,她看着床上的幔帘,在他折腾够后悠悠地转醒了过来。
“你吵我睡觉作甚?“
卫殊得闲地靠在床头的书架上,敞着胸膛,笑眼低低地垂落在她的脸上,“知晓现下几更天了?”
楚兰枝拢了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又不用晨昏定省,我管它几更天。”
卫殊见她阖眼睡去,拿指尖拨了拨她的眼睫,闹得她愤怒地睁开眼,他正经了神色道:“娘让方姨过来传话,让你去她那里一趟。“
楚兰枝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慌话都编得这么敷衍,你还敢来吵我睡觉,欠揍。”
卫殊见她能耐了,母亲都压不住她,伸手拢住她的头,在她耳边吹气,逗弄着她道,“我把话传你耳朵里了,一会儿你别赖账。”
她伸手把他的头往外撇,他抓住她的手,又凑过来耳语,“二更天了,你再不起床,传出去让别人听了,委实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