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肝帝的乙女恋爱游戏——昼犬
时间:2022-04-01 08:19:33

  他抬眸望向横亘在他和蛊理之间身手不凡的老者,挑了挑眉。
  老者的身形矮小但压迫感极强。
  后脑勺好长,明显不是人类。
  是妖……
  他对自己的敌意是真的,却没有丝毫伤害蛊理的意思。
  浦原喜助默默瞥了眼老者做出一副将蛊理护在身后的样子。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暗中观察蛊家,并没有发现他们家族与妖族有什么牵连。
  也就是说,蛊理与这个老妖怪的关系,蛊家并不知情。
  想到这里,浦原喜助投降状的举起双手:“你误会啦,我是蛊理的朋友。”
  “她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你年纪这么大的朋友?”奴良滑瓢显然不信。
  “呃……”浦原喜助在心底腹诽这老家伙怎么还嫌他老呢?
  但他看着老者的相貌总觉得莫名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错觉吗?大概是吧。
  既然确定了不是想伤害格安的人,那么要取得奴良滑瓢的信任就不是难事。
  浦原喜助转念又想到了个解释的借口:“我刚刚给她喂了能解她身上咒蛊的药物,所以她睡过去了。”
  “呃……”奴良滑瓢探了探蛊理的鼻息,确定没事后才稍稍放松。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她醒了问她嘛。”
  奴良滑瓢听到咒蛊,脸色变得更差起来,说道:“没用的。”
  “什么没用?”浦原喜助问道。
  “她被她父亲下的咒蛊是和他父亲同命连心的,哪怕杀了她的父亲也解不掉。”
  “呃……”嚯,浦原喜助面露惊讶神色,看来这没少研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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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奴良滑瓢循着璎姬灵魂的痕迹找到蛊理时。
  蛊理的身体已经被她父亲种下了无法逃离的咒蛊。
  他潜进蛊家的宅邸装作慈眉善目的和蔼老爷爷想带孩子出去玩,孩子刚点头便立马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从那之后奴良滑瓢便一直在想办法解掉蛊理身上的咒蛊。但是关于蛊家的阴邪术式,只能说是越调查越绝望。
  与此同时,蛊理的身体还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差。
  奴良滑瓢在魑魅魍魉的位置上坐了上百年,刀剑从未对向过人类。
  寻得妖与人类的共存是他和璎当初共同的愿望。
  但是那时候他却恨不得杀光蛊家满门。
  提着闪着寒光的刀准备上门去杀人的时候却被鲤伴拦住了。
  鲤伴在古籍中查到了这咒蛊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杀死施蛊者,中蛊者也必死。
  所以即便杀死她的父亲也没有用,甚至会当场害死蛊理。
  估计这男人是打算以后拿这个来威胁五条家的。
  如今之计,奴良滑瓢能做的便只有像百年前一样,寻遍妖界珍贵的灵药为她尽可能延续生命。
  但是时间越久,就越明白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越绝望。
  “鲤伴,为什么我的璎总是那么短命?”
  奴良滑瓢平时还是大大咧咧地在组里笑哈哈的样子,是众妖眼里可靠的总大将。
  等什么时候只剩下他和儿子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迷茫。
  奴良滑瓢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的儿子。
  “璎刚到二十岁就病死了,格安倒是很健康,但是遇到海难也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蛊理,也不命长……”
  明明人类不是那样脆弱的动物,为什么他的璎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明明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却总是短暂存在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弭。
  像一碰就碎的泡沫,一眼就散的烟火。
  “呃……”命运的问题不是奴良鲤伴可以回答的。
  “等她这次死了,我就去陪她。”许久得不到回答,男人突然说道。
  “喂喂老头子,你都年纪一大把了,就别学年轻人搞殉情那套了吧?”
