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就是没穿衣服。
刷——
小人鱼的大鱼尾一晃，就掀起一道漂亮的彩虹，挡住了自己鼓鼓的小肚肚。
他的耳朵红红，却冷傲地开口：“人类，被窝的美貌迷住了吗，还不跪下？”
凛歌：“？”
她小声问池瑞：“分化期，还能改变性别？”
“你听他胡扯。”
池瑞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抓小人鱼的鱼尾，“这一看就是公的好吗……啊——”
咻——
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池瑞被鱼尾巴扇飞到墙壁里，嵌着了：“……真的，是，公鱼，额……”
他的头顺着被砸出来的豁口，往下一落——
墙上立刻出现一个四肢大张，且无头的人形大坑。
凛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怪凉的。
“要帮忙吗？”
阿卡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一向冷酷的表情也有些龟裂。
凛歌还没回答，就听吊椅里出来一个奶乎乎的声音，高贵冷艳地说：
“低等的海豚，为什么不经过女王的允许，擅自搭讪女王一眼看上的人类，嗯？”
阿卡塔表情一冷——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要不是凛歌拦着，阿卡塔直接冲上去手撕“女王大人”了。
他眉眼一挑，指指自己的头：“凛歌，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这让人怎么回答呢？
凛歌使劲憋着：“这个，我来处理，你你先出去冷静，冷静。”
好不容易把阿卡塔请出去了，关上门，再看一眼墙上那个：“唉……”
还得抠下来。
她一脚蹬着墙借力，两手拖着池瑞往外拽：“你说你惹他干嘛，哎哟，我去——”
被拔出来的池瑞吧唧贴地上了：“别，别动我，让我缓缓。”
“行吧。”
凛歌拍拍手，走近了小奶包，但是也没敢站得太近，免得一会自己被拍墙里抠不下来：
“你，是谁？”
小奶包的尾巴上下摇晃，表情好冷酷：“窝是，人鱼女王，夜隽隽，今年四岁。”
哟，分化第三阶段，终于长大一岁了。
凛歌敷衍地拍手：“挺好挺好，恭喜恭喜。”
这么不走心的祝福，小奶包不满：“你，应该跪下，叫窝女王大人，没有礼貌的仆人。”
“仆人？”
凛歌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我是你仆人？”
“嗯哼。”
小奶包的小鱼鳍一抬：“是海神赋予你神圣的使命，来照顾女王。”
凛歌：“……那海神知道你是个男的吗，女王大人？”
“神马？”
“女王大人”开始怀疑鱼生，啪叽放下了尾巴，在吊椅里扭来扭去：
“窝是男的，男的？窝怎么可能是男的，男的是不阔以做女王哒。”
凛歌抱着肩膀看咸鱼瞎扑腾，最后还把自己扑腾到地上去了，啪嗒啪嗒直拱。
“……”
她叹了口气：“男的做不了女王，可以做人鱼王子，要不你考虑转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