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四阿哥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怀中的人扶正:“太医说了,你可不能再哭了。”他低着头,声音里面满是怜惜。
“那……那我如今不能怀孕。”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扬起,漆黑的眼睛如同水洗的一样,里面满满的都是悲伤,显得无辜又脆弱:“后院的女子不能怀孕,那我以后……”
她小手伸出去,紧紧的揪在一起,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
“那你什么?”四阿哥低着头,看着叶南鸢的眼睛,除了清早的时候情绪之间爆发外,四阿哥平静的有些异常。
叶南鸢不敢去细想,只仰着头问:“那……那日后,爷还会去旁人那儿么?”
她生的实在是难得的好颜色,哭红了眼睛后越发的妩媚勾人般的好看,仰着头看着四阿哥,哪怕是知晓她动了心思,存了心机。
却还是让他心中一软:“不会。”
抬手摸着叶南鸢的脑袋,四阿哥认真的承诺:“只有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是满是真心,但叶南鸢低着头。
不知是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
“那……”支支吾吾的扬起脸,叶南鸢眨了眨眼睛:“可福晋在给贝勒爷选侍妾啊。”四阿哥轻笑了一声儿,立马弯下腰。
他靠的极近,眼神盯着叶南鸢,温柔但却不缺强势。
“怎么。”四阿哥轻笑了一声儿,语气低沉不知是真的是假:“你是不让我去旁人那儿,也不让我纳妾是么?”
叶南鸢乖乖的伸出手,抱住四阿哥的腰。
声音又娇又糯,可怜的鼻子都红了,抱着四阿哥一脸的无辜:“反正你纳了,又不去找她们。”叶南鸢眼神眨了眨,说的冠冕堂皇。
“若是不负责,自然是干脆不纳人进来的好。”
抱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叶南鸢仰着头往他那儿看:“这样岂不是辜负了那些女孩子……”她面上有紧张,却还是娇里娇气儿的问:“四阿哥说对么?”
可这次,四阿哥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
这些话他本是不该说的,可看着叶南鸢的眼睛,他不知出了何种心里,还是说了出口。
“纳妾并不是为了贪图享乐。”四阿哥低头,看着叶南鸢的眼睛,道:“我子嗣稀少你应当知晓,宫中皇阿玛与额娘都有意见的。”
那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叶南鸢的眼睛,不想错过她眼中的一丝一毫:“南鸢,你说呢?”
“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阿哥想到太医的话,低头又看着叶南鸢。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叶南鸢,不想错过她面上任何表情。
叶南鸢澄澈的眼睛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黑白分明中,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骗你的。”四阿哥眼神往旁边一撇,似乎是笑了一声儿,抬手兜住叶南鸢的后脑勺,轻柔的拍了拍:“别乱想。”
他伸出手重新将人揽入怀中,刚要说话,怀中的人肚子里却传来一声叽里呱啦的声响。
“饿了?”四阿哥立即问,眉心拧起对着外面喊道:“苏培盛。”
“苏培盛人呢?”
四阿哥一声怒吼,苏培盛赶紧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爷……”苏培盛跑的满额头的汗,进来的时候领口都湿透了。
“怎么回事?”
四阿哥的曲起手指对着桌面上敲了敲,眼中冰冷:“让你去小厨房弄碗粥,怎么到现在才来?”苏培盛双手哆嗦着将手中的托盘着急忙慌的送上去。
他扭头,看着托盘上放着的粥,面色冷了下来:“差事若是办不好,日后爷就让能办的好的人来办。”
“爷,是奴才的错,奴才受罚。”苏培盛连忙跪了下来,心中对小厨房的那些小太监们都要恨死了。
他去的时候还当是件好差事,哪之去了才知晓小厨房里乱成了一团糟。
“福晋要吃锅子……”苏培盛只觉得头皮疼,只好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
这是夏日,本就不是吃锅子的时候,下午的时候没人准备汤底,吃锅子的东西也收了起来。
福晋一声令下,整个小厨房的都在为福晋准备,忙得团团转。
“她倒是好大的兴致。”四阿哥冷笑一声儿,冰冷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对福晋的不耐发,刚早上的时候,福晋怪异的种种举动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