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着了,被叫醒的?”四阿哥这话虽是疑问,但那肯定的眼神却是说明了一切。他温热的指腹在她眼尾处抚了抚,身子一瞬间往下压。
“我去了旁人那儿,你如今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了。”
他刚接她入府的时候,她可是脾性很大的,别说他去哪个格格那儿过夜,哪怕是他陪着李氏用顿膳,她也是要不高兴的。
因着醉酒那次,被福晋送去了郭格格那儿,又是哭,又是闹,不知道跟他耍了多少脾气。
“你如今听见我去新格格那儿过夜,倒是半点感觉都没有了。”有顶那股压迫力太大,叶南鸢实在是承受不住。
她单手撑住四阿哥的胸膛,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如离了水的鱼儿,拼命得想要逃离。可她身子才刚往后移了一寸,下一刻半躺在床榻上的人就瞬间坐直。
四阿哥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就拉着她的手控制在了她背后。
放在她后脑勺上的手也开始用力,叶南鸢被迫挺直了腰,整个人如同献祭搬得姿态送入了他的面前。
“跑什么?”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他在说话,四阿哥不去关心她有没有回答,准确的来说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回答。
他人高马大,姿态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轻而易举的就控住了她的左右,禁锢了她的动作。
“贝勒爷喝醉了。”
叶南鸢咬了咬牙,只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但他的眼神却是没半分的笑意,黑沉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四阿哥面无表情的低头,去解叶南鸢的纽扣。
“你疯了。”
毫无准备,叶南鸢看着那作乱的手。
四阿哥面无表情,低头将手中的扣子解开,他手指修长解得又极其的快,没一会儿两下就将叶南鸢剥的剩下寝衣。
洁白修长的颈脖露了出来,因为颤动露出了一截肩窝,在背后温黄色的烛火下,莹莹如玉。
“这如何是我疯了?”
四阿哥将那她那件碧色的衣服往外一扬,他抬手拉了拉领口,喷出一口酒气。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如何是叫做疯了?”他笑着低头,湿润的唇瓣落在她脖子上,瞧着面色是淡淡的,唇瓣落上前他却是一口咬了上去。
脖子上穿来一阵剧痛,叶南鸢感受到了那牙齿咬住了肌肤,刺入了她的肉中。
她浑身疼的一哆嗦,喉咙里情不自禁的传来一声呻.吟:“疼。”叶南鸢整个人往后扬起,一截细嫩的颈脖仿若是送入了狼口。
是真的疼,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牙齿插入肉中,鲜血顺着滑落下来。
叶南鸢眼中的泪,随着下颚滑下来砸在颈脖上,干枯的唇触到那点微咸的泪,四阿哥才像是回过神来。
颤抖着唇,从她颈脖处挪开。
颈口处的那块肉,已经被他咬的鲜血淋漓,那牙印深的仿若能瞧的见肉,咬在叶南鸢的颈脖上,就仿若是一块洁白如瑕的玉,有了缺陷。
“疼么?”
四阿哥自言自语的问道,伸出手在她颈脖上抚摸了一下。
叶南鸢下意识的一阵颤抖,头往后就是一缩。半空中的手指顿了顿,随即还是伸了出去。
手指怜惜的在那颈脖处的牙印上抚摸了一下,四阿哥看着叶南鸢的眼睛,认真道:“你疼,我比你更疼。”
叶南鸢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眸子里的深色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不敢再看,逃避似的躲开眼睛。
四阿哥默不作声的拉开了领口。挽起的袖口放下,他当着叶南鸢的面,解开了衣领,拉开了腰带,月白色的长袍朝着空中飞出。
他低头,将她一把控住入怀中。
……
月色静悄悄的升起,又掩藏入树影之中。这晚,书房的灯燃了整整一个晚上。
床榻间那架白玉烛台上,火红的蜡烛已经化做了泪,烛芯随着窗外透来的清风微微晃荡,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火花噼啪的声响。
帘账中
四阿哥半搂着怀中的叶南鸢,轻薄的被褥搭在身上,只盖住了上半身,上面隐隐带着几丝抓痕。
他半靠在床榻上,下垂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
叶南鸢缩在他怀中,闭着眼睛。那泛红的眼角下还泛着晶莹的泪,泪痕遍布整张脸,她哭的惨兮兮的,嘴唇都咬破了,又让人怜惜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