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裁和小透明的婚后生活——明朝同风
时间:2022-04-25 06:54:17

“怎么会,朝暮对我很好,公事公办的时候也不能因为是家里人就含糊了。”刘一人笑着说道,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白,齐天浩心下对刘一人的为人有了一个大概方向。
“这位就是一人吧。”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眼睛放光的上下打量刘一人。
“这位是二叔。”齐朝暮回头望去,指着来人向刘一人介绍。
“二叔好。”刘一人本没注意,听到二叔这个称呼,眼睛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原来这就是白丽珊的后爸。
“一人真是个美人啊,朝暮有福啊。”二叔说着眼神还没从刘一人身上移开。
“谢二叔,过奖了。”刘一人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也不是因为被多看了两眼,她出门也能收到很多打量的目光,只是二叔的眼神,看着有些奇怪。
“那我和堂哥去跟三爷爷打个招呼,你要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待会儿?”齐朝暮询问道。
“你们去吧,我吃点儿东西。”刘一人本就不喜欢和长辈打交道,说话做事的分寸很难把握,况且这些人性格各异,就更没个准头了。
“那一会儿来找你。”齐朝暮说着便和齐天浩一起离开了。
刘一人在圆桌旁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三个女人状似朝自己走来。
“侄媳是叫刘一人吧?”三个女人也未询问,围坐在了刘一人正在坐的桌岸旁。
“嗯。”刘一人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三位是?”她明知故问。
“我们都是你的婶婶。”一个穿紫色貂皮的女人面笑肉不笑的说道。
“三位婶婶好。”刘一人依然微笑问好。
“一人是哪里人啊?”紫色貂皮问道。
“一个小县城,说出名字,怕是你们也不太清楚。”刘一人含笑回答。
“哦,这样啊,那来上海有什么不适应的吗?”黑色华服的女人搭过腔。
“还好吧,毕竟这里外地人也很多。”刘一人看似真诚的回答道。
“那你和我们齐先生是怎么认识的?”紫色貂皮继续问道,眼神中意味不明。
刘一人心里诧异,齐先生这个称呼可还有意思,她们作为齐朝暮的长辈,居然也叫他齐先生,可见齐朝暮在老宅里的威严甚慎,这些女眷们都是不敢出言轻薄的。
“一见钟情吧。”刘一人眼珠子滴溜儿转了一圈,想着就凭照片上的一眼和调查数据,齐朝暮就认定了她,这应该算是很别致的一见钟情了吧。
“齐先生看上去也不像那样的人啊?”蓝色衣服的女人眉头紧锁,有些质疑。
“你很了解齐朝暮吗?”刘一人反问过去,还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好欺负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语中带刺。
“那,那倒没有。”蓝色衣服的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看了看旁边的紫色貂皮和黑色华服。
“我怎么听说,你好像在嫁给齐先生之前,结过一次婚了。”一阵沉默之后,紫色貂皮脸上的笑容也变的复杂起来。
“嗯。”刘一人乖乖的点了点头,忽闪着眼睛,笑意不明。
这倒让她们惊讶,本来以为的尴尬和羞辱居然都没有出现在眼前这个乡下女人脸上,反而是一种不以为意,理所当然的表情,三人当即面面相觑,一种吃了闭门羹的不悦感。
“现在的小姑娘结婚离婚倒是挺随便的。”黑色华服是她们中反应最快的,当即反唇相讥。
“结婚离婚,都是光明正大、依法办事,倒是好过老公阳奉阴违,背着老婆花天酒地的好。”刘一人也不气恼,反而言笑晏晏的说道。
她这句话讽刺的意味已经不言自明了,不过同样也透露了另一层意思,你们的底细我也一清二楚。不过事实上,刘一人知道这三个女人是谁,具体是对不上号的,但是唬一唬她们完全够了。
“这些臭男人再在外面花天酒地,最终还不都是要回家嘛,我们做女人的,就得大度些。”黑色华服话虽说的好听,脸色已经变的铁青。
“婶婶说的是,婶婶们端的是好脾气,我可做不来,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家庭氛围,怎么能教好下一代呢?”刘一人笑容依旧,柔声细语,说出的话可没有面上显得这么好听。
“我们的儿女不用你操心,倒是你,一个小县城的野丫头,怕是攀不上这高枝金凤凰。”黑色华服已经维持不了之前的故作端庄,一副恶毒的嘴脸露了出来。
“婶婶怎么了,这是生气了?”刘一人一副不知所措委屈巴巴的表情,离场远的,只能瞧见是三人过去之后,说了一会儿话,女主人就慌乱失措,几欲哭泣,这分明就是被欺负了嘛。
不过周边几桌,倒也听的真切,知道眼前这个闻名已久的女主人,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你装什么装,说了半天不就是说我们几个?”黑色华服扬声问道,已经摆出了十足的架势,可能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了。
