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沉渊——七里上帛
时间:2022-03-22 07:03:24

  赵虎听罢,站起身来,再上得前去,故法重施。
  人群里都发出钦佩不已的声音,自是佩服他坚持不懈的精神。
  这一回,却不知是力竭还是怎么,那鼎再也没有离开地面半尺。
  赵虎倒退几步,跌落在地面上,似有几分垂头丧气。
  人群里纷纷在安慰。
  “已经很好了!”
  “是啊,赵虎勇士已经很厉害了!”
  “……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朗声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赵虎勇士,原第九名,文试六十分,举鼎添五十分,现为一百一十分,遥遥领先!”
  人群里发出一声震天的欢呼。
  赵虎这才露出一抹憨笑,站起身来,退了开去。
  司咏心道:不行,我这个第一名已经被比下去了。得赶紧想想办法,绝不能弃权。
  这时,又有一位身高马大的壮汉上前。
  “是第十名曾国令啊!”
  “是啊~!”
  “不是住你家隔壁的吗?”
  “额,拳脚是有几下子,力气也挺大,家里重活都是他干的。”
  “……”
  曾国令拍了拍双手,大喝一声,抓起鼎就像抓小鸡似的,直往上举。
  人群还来不及惊叹,那鼎在他的猛攻之下,竟生生距离了地面三尺高。
  就在他欲再抬起来往上举时,只见他陡然一缩,那鼎似要往下压。
  人群里纷纷提着一口气。
  “小心!小心啊!”
  “……”
  曾国令目眦欲裂,两眼竟流了血来,似用力到了极致。
  不得已,他生生将鼎放下。
  尔后倒退几步,直挺着没有倒下,却不再上前。
  已有小厮在沈枚山的授意之下搀扶了曾国令,缓缓去了后方。
  人群里呼声不止。
  “勇士啊!”
  “真勇士啊!屹立不倒。”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上去…… ”
  “……”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道:“一鼓作气举鼎三尺,曾国令勇士现已下去就医。原第十名,得分五十五分,现一百零五分。”
  顿了顿,他又道:“勇士们,生命第一,万万不可逞强。”
  话音一落,就有一位白净的青年男子上得前去,他大喝一声,双手抱鼎。
  “这不是京城的捕头李霄吗?”
  “是啊,我见过他。”
  “真有勇气啊!”
  “……”
  在人群的惊叹声中,那鼎纹丝不动。
  尔后,他退了回去,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摇摇头笑道:“太重了!~!”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点头笑道:“李霄勇士勇气可嘉!还有哪位勇士上前?”
  人群议论声又起。
  “没有了吧?”
  “是啊,太重了……”
  “……”
  司咏听到人群里隐约传来几句担忧的声音:“老大,生命第一,不要逞强!”
  “老大,不要举了!”
  “…… ”
  她转身,朝那边笑笑,双手一摊。
  的确是没有任何办法啊。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再问道:“还有哪位勇士?”
  此时,一名高瘦的男子上前几步,却只是抚摸了一下那鼎,就朗声道:“我张显,弃权。留着力气射箭比斗。”
  一位普普通通,合中身材的青衫男子也上前几步,道:“我徐当,弃权。”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道:“弃权后不可再举鼎,两位可考虑好了?”
  张显和徐当纷纷点头。
  此时,司咏听到旁边的人对她道:“司少侠,不如我们几个齐力举鼎?”
  是那位同司咏赛酒的彪形大汉张立山。
  “还有我,孙忠仁!”
  司咏灵光一闪,道:“是啊,又没有说不能齐力举鼎,到时分数我们几个平分不就好了吗?好主意!”
  刚刚巨鼎纹丝不动的那位白净的青年男子听罢,也上前去,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我李霄尚未弃权,也愿加入,不知道你们可欢迎?”
  张立山伸出一只手,笑道:“来吧!”
  接着,孙忠仁、李霄、司咏的手也叠加其上,张立山率先道:“我们举鼎团队,加油!”
  几人纷纷齐喊:“举鼎团队,加油!”
  再一齐松开。
  几人含笑而立,在赛场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人群里爆发出连连赞声:“好!团结就是力量!”
  “加油!”
  “看好你们!”
