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仰着头,对陈喻然缓缓地说道着。
她怀疑她会不会可能,是跟陈喻然在一起待的太久,被他给传染到了。
她以前虽然会这样。
但这种程度的难受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
关于楚然身体健康的事,陈喻然不敢轻易地下结论,他先是从校服外套的包兜中掏出一颗甜糖,剥开递给她,半蹲下身。
温热的手掌轻轻地贴着她的额头。
感受着她的温度正常,确定她并未发烧,陈喻然轻语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他的话语里满是压抑的急切。
旁侧插不进,也再也没资格,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直接关心的楚雅,同陈喻然一致地满目焦急与忧虑,回忆到曾经楚然受过的伤。
再结合地想到她曾偷听到治疗医生和楚栋警示说过的话,楚雅更甚地还有几分慌张。
那边,就着陈喻然体贴靠近的手含下糖。
楚然已经缓过神来。
她缓慢地对着,将就着她,弯下腰与她的视线相对平行的陈喻然。
向他轻缓地摇摇头,示意没有。
怕手掌感知的温度不准,扶她稳稳站好,陈喻然额头轻轻地贴碰着楚然的,再次的反复确保无误,轻柔地抚着她的头。
陈喻然温声道,“乐乐,无论有哪里不舒服难受,都一定要说出来,不能瞒着。”
“我没事啦!小言言。”
早已缓冲过来,楚然小嘴里含抿着陈喻然送来的糖,莞尔的嫣然露笑。
她弯弯勾勒唇笑得灿烂,像是月牙样。
陈喻然知晓楚然是为了让他放心,才做得这般轻松的模样,并未松掉心中提着的一口,搂着她紧紧的环抱在怀里。
肃声地说道,“乐乐,以后只要身体上,稍微有点哪里不舒服,你都要告诉我,不用顾忌着害怕我担心,如果你不说的话。”
“我才会更加忧虑,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陈喻然牢固在胸口的楚然,“是。”
陈喻然,“那你答应我有关健康方面的,任何事情你都不会瞒着,你都告诉我。”
“让我知道,好不好?”
“好。”
深吸地嗅着陈喻然校服外套上,淡淡浅浅的薄荷糖香味,楚然深受感动着的答应。
片刻,她又道,“放心啦!小言言。”
“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商量着解决的,我都是你的人了,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呢!”
“也不用太过于的担忧了。”
“我只是忽然间的,晃神晕了一下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天大的不治之症。”
“咱们冷清的陈学神,把忐忑地心放在我这里就行了,我保证,比你兜里还稳妥,你就放一百九十个心,你的小乐乐无任何问题。”
楚然絮絮的说着。
远侧地,许芸芸和孙归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等楚然瞧见人多,意识到不好意思时。
她才尴尬地轻咳一声,冉冉的松放掉,依赖着紧固环搂陈喻然后背的细手,和他十指紧扣地,并排牵握的向教室方位走去。
留在原地的。
只有震惊的许芸芸和孙归。
以及无比庆幸,却又后怕忧愁的楚雅,和始终陪伴着她的男生周书。
如地震后残留的余震一般,与惊叹之中,许芸芸和孙归都张启着嘴巴。
因为他们知道。
楚然的母亲去世后,除了楚爷爷,她再也不准别人这么喊她。从此,乐乐这个称呼,都要被周边的人们渐渐地淡忘了。
他们是真的没想,大小姐连这个都跟陈喻然说过了,而且……在他的面前,毫不隐瞒地避藏她的伤心事与底线。
而另外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