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说,他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秦悦没有这么问,心里大概也有些猜测。
她虽然没有通知任何人她来北城的消息。
但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裴九卿能知道,也不是很意外……
“也没多久,就待了一会吧。”
裴九卿悠悠地解释,吸完的烟蒂,丢到了烟灰缸里。他长腿交叠,瞧着她问:“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
秦悦垂下眉眼,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新官上任,要忙的事不少吧?我哪里敢劳烦你去机场接我。”
“deer。”他眼眸眯了眯,无形中的气场不怒自威。
他生了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是很俊美的长相,很容易让人生好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很少见怒意。
但彼时,他气场完全变了。
是一种上位者才会有的凌厉肃杀。
每一次见面,她都能细微的察觉到裴九卿的变化。
即便裴九卿很努力的在装作若无其事。
可一个人一旦真的变了,是藏不住的。
裴九卿笑了笑:“你还是真是有了老公,就忘了兄弟啊?还说以后把我当亲哥呢,谁家妹子就这么对待亲哥的?”
秦悦不说话,只端详着他看。
裴九卿又点了根烟,身体倾斜过来,凑在她的跟前:“你看着我干什么?真不认识我了?”
“是有点陌生。”
秦悦弯了弯唇角,却不见笑意。
他眼眸眯起。
秦悦说:“我有点累了,没别的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两日,心情静下来,再请你跟大嫂他们一起吃饭。”
所谓大嫂,指的显然是慕情。
裴九卿敛了分笑意,直勾勾地盯着秦悦看:“我刚来,话都没说几句,你就要赶我走?”
他眼神过于赤裸,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个窟窿,把她看穿一样。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装傻。
更个没事人一样。
裴九卿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跟前,距离太近,秦悦不自在的要挣脱,手腕都被他收在掌中牢牢桎梏。
“狐狸!”秦悦咬了重音,恼怒的瞪着他:“松手!”
裴九卿不松,愈发用力的将她拖入怀里。挣扎推搡之间,秦悦被他压在了沙发里。
他压着她一双细腿,手腕被固定在沙发里。
发沉的面容注视着她恼羞成怒的脸,他像是变了个人,用很沉的眼眸注视着她:“你跟祁北伐要离婚了?”
“裴九卿,松开。”秦悦冷沉的眸子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
耐心几乎要在这一刹那消失殆尽。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问:“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裴九卿!”
她声音拔高变得尖细,微不可察的在抖。
裴九卿还在问她:“你跟他什么时候离?”
秦悦过于激动地情绪,胸膛剧烈的起伏跌宕着。她赤红了的眼眸,闪过泪光。少有流露的脆弱,裴九卿脸色才有了动容。
秦悦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空气仿佛都陷入了凝固。
秦悦拢紧发麻的手掌,冷冷的看着满目错愕的裴九卿:“你清醒了吗?”
“秦悦。”
“我跟他离不离,什么时候离是我的事。即便我真跟他离,我们也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