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王座上猫——既既
时间:2022-04-05 08:18:03

  男人走时窗户留了条小缝,些微凉风入屋带着帷幔轻摇。视线略向下,只见内屋屏风后,躺在床上的俨然是脸色苍白的祁支。

  果然不出叶春渺所料,谈昭的几刀刀刀狠厉不留情,祁支那瘦削的身板,要恢复过来可免不了要修养一阵。

  叶春渺化出人形,绕过帷幔掩在屏风后。透过薄薄的屏风,可以看见床上少年只穿着亵衣,身上缠了不少纱布,那张惨白的脸上挂着豆大汗珠,眉头紧皱。

  亏心事做多了,就连梦里也不安生么。

  叶春渺沉了沉眸子,从袖中取出了一根银针,躲在屏风后素手微动,那银针便不偏不倚地扎进了祁支耳后三寸。

  她今日来,倒不是想趁机杀了祁支为自己报仇,而是为了调查祁支与余阁背后究竟藏了什么心思。

  那日在厢房外听着,虽不甚理解祁支与另一人的话中含义,但隐隐是与“旧朝”有关联的,若他的目的真是如此,那他蓄意引起仙魔争端、江湖动荡便有缘由可寻了。

  银针扎入后,未过片刻,祁支的眉宇便舒展开来,呼吸也渐渐平缓。

  叶春渺这才从屏风后直起身子。

  绕过屏风,内屋里陈设简洁。

  叶春渺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确认过一遍也确实没有暗匣。她又仿照方才那男人的动作,走到床后,转动桌上茶盏。

  果不其然,只听“咔哒”一声,床后便有暗格打开。

  暗格不大,里头只存放了几本册子。

  叶春渺拿出册子粗略扫了几眼,一本是余阁内部人员名单,还有一本上记录了零零碎碎的粮草兵器运送。

  册子底下,还有一张牛皮纸图。

  展开图纸,竟涵盖了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囊括直至京城的范围。

  而地图上,还用红色痕迹画出了一条条线路,每一条线路的最终点竟然都是……

  直逼皇城。

  叶春渺错愕地掩住嘴,纵是心中也有此猜疑,但此刻如此证实,仍惊起波涛汹涌。

  回过头,床上少年还未醒来,那张惨白的面庞俊逸削瘦,瞧着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放在外边还是个初长成的邻家风流少年郎。

  如此一个笑吟吟的少年。

  竟如此大胆……

  正错愕,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有人正朝此处走来。

  叶春渺来不及细想,将册子和图纸又放了回去,合上暗格,又拔了银针,正欲离去,步子在祁支床侧顿了顿。

  床侧的木架上挂着祁支沾了血的外袍。

  过去在魔族时,祁支似乎总能出其不意地从衣袖中掏出一道道符咒戏法,好像衣襟里藏了多少稀奇珍宝似的。

  叶春渺望了眼门外,指节隔着柔软衣物抓了几下,察觉到衣袖中有硬物。取出一看,竟是两枚堂紫玉。

  一枚星,一枚月,恰好镶嵌完美。

  ……

  “阁主,该服药了。”男人推门进来,见床上人睡熟,便多唤了两声,“阁主,您醒醒。”

  床上人依旧闭眼睡得平稳,好似全然没有意识。

  男人皱了眉头,快步上前扶住少年晃了晃,“阁主,阁主您没事儿吧?”

  床上人直到这时候才缓缓睁开了眼,“别晃了……难得睡得安稳点……”

  窗扉摇晃,一阵冷风带入。

  屋外天色已经暗了。

  祁支按了按太阳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眸光淡淡地扫了一圈窗外。

  “几时了?”

  “回阁主,现在是申时一刻了。”

  “申时?”

  骨节泛白的手顿了顿,放下药盏,狭长的桃花眼染着病色,莫名透着几分寒冽,“我睡了一个时辰?”

  “是,您难得睡得安稳,气息平缓,属下便没有前来打扰。”

  祁支抬了抬眸,目光扫过内屋:“韩仁呢?”

  “回阁主,方才楼下来了个喝醉闹事的人,韩管事下楼应付了。”

  “一个闹事的,还要他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