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页并没有字迹,只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图像,图像还是彩色的。
刺激的画面就这般闯入赵归眼中。男女交叠景色图极具冲击性。
赵归呼吸一窒。
下一刻他伸手将遗落的半本书册拾起,收入怀中。
铺子外面两个男人经过,从朝赵归看了眼,然后又闲谈着进了巷子。
赵归的黑脸上没有展露出丝毫异样,他拾起书册的动作更是自然的很。
可他那双沉沉的双眼,眼角却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猩红。
这日和往常一样,当太阳只剩昏黄的余光的时候,赵归将炉子里的炭火熄灭,把剩下的铁料锁进地窖里,便离开铺子往家走去。
直到走到自家家门前,他并未朝对门何家多看一眼,径直推开了自家的房门。
今日的菜没放肉,因为婚宴的肉已经吃完了。
用了晚饭后,和往常一样各自洗漱。
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黑幕一样的天上挂着明亮的弯月,就连点缀的星星都比前几日更闪些。
想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周梨花有些奇怪,两人都已在各自的被窝躺好,赵归怎么还不熄灯?
平白点着油灯,岂不是浪费灯油么。
她正要提醒,一转头却对上赵归幽深的双眸,那双眸深的好似要将她吞噬般。
她心肝跟着颤了颤。
这双眼里翻涌着的,是恶狼看见羊羔般的情绪,这双眼赤·裸·裸毫不掩饰地盯着她。
让她感到害怕,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不想她刚刚小小的动作,竟惹得赵归直接翻身压过来。
他的手撑在她肩旁两侧,身子并没有直接压下来,但是粗壮有力的胳膊和双腿却将被子的四角压住,直接箍的她动弹不得。
周梨花缩着肩膀,声音有些打结:“赵……赵归,你要、你要做什么?”
一只粗糙的手落在她脸上,她感觉赵归长满厚茧的手指磨着她的脸颊。
有些疼,有些痒。
黑暗中,赵归的嗓音有些暗哑:“成亲这么多日,我们该洞房了,你可准备好了?”
“我……”周梨花哑然。
心口像变成一只兔子般,在她胸膛里‘砰砰砰‘地放肆跳动着,她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等她回答,赵归俯身。
虽然隔着被褥,周梨花好似仍旧能够感觉到男人胸膛的炙热。
赵归将脸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热气熏的她脸颊瞬间像染了颜色最艳的胭脂,这一侧的耳朵也像是被火烧一般的肿胀难受。
脖颈上忽然传来粘腻的触感,然后被尖锐的东西磨着。
她知道,那是赵归的舌头和牙齿。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周梨花害怕极了。
她努力告诉自己再忍忍,只要同房就能有孩子,为了孩子再忍忍……
“赵归,别……”
周梨花被褥下的双手,隔着被褥不受控制地抵在了赵归坚硬的胸膛。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带着浓浓的哭腔。
这样的赵归太可怕太陌生了,就像饿极了的狼,下一刻就要将她这只小羊羔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想要劝自己再忍一忍的念头已然破碎,她下意识想躲,偏偏又动弹不得。
赵归伸进被子的手僵了僵,隔着被褥紧紧抱着怀中之人。
他的牙齿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轻咬了下。
心底的燥意无法压制,不受控制地加了些力道。
怀中之人因脖子上的疼痛叫了声,这声吟叫含着娇带着嗔,直勾地他浑身血液直冲某处而去。
粗重的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唯有不断闪动着的油灯与之相互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