  奴良鲤伴摆摆手,装作轻松的模样想让父亲想开点。
  璎姬,格安,蛊理……
  接连而至的这三波鳏夫打击,看来真的把老爹刺激得不轻,意气风发的奴良组总大将什么时候这样颓废过。
  也就母亲刚去世那阵子这样过,天天要死要活的,后来确定人类会有轮回转世才恢复正常。
  但是妖和人类不一样啊,人类死了还有灵魂,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奴良鲤伴刚打算说些什么哄哄老头子。你
  就听见奴良滑瓢喃喃说道:“反正我的寿命本身也所剩无几了。”
  妖物活上千年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百年前被羽衣狐掏去肝脏就注定了奴良滑瓢的衰老。
  “与其剩下的几百年继续去寻找下一个转世眼睁睁看着她年纪轻轻就死去,还不如早点去陪她。”
  “呃……”鲤伴自觉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他得知山吹乙女的死讯时,也是痛苦到快要死掉。
  直到遇到了若菜拯救了自己,才逐渐淡忘掉那些痛苦的时刻。
  现在的老头子不过也是缺一份那样的救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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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蛊理的16岁生日,所以奴良滑瓢特地带了生日礼物和续命用的药水来。
  在初见蛊理后,奴良滑瓢再出现在少女的面前,少女便会因为上一次的疼痛抗拒恐惧他的出现。
  所以之后的年岁里,奴良滑瓢都不曾在蛊理的面前露过面。
  再说一个老者罢了,也没什么露面的必要。
  每次都是等孩子睡着之后再把续命的药水给喂下去。
  浦原喜助看着奴良滑瓢动作娴熟地将熟睡中的蛊理扶起,掏出怀中的小瓷瓶抵在她的唇边喂入药水。
  “你在喂她喝什么?”浦原喜助问道。
  “可以让她活更久的药物。”奴良滑瓢头也不抬,认真喂药。
  “呃……”没用的,每次格安的转世都是短命鬼啊。
  浦原喜助本想劝他不要再这样浪费。但看着老者的神情,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那是种将这件事情当做唯一支柱的神情,浦原喜助做不到将别人的精神支柱完全摧毁这种事情。
  却不想下一秒,奴良滑瓢被怀中的人偷袭打晕了过去。
  苏醒过来的格安满眼清明,她将失去意识的男人抱进怀里。
  奴良滑瓢刚刚的话语她都听到了。
  这十几年的记忆如走马灯般从眼前飞速划过。
  12岁后,每年生日第二天醒来,枕边都会摆上不一样的小礼物。
  因为蛊理的父亲不喜欢樱花,所以整个蛊家的院子里就没种樱花。
  但是蛊理的房间角落里却总有几片樱花花瓣。
  之前还觉得奇怪,现在谜题全部都得到了解答。
  格安看着怀中的老者,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一世被别人断言活不过16岁,还是能坐在这里安稳地吃着生日蛋糕。
  真是笨蛋啊。
  一次两次三次勾搭自己的招数都是一样的。
  永远都是翻到人家后院里来哄小姑娘出去玩。
  “格安,欢迎回来。”
  “好久不见,喜助。”
  【浦原喜助好感度:90。】
  三百年没见,浦原喜助的好感度自动上升了不少。
  “或许对格安来说只是一场梦,但对我来说却是切切实实的三百年呢。”
  浦原喜助有些吃味地看着格安怀中的人,几步走到格安跟前,将奴良滑瓢摘到一边去,自己挤进了格安的怀里。
  这三百年里一直在搜寻着格安转世的下落,还在研究可以让格安提早苏醒的药物。
  作为一名奸商,不好好的讨要一个拥抱还要容忍她去抱着别的男人,哪怕是老头子也不行。
  被男人拥抱着,格安微微有些惊讶,三百年前浦原喜助可从来没做过这些亲密的举动。
  是太久没见太激动了,还是从奴良滑瓢身上感受到了危机感?
  她轻抚着男人的后背,为他顺毛:“辛苦啦,能提前醒来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浦原喜助抱了格安许久才闷声问道。
  “格安……”
  “嗯?”