  “…… ”
  沈枚山看着下方,眼中含笑。
  只有弃权的两位颇有几分懊悔。
  就在四人正围在一起商量举鼎的对策时。
  忽然听得人群里骤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震天动地,前所未有。就算是司咏文试夺魁,也没有如此热烈澎湃。
  四人同时朝鼎的方向一望,只见那鼎已经不在地上,而被一位满面胡须、双目炯炯有神的壮汉高高举起。
  “原第三名胡鸠!举鼎一百分!现在一百九十分!”
  沈枚山激动不已地在擂台上大喊,连瓷哨也忘了吹。
  胡鸠大喝一声,将鼎放下来,闭上眼睛,歇了口气。
  掌声不歇,胡鸠再行上前,竟然再次举鼎,那鼎在转瞬之中举过了他的头顶。
  人群里的尖叫声已然撕心裂肺,高声齐喊他的名字。
  “胡鸠!”
  “胡鸠!”
  “……”
  胡鸠大喝一声,放下了鼎,面上含笑,朝围观的群众拱了拱手。竟又一次上前,三次举鼎。
  那鼎在他手中如同玩物。
  人群中的尖叫声空前热烈,夹杂着沈枚山的瓷哨声。
  沈枚山吹哨吹地疲惫不已。
  那鼎终于放下来,人群这才稍稍停歇。
  胡鸠闭了闭眼睛,舒一口气,颇有几分气定神闲。
  见他微微弯腰,似要还要上前再次举鼎。
  沈枚山赶紧再吹几声瓷哨,兴奋不已,阻止道:“够了够了,胡鸠勇士胡鸠勇士,天生神力,三次举鼎!原第三名胡鸠,现在举鼎一百分!现在一百九十分!领先第一名!现在请四位勇士合力举鼎!”
  胡鸠这才点点头,退开了去。
  司咏几人对胡鸠的神力也是震惊不已。
  此时,几人走近那鼎,蹲下身去,一人紧握一只鼎腿,扶住鼎的一侧。
  彪形大汉张立山道:“兄弟们,准备好了吗?”
  几人同时答道:“好了!”
  张立山大喝一声:“起!”
  几人同时用力,那鼎不负众望,被缓缓举起,升在高空之中。
  人群里又爆发一连串的尖叫。
  张立山大笑道:“一鼎八百斤,我们一人举起两百斤,如此,不过而已。”
  他的状态尤为轻松,用尽一身力气的司咏此时却无心答话,心道:看来这位张立山也是一位举重好手,主要是他在用力。
  张立山说完一句,再道:“兄弟们,待会儿我说一声‘放’,我们慢慢放下鼎,不要急。”
  几人同时挤出一个字:“好”
  张立山大喝一声:“放!”
  四人动作一致,同时将鼎往下。
  终于,那鼎缓慢地,轻轻地落在了地面上,居然没有引起那股落地的震动。
  人群里又爆发了一声热烈的欢呼。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连声赞道:“好!好!团结就是力量,几位勇士并未引起地面一丝震动,史上前所未有,堪称一绝!现在我宣布,原第一名司少侠、原第二名张立山、原第三名孙忠仁、原第八名李霄,分别得二十五分!”
  人群欢呼声不绝于耳。
  司咏对张立山笑道:“张兄台,刚刚多亏你了!举鼎好手啊!”
  李霄、孙忠仁也连声道谢。
  张立山摸了摸头,爽朗笑道:“一个人举六百斤重,我以前试过,绝不能举起来。如今八百斤重,我若勉力行之,最多可得五十分,现在与几位兄弟合力,方稳拿二十五分,何乐不为呢?”
  孙忠仁笑道:“可是我们如果没有兄台,可就一分也拿不到啊。”
  李霄道:“说的正是!”
  司咏又感到一阵腹胀,正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只道:“几位兄台,失礼,我先去如厕一番~”
  说罢,她飞跑入后台而去。
  只听见沈枚山连吹几声瓷哨,道:“还有最后一位勇士?弃权吗?”
  司咏心道,是那位赢弱书生吧,就是那第一位击鼓传花中奖者。
  她入了后方,再也听不到前面的说话声。
  她去了至少有一刻钟,这才满足地走了回来,快入得擂台时,只听见盈天的尖叫沸腾声。
  她心道:难不成那赢弱书生竟举起了鼎?