“啊?不会吧,难道叔叔们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刘一人露出不小的惊讶,忙换下笑颜,一副遗憾的表情说道,“我竟不知道这事儿,真是冒犯各位婶婶了,在这里给各位婶婶赔罪了。”说着便欠身弯了腰,“真是替各位婶婶难过呢,原来还有这些伤心事儿,今天不是各位婶婶跟我交心,我竟不知,做女人还能忍让至此。”刘一人此时也没有罢休的意思,因为她觉得,火候还没到。
 
第24章
 
“你以为你又能得意多久?”黑色华服忿忿说道,连声调都高了一截儿。
“听婶婶这话是瞧不上我了?”刘一人依旧笑脸不改。
“瞧不上你是自然了,你以为在场的人能瞧的上你?”紫色貂皮此时帮腔道。
“那怎么办,左右现在我都嫁进来了,你们可有说服齐朝暮和我离婚的法子?”刘一人饶有兴致的看向对面三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此时这三个女人哪有不知道被刘一人耍了,看着个头娇小、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嘴上功夫居然一流,说了半天竟然没占到半点儿便宜。
“你也就是才过门,等到齐先生对你厌倦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紫色貂皮依然气愤。
“哦?那这么说来,这位婶婶一定是知道其中凄苦了?”刘一人顺势说道,虽是对着紫色貂皮说的,但三人均是同一种情况,反倒都有些脸上发烫。
“你……”紫色貂皮一时恼怒难遏,突然站了起来,略略抬高了手臂,像是要打人,但是及时收住了。
“婶婶这是要干什么?”刘一人依然面不改色,坐于桌前,略微抬起了下巴,故意问道,“莫不是说到了婶婶的痛处,婶婶可一定要忍耐啊,不然被我这乡下人看了笑话,丢的可是你们的脸。”刘一人看着紫色貂皮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压抑的辛苦,心想怎么还不爆发,这女人也是能忍呢。
刘一人清楚,这样的场合,她们绝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她,不说齐朝暮会怎么处理,回去她的老公都不会放过她,丢人不说,还得罪了齐朝暮。这些女人本来就是算计上位的,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但那又怎么样,她就是要挑战她们的极限,最终让她们忍无可忍的出手。
“算了,小容。”蓝色衣服赶忙给紫色貂皮找台阶,“我们不与无礼小辈一般计较。”说着拍着紫色貂皮的后背帮她顺气。
“你得意什么?嘴上功夫了得又如何,我就不信凭你这样的出身,能和齐先生长长久久,早晚都要被踢出去。”黑色华服这时接替上阵。
“三位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我自问初来乍到,并未得罪三位,可三位存心要给我难堪,既然下定决心打这个头阵,那就要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我倒是不怕,左右也是个人靶子,可三位怕就不同了,没人疼又没人爱,只能自己爱自己,何苦存了心思在我这里,扳倒了我,于三位是什么好处?”刘一人这才敛起了笑容,眼底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
“你一个小县城的土包子,还不配教育我们,还是个二婚女人,怎么有脸站在这里,配我们齐家唯一的继承人。”紫色貂皮愤然慷慨一番,手指不停的抖动着,看到刘一人语气软了一些,以为她黔驴技穷,又冲了上来。
“原来是阶层原因,我怎么记得三位之前都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可能教养素质还不如我,靠着母凭子贵这种土法子才攀上了齐家呢?”刘一人悠然说道,笑意扯上嘴角,眼底全是冷漠。
“你……”紫色貂皮气的都要背过去了,浑身颤抖起来。
这一幕尽收众人眼底,尤其是女宾这边,大家虽都在自己桌前安坐,但是这么一个能收服齐朝暮的女人,怎么都带着点儿传奇色彩,大家都睁大眼睛关注着,眼前这一幕,又何尝不入众人眼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就是我的座右铭。”刘一人的眼神凌厉起来,“所以,轻易不要找我麻烦,不然就是自找麻烦。”
“你一个小妮子,能有什么能耐,我们是说不过你,但不代表我们做不了别的。”黑色华服此时顶了上来,主要是紫色貂皮气的不轻,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是真的没什么能耐,但齐朝暮有啊,如果我去跟他说我受了委屈,我伤心至极,我被人侮辱,你说,他会不会找你们的老公要个说法,你们的老公,又该如何待你们呢?”刘一人完全掌握了这三个女人寄人篱下的压迫感,她们可以很嚣张,很放肆,很挥霍,但她们不得不忌惮自己的老公,虽然老公们现在花天酒地的,但也不妨碍最终跟她们离婚,她们又回到之前的生活上,不,甚至更惨,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你……”黑色华服也哑口无言。
蓝色衣服倒是她们之中最温驯的,只是帮腔,很少有主张。两人见也讨不到好处,便招呼蓝色衣服准备撤退,走出几步,刘一人喊道。
“忘了告诉你们,想想你们的软肋是什么,这次我也只想逞点儿口舌之快,如果下次再出招,我想来点儿厉害的。”刘一人抬起眼皮,看向她们。
“……”三个人都是微微一怔,忽然明白,脸色霎时间苍白起来。