  “这个男人是谁?”实在太在意还是忍不住问了。
  格安刚刚看他的神情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他是我上一世的丈夫。”
  “呃……”
 
 
第165章 深渊
  听完格安的话,浦原喜助明显愣了一下。
  随后才露出充满兴趣的笑容:“诶,原来他就是那个能下崽的男性啊。”
  想到这里,浦原喜助算了算奴良滑瓢的年龄,发现不太对劲。
  “但是作为妖,他衰老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
  来到现界这些年,浦原喜助也展开了对妖物、咒术和异能的研究。
  现界的生物种类和成分更加复杂,可比尸魂界好玩多了。
  正好这几百年被改变了社会格局的尸魂界安稳祥和的一塌糊涂。
  浦原喜助便将十二番队队长的职位交予涅茧利便来到现界开了研究所。
  格安点点头,解释道:“他是当初为了救我才会失去肝脏衰老的这么快。”
  “我这次想提前醒来,有一部分就是为了还他的人情。”
  “呃……”原来只是人情吗?
  浦原喜助眨眨眼,一时竟不知该心疼躺在地上的老者还是该心疼自己。
  格安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甚至超级加倍。
  把持着自己的立场原则和任何人都划分得清清楚楚。
  永远不会像他们期许的那样向前迈进一步,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例外。
  兴许这个例外会在不远的未来出现吧,反正至少不是现在。
  不过看格安现在的态度姑且算是放心了些。
  想到这里,浦原喜助走上前揉了揉格安的脑袋顶。
  拿出一副压缩义骸丸放进她的手心里。
  “这是我为你研制的全新义骸,不会因为你灵体的特殊性三五日就腐烂溃败。”
  小小的药丸是便携式的,只要在手中捏破就会出现一具格安相貌的肉ㆍ体。
  和真正的人类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接下来的好戏就交给你啦,有什么事可以来浦原商店找我哦。”
  格安接过浦原喜助递来的名片,来回翻看:“那你新店开业,我还没来得及准备贺礼呢!”
  “确实……”浦原喜助摸了摸下巴,“刚来现界开店,资金有些不足呢。”
  因为他离开尸魂界的时候,一时兴起走得匆忙。所以现在确实有些受到资金的掣肘。
  “缺钱吗?”格安认真点点头,“知道了,我过几天打一亿日元到你的帐上。”
  “呃……”这种被包ㆍ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等等格安……”浦原喜助劝道,“你要用蛊家的账户给我转钱吗?那样很容易被查到诶。”
  格安摇摇头:“不是,我有别的办法搞到钱啦。”
  在随身行囊里摸了几百年魚的金闪闪突然感觉后脊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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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喜助离开后,格安便把魇梦放了出来。
  先是让他编织了一场美梦笼罩在还没醒来的奴良滑瓢的脑海里。
  之后又让他造了一场特制的梦给蛊理的父亲。
  男人喘着粗气从床榻上直起身子,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
  他刚刚做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噩梦。
  梦里他被人强硬地灌下了变性的药物。
  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变成了一只只知道生育的怪物。
  每一天每一天,就像是被关在养猪场里的猪。
  光着身子,只知道吃、睡和生育。
  如果他吃得多了或者生得慢了,他还会被饲养员狠狠鞭打,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到他精神快要崩坏的时候,饲养员嫌他老了生不动了。
  便坐在他身边磨刀,准备宰了他。
  听着耳边一声声的磨刀声响。
  求生欲让他拼死抵抗,撞开了饲养员戴着的面具。
  惊讶地发现,面具下竟然是他的女儿,蛊理的脸。
  少女秀气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甚至还有些诡异阴郁。
  但是眼中的杀意却一发不可收拾。
  她缓缓勾起嘴角,举起手中磨得雪亮的尖刀……
  “啊啊啊——”
  吓得他大叫着醒来。
  因为太过恐惧,他本能地望向睡在身边的妻子。
  却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身边是一片空荡荡的被褥。
  该死的,三更半夜的,那女人死到哪里去了?
  看她等会儿回来,不赏她两巴掌。
  男人轻声咒骂了句,抬起手给自己揉着眉间的穴位。
  扣扣——
  有人轻轻叩响了他的房门。
  男人在月光照亮的和纸门上看到了少女的窈窕身影。
  看她的姿势,好像正端着什么跪在门前。
  “什么事?”
  “我刚刚在前厅熬粥,听到了父亲的惊呼声。觉得您可能是做噩梦了,所以来给您送碗粥宁神。”
  “哼,留着这个劲去哄好五条家的小子多好……”男人对于女儿的关心嗤之以鼻,随后直起身板摆出一副大男人的姿态,“进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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