  她加快了脚步。
  一出来,眼前的景象令她惊叹了。
  只见场中的赢弱书生拉着一根粗麻绳,另一边是八百斤重的鼎,书生和鼎中间有一个木架。
  他一根绳子,竟轻轻松松将鼎吊了起来。
  沈枚山连吹几声哨子,人群这才缓缓安静了下来。
  沈枚山眼中夹杂着万分欣赏,朗声宣告:“原第五名李昂,八十分,举鼎一百分,现一百八十分!”
  人群沸腾不已。
  司咏看着那赢弱书生,眼中也生了几分由衷的赞赏。
  擂台上,小厮递给沈枚山一张宣纸。
  沈枚山吹一声口哨,人群当即安静下来,等待新的排名。
  沈枚山朗声宣布:“武试第一轮最新排名:第一名,胡鸠,一百九十分;第二名,李昂,一百八十分;第三名,司少侠,一百二十五分;第四名张立山,一百二十分;第五名,赵虎,一百一十分;第六名曾国令,一百零五分;第七名孙忠仁,一百分;第八名李霄,九十分;第九名徐当八十五分;第十名张显,七十分。”
  人群议论不已,讨论着战局。
  如此名次,与文试排名已大不相同。胡鸠和李昂作为两匹黑马一跃上前,排在最后两名的曾国令和赵虎迈进中部,原来排名第三和第五的徐当和张显因为弃权,已然垫后。文试第一第二的司少侠和张立山还算稳定,依然有看头。
 
 
第127章 巧射箭入终关
  战局瞬息万变,精彩纷呈。
  围观人群兴致勃勃。
  沈枚山吹一声哨子,待得人群慢慢静下来。
  他朗声道:“现在进入武试第二轮,射箭!”
  随着他话音落下,数十名小厮从后方而入,搬来了十个箭靶在擂台前。
  沈枚山道:“一箭中红心,得十分,未中红心,则一分不得。每人有三次射箭的机会。”
  此时,又有小厮捧了弓箭上前来,在场十人,人手一把弓,但箭却有数把。
  沈枚山吹了一声瓷哨,道:“两炷香的时间,诸位请开始。”
  说罢,小厮上擂台点燃了一炷香。
  沈枚山和小厮入了后方。
  曾国令、赵虎、徐当、张显一马当先,同时拿起弓箭,瞄准箭靶,动作极其娴熟,看来都是射箭好手。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他们纷纷射中了红心。
  接着,李昂拿起一支箭,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射出,却没有射中红心。
  他低呼一声,只见他的手指惊现了一抹血红。
  曾国令扬了杨左手拇指,道:“李兄台,不戴扳指是会伤到手的。不如等我射完,再借扳指与你。”
  只见他左手的大拇指上确有一个黑色的铁质扳指。
  扳指,又称为“韘”。是一种射箭工具,戴于拇指,正下方有一个槽,用来扣住弓弦以便拉箭,作用是防止放箭时,急速回抽的弓弦擦伤手指。
  如果没有扳指,定会伤到手指。
  李昂手中见血,却面不改色,他对曾国令行了一礼,道:“多谢曾兄台。”
  那一边赵立山和孙忠仁同时向司咏扬起手中的扳指。
  赵立山道:“司少侠,不如你等我射完,我将我的扳指借你一用,尺寸虽有些不合适,但总也能护手。”
  孙忠仁也道:“是啊,我也有。”
  司咏早在想着射箭需要的扳指,平日里哪有机会射箭,她也就没有戴扳指的习惯。忽然想起白桦那个玉扳指,尺寸好像略小。
  场中人一看就是常年戴了扳指,想来个个都是射箭熟手。
  她笑道:“没事,你们先射,我去找朋友借一个。”
  说着,她飞跑去了白桦的雅间。
  这一边,赵立山、孙忠仁、李霄也开始架起攻势准备射箭。
  没有意外,三人的箭也正中红心。
  人群讨论声不断,却没有多少欢呼沸腾声,比起刚才的举重,这射箭已经不够看了。
  反正一看就知道个个都是射箭好手,不会有多少意外。只除了对书生李昂有些惋惜。
  而那一边的司咏,已经到了白桦的雅间。
  在小厮欢喜的目光中,司咏笑着对一脸淡淡的白桦道:“我的左手臂可是被你划了一剑,还没有痊愈,肯定影响射箭发挥。这么着,你将功折罪,帮我个忙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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