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岁岁听朝月说,这建筑后面的山上有一些不知名、长相奇怪的草,她来了兴趣,立马背着篮子去了后山,然后她此刻惊呆了,因为这些草的模样都是古书上记载的,大补人身的仙草啊,这也就只有天上的万药园才有的情况,没想到被关了这么多年,被她找到了,简直不要太开心。
她蹲下身子,随手摘了几棵放在了自己的背篓里,满山遍地都闪烁着别样的颜色,正在忘情陶醉在其中的时候。一身黑衣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那一双眼睛透过她手中的草药缝隙注视着她,她被吓得一激灵。
屁股着地,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感觉到,而是软软的,她睁开一只眼睛向下面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团白色的正在滚动的气流。
她被推了直起身来,朝月换了衣服,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长袍,袍摆可能太长了,有些拖着地,他的头发也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缠绕着,原本披着的头发,此时全都梳了上去,看着很是清爽并且像是一只仙鹤一样,清风拂袖,只不过这只仙鹤黑皮。
她嘴巴不受控制地突出一句话,
“你那白色衣服洗了吗?”
朝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过来,像是询问一般,“出不出去玩?”
“???”你脑子坏掉了吗?还嫌雷劈的不够响?
结果这男人根本没有看她的神情,以一种十分清澈绝伦的姿势,看向远处的天空,他们此时站在离山顶只有几步之远的地方,这时候的风景也是最美的。
傍晚时分,天空露出了红色的晚霞,中间有几丝深蓝色的云掺杂着,给原本的景色又增添了一分神秘。
朝月转过身,他的身体背着光,岁岁看不清她的五官。
“看的出来,你很想出去。”他停顿一下,又说道,“是我阻止你了。”
岁岁刚想解释,
“所以我们就一起出去吧?”他眼底亮晶晶的,像是有光在闪烁着。
“……”她实在想不出来,这句话是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说出来的,因为像他那么端着的人应该不至于那么贪玩呀。
“可是你不怕天雷来劈了你吗?把你劈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多尴尬。”
这句话为什么哪里怪怪的?
直到看到朝月嘴角的一丝微笑,她才发现哪里不对,
“为什么我觉得你后面的那句话像在暗示我什么呢。”
是吧是吧,有点。
岁岁的神情放在朝月眼中就是羞涩,男人眉眼笑弯了,
“我后来又试过几次,发现对我没影响了,身体的疼痛也慢慢消失了。”
岁岁睁大了眼睛,非常惊讶,“那你现在是不受限制了?”
朝月笑着点点头。
——
桃花林间,两个人穿插其中,表情很是凝重,但是不乏也不急切,全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师父,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走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是出不去?”
这个叫人师父,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裳,虽然身材消瘦,却是个俊秀的男人模样。而旁边则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黑色掩盖了他的部分气质,但还是器宇不凡。
“岁岁,不要急,我们会走出去的。”
墨绿色男人停下来了,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的“师父”,
“你这句话说了五十二遍了,从昨天下午一直说到晚上。结果呢?”
朝月摸了摸岁岁的头,小姑娘气喘吁吁的一下子被这一举动涨的满脸通红,伸手将头上正一顺一顺摸着的手掌打掉,
“你干嘛?”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
朝月的手一下子腾空了,他笑了一下,转身看向远处的小径,目光幽深,“跟紧我,这个地方恐怕不简单。”
——
一天之前,
“不行!我不出去!”岁岁不去看他,自顾自的将□□的药草装进她的背筐中,从背后看,背筐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身体,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看起来小小的,很可爱。
小脑袋好像发了脾气。朝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后山上没有小路,他循着一些没有草药长着的空地向她走过去。、黑色的衣裳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他站在岁岁的身边,和她一样蹲下来,帮着她一起将这地上的药草装进背筐中。
小姑娘的嘴撅得挺翘,朝月又忍不住掐了她一下。
岁岁用一种惊呆了的神情看着他,右脸颊上有些微微红,他一时觉得有些抱歉,她的脸怎么这般嫩?
“哼!我就不出去!略——”最后是以一个鬼脸的方式结束的,他笑着摇摇头,直到那道俏丽的身影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望向那道山外的透明屏障,飞了过去,仅隔着一根食指的距离,在那处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