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着如何投河自尽,死有瞑目时,一个冷清的声音拯救了她。
“出来。”
陈喻然叫到。
呜~~,楚然要哭了,她怎么这么笨啊!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若是痛恨嘛!
她捶胸脯和沙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捶地板啊?这样不就是傻傻的自我暴露?
真是傻袋熊都没她蠢。
戴帽子遮挡住她的消沉,楚然问,“小言言,你都知道啦!”
陈喻然,“什么?”
什么什么,当然是知道她躲那儿半天了。
讪谤着,楚然猝然惊。
开口了,小言言竟然开口了!
昨天她可是使出全身解数,各种颠覆的软磨硬泡,怎么撬都撬不开。
无论她干什么,说什么好话。
陈喻然就是不理她。
她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跟她说话,再也不会理她,要像楚栋一样,抛弃她了呢!
内心狂啸嚎啕着。
楚然表面,却安安静静的,除了眼眶微红没什么别的不一样。
软萌的帽子带着,只有一只耷拉蔫巴的耳朵垂悬,可怜兮兮的委屈小模样。
就是只受惊的兔子。
既然是兔子,那便要投食喂草。
陈喻然叫小兔子,“过来。”见楚然像是闹别扭的不动,他的语气缓和几分。
“都吃了,吃饱。”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他的气,这样才能健康的和他闹别扭。
陈喻然的声音落到楚然耳里不冷不热,但再怎么也比昨天洌如寒雪的态度。
好上许许多多。
瞧陈喻然指着餐桌,确实是楚然想的一人份,但他却是好心让她吃的。
楚然阴沉难过的心情好受几分。
在陈喻然这里,见坡就下,算是她的一个良好优点,其他人或许不太好说。
可陈喻然这里,对楚然是最管用的。
归根到底。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那你吃什么啊?”
一晚上的时间,陈喻然像变了个人,现在的不冷不淡的他又变回正常了。
楚然的问候也算对他的关心。
他做饭给她吃,伺候她。
怎么她也得关心下,示个好嘛!
陈喻然,“我不饿。”望着窗外愈加深厚的积雪,实际上,他是心虚的。其实他早上堆雪球的时候吃了点她的零食充饥。
昨晚被气到,他早晨吃零食时,是出于一种作祟的报复心理。
把零食当做楚然一样在咀嚼。
陈喻然不避讳的承认,以他的性格,什么话,什么事憋着在心里自我否认。
这样并不好,也不是解决问题最佳方法。
他也清楚,一段感情的双方之间产生矛盾时,是需要大量的和谈交流的。
可他脾性,确确实实开不了口。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为楚然做饭,对雪球完成心愿的方法,以此来和她谈和。
得到她的原谅。
沉默间,楚然发觉。
陈喻然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柔和温水,带着点那种寒冬里煦煦暖阳的温热味道。像是下了一夜雪的白松覆盖,煮雪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