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感觉到这地方不太对劲,而且这地方似乎屏蔽的法力,我不能使出全部的法力。”
岁岁运了下气息,发现确实微弱了不少,但是也不是法力尽失的程度,只是她可能有些绝招使不出来。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下来?”
朝月的眼神带着笑意,白色的发带顺着秀发坠落而下,随着他的动作飘来飘去的,“带你出来历练历练。”
然后歪着头看着她,岁岁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击中了一般,连忙捂住自己的脸。
过了一会儿,朝月的语气又严肃起来了,没有先前的漫不经心,而是多了几分正经模样,他往前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
“这几天都不要离我太远,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嗯?”
“好。”
——
夜晚,宫殿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入睡了之后,有两个人悄咪咪地探出了脑袋,左右张望了几下,发现没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结果刚走到大门,就发现他们好像出不去,这对面好像有一张透明的网一样,岁岁感觉跟镜双谷的结界简直一模一样,除了不会打雷以外。
她向朝月做着口型,“怎么办?”
朝月唇勾了勾,岁岁正觉得奇怪呢,结果手被那男人一抓,一下子直接穿了过来,岁岁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走出了宫殿,被外面的景色惊呆了,无数个浅绿色的点点散发着淡淡的光朝着一个方向游去,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们一样。
朝月没有放开岁岁的手,而是将两个人幻化成人鱼的模样。
“哇——”
岁岁有点哀怨的看着捂住她嘴的男人,他眼神暗示她不要出声。
好的。
其实岁岁没有变成人鱼过,所以不怎么会利用自己的鱼尾巴向前游,所以一路上有些跌跌撞撞的,她长及腰间的乌发披散着,水流的缘故而在水中随意飘动,下巴似乎尖了点,眼睛也更大了,更漂亮了。朝月多看了她几眼,将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牵着她往那边游去。
四面八方的生物感觉像是赶集又像是去观看一场盛大的赛事一样,但是大家都很安静,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他们看人家有,自己也变了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也越来越拥挤了,她紧紧靠着朝月,朝月也从牵手变成了抱着她,好像来这里的都是形单影只的,没有看见像他们这样成双入对的。
岁岁心里一阵怪异,她转头,见朝月皱着眉头。
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那些人开始减速然后慢慢落到里面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他们找了个靠后的位置,不太显眼。
岁岁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场子上大约有几千个人。
不远处有一个很高的台。上面站着几个人,对,是人,不是任何水底的生物,他们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鼎,但看这鼎基,也有一个人的粗细,更不要提这鼎口了,那上面燃着蓝色的火焰。
那下面的一群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动也不动,说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着,手中的小盒子还托在手掌心。
大约,又过了片刻,那台上的人好像在舞着什么,然后周围的人都慢慢往前走或者游,直到有几个上了台,然后抽搐了一下,最后消失不见。
“啊?”
天哪!这是什么邪术?
他们俩站在最后面,但是为了不那么突兀,又跟随着大部队慢慢往前,朝月好看的眉眼终于不太平整了。
上面的两个人好像在说话,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是蓬散着,如果扔在人堆里,是绝对发现不出来他的怪异的,因为他的眼睛是全黑的,还有一个穿的比较整洁,而且还是白色的衣裳,但是岁岁又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觉得这白衣服穿在他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竖起了自己的耳朵,两个声音慢慢传入了她的耳朵里,有一个声音比较粗狂还有一个声音又尖又细的,
“死胖子,快点,我困得要死。”
“别说了,明天还有呢,你今天跟大爷我去喝酒。”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纯不纯,明天的大事可不能搞砸。”
“难道你还怀疑主人的宝贝吗?能引过来的基本上都是至纯的东西。”
“……”
她赶忙将听到的这些给朝月汇报了过去,男人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正巧此时他们前面没有几个人了,等到前面的几个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他们俩游到台上,那黑衣男子的手刚碰到岁岁,还没有落实呢,就见他从手部开始消失,就像砂砾一样,最后落在水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结果旁边原本跟那黑衣男子说话的白衣裳看傻了,嘴巴张了老大,刚想撒腿就跑,转身之际,一把剑刺穿了他,然后就像刚才的黑衣男一样消失的渣都不剩。
朝月走过来,拍了拍岁岁刚刚被触碰到的那一处,好像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随后将那鼎收起来,原本几千人的场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两个人还是人鱼模样。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