“娇娇呢?”紫色貂皮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伸手过来就抓起了刘一人的衣领。
刘一人倒是没动,任由她抓。
“婶婶这是干什么?我就是忘记跟你们说了,我带他们去一个地方玩了,宴会散场的时候自会来找你们。”刘一人笑意不减的脸上,倒是有几分运筹帷幄的自在感,令在场女眷都不寒而栗,这人倒是有齐朝暮的雷霆手段,怪不得会被娶进门。
“你,你,你别乱来。”紫色貂皮松开了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软了下来,心里的那股傲气一下子泄了,看着反倒有些可怜。
这几个女人的悲哀在于,费劲手段得到想要的,却没有智慧撑起未来长达半生的夫妻相处之道,丈夫不归,就将所有心血寄托在儿女身上,可奈何不肯消停做人,偏偏喜欢干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有满足短暂虚荣的时候,就有碰钉子的时候,现在碰上刘一人这颗铁钉,倒是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句话。
“婶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孩子们喜欢打游戏,我就想着今天人多,大家一起玩游戏才有意思,给他们找了个地方,想必这会儿应该玩的开心,婶婶放心,大家和气相处,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刘一人笑意盈盈,跟三位婶婶的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后三人没再说话,都回了原有的坐席上,虽然担心一时无法消减,但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刘一人又拿起点心吃起来,心想自己这不择手段的名声应该很快就会传遍齐家上下,除非有血海深仇,否则怎么也能消停一段时间了,这招杀鸡儆猴,还要多亏齐西里的帮忙。
宴会结束后,破天荒的没人要留下来,只有齐西里说要住一晚,父母赶紧上前,将她拖走,齐西里只好讪讪地朝刘一人挥了挥手,不舍的离开了。
“看来你今天吓到大家了?”齐朝暮看到宾客都走了,笑着看向刘一人。
“那也没办法,这只能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这只厉鬼,专敲有心人的门。”刘一人扬声说道,后又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赢了,怎么还叹起气来?”齐朝暮没从刘一人的脸上看到轻松,不禁问道。
“这些虚招只能对付对付小喽啰,只怕真正的对手,早已看清虚实,我这条小命,总感觉摇摇欲坠,不得安生。”刘一人感慨的说道,反而有些沮丧。
“别叹气,我家一人这小身板,叹起气来总感觉有些少年老成,你这不还有我吗?”齐朝暮一反常态的宽慰起刘一人来。
“我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也不至于这样燃烧脑细胞。”刘一人不领情的看了一眼齐朝暮,“去找吃的了,今天都没吃饱。”
“为什么这么做?”齐朝暮脸色阴沉,看着面前的人厉声问道。
此时站在书房的两人,表情沉重严肃,似有剑拔弩张之势。
“先生又何必多此一问?”秦羽的脸上现出一种无望。
虽说在老宅生活了十几年,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就是维持在一年两三次的频率,不能更多,而像此时这样面对面看着彼此,不论场景,还是第一次,本该是难得的机会,却因为现在的氛围和话题,让人无心品鉴。
“秦羽,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在这老宅里和你同龄的人也是,大家都体会过亲人骤然离世的痛苦,为什么你还会如此,如果一人真的死了,你想过我要如何自处,你的后半生又能真的如你所想的幸福吗?”齐朝暮的悲痛不仅来自她对刘一人的伤害,更是因为眼前这个相处十几年的人,走上了一条错误又危险的不归路。
“是,死了固然不好,可是活着就一定好吗?”秦羽此时答非所问,语气急促,心如死灰,她知道齐朝暮必然不会放过自己,但她更痛心他们这样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竟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对,到现在为止,她还接受不了刘一人是齐朝暮妻子的事实,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插足者,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可是这样想又能如何,齐朝暮居然为了她,做了太多改变,他的不苟言笑,他的严肃认真,他的缜密严谨,他一切美好不可亵渎的品质,都因为那个叫刘一人的人有了松动,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将积压在心中十几年的话说了出来,用怒吼控诉的方式,她想告诉齐朝暮,她崇敬了这么多年的人,不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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