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有两意——那一袭青衫渐远
时间:2022-04-26 08:24:10

裴焯弹她脑壳:“又自怨自艾!”
长公主:“偶尔伤感下。”
裴焯:“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天才都是孤独的。”
长公主:“你今天怎么不损我,我都不习惯了。”
裴焯:“你这样,是你太真。”
长公主:“可是我情商不够,不会奉承人讨好人,做不到长袖善舞,也不会活跃气氛,不擅长应酬交集。”
裴焯:“哈哈哈哈”。
长公主:“你笑个屁”。
裴焯:“你是不是失恋了。被打击的没自信了。”
长公主:“你还不如我呢。我也真是傻了,我怎么会让一个学生来安慰我。”
裴焯:……
长公主:“我走了。回去睡了。裙子明天再还你”。
裴焯:“还什么呀!特意给你买的。”
长公主不信的看了看衣摆,转了一圈:“给我的?”
裴焯:“不然呢?你能穿着这么合身。”
长公主:“谢谢了。弟弟。”
裴焯:“不用谢。娣娣”。
长公主:“走了。”
裴焯拉住她:“别回了,一身酒气回去把你爸妈吵醒了,等着挨骂。晚上你睡那屋。”
长公主:“好吧。那屋子多久没住人了?卫生搞好了吗?床上四件套换新了吗?是洗了太阳底下晒干才铺好的吗?”
裴焯:“大小姐,上星期阿姨才打扫过,你爱住不住。不想住睡沙发。上个月刚洗过沙发套。”
长公主嫌弃道:“那还是睡屋子吧。”
裴焯:“你真失恋了。”
长公主:“是呀。”
裴焯:“跟孙秉?”
长公主:”不然呢?”
裴焯磨牙:”失恋是好事呀。”
长公主:“我失恋你这么开心。”
裴焯:“我给你出道题。你随便写个数字,大概你觉得谈几次会嫁人?“
长公主:“1”。
裴焯:“能不能大胆点。谈一次就结婚,好坏都不知道不亏呀。”
长公主:“那三次。”
裴焯:“那现在出现了一个人,你随便打个分。”
长公主:“五分”。
裴焯:“五分,嫁不嫁。”
长公主:”不嫁。”
裴焯:“已经一次机会了。那再来一个人见一面,打个分。”
长公主:“8分”。
裴焯:“能不能高点了。怎么都遇见的是残次品。8分嫁不嫁”
长公主:“不嫁。”
裴焯:“第三次机会,又遇见一个,打分吧。”
长公主:“50吧。”
裴焯:“50嫁不嫁。”
长公主:“50肯定不嫁呀。”
裴焯:“那三次机会已经没有了。第四次机会。又来一个,打分。”
长公主:“80吧”。
裴焯:“嫁不嫁。”
长公主:“嫁”。
裴焯:“这就是重复失败后半年之内很容易嫁人的原因。只要比前三次强都会嫁。病急乱投医。80就嫁,亏不亏。”
长公主:“那就不嫁,第五次打分90吧”。
裴焯:“嫁吗?“
长公主:“再等等吧。或许下一个更好呢。”
裴焯:“那第六次,额打分。”
长公主:“92”
裴焯:“嫁吗?”
长公主:“嫁,高于90就嫁。”
裴焯:“看来你的标准是90。不同的是这些次数。超过三次就心急。三次以内说什么也不嫁。三次以后高于标准线90就嫁。谈恋爱就这么回事,多谈谈才知道好不好。”
长公主:“恩。貌似有道理。”
裴焯:“这是恋爱概率统计。睡去吧。”
长公主:“你读博士还研究这个?挺实用的”。
却说颜冽那边。公安厅长闫三省因病去世。有内部消息成,其在感染新冠疫情的时候被送去隔离治疗。高层因此获悉其感染艾滋。其两次自杀未遂后,第三次跳楼身亡。
而胡敬这一段时间正在追一个酒吧驻唱的小辫妹子。这日陪妹子逛商场正排着队等着买奢侈品的时候,好巧不巧被他七八年前集资诈骗过得一个大妈给认了出来。那大妈和几个老姐妹当场拉着他不让走,给报了警。
边上有几个玩网络直播的把这起视频,给传到了网上,越传越火。
胡敬进了班房,因为集资诈骗这起旧案子,再加上新的受害人前来指认,渐渐掰扯出来他以“乱搞男女关系,帮忙子女入学,帮买低价房源,帮助承揽工程,帮助调动工作……”等名义,诈骗数额竟然高达500多万。整个互联网都沸腾了。
他那做医美的干妈也被人肉出来,接连翻出来以前的好几起医疗事故。还有那干妈于倩倩的后台,她的表姐妹于姓高官也被人翻出来,质疑她是其后台。
很快,于姓高官当场辟谣,于倩倩并非其亲属,只是早年间在其怀孕生子的时候,来家中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姆。
胡敬的高官亲戚身份被戳穿后,很快被以诈骗罪等多项罪名追诉,刑事立案,数罪并罚。于倩倩因为数起医疗事故也被追诉。其中为杀人犯改头换面的旧事也被医院的人给攀咬出来。
沿着这条线,警方很快通过人脸识别,在滩区抓到了黄河落水悬案的在逃犯。
而公安内部也对胡敬的案底进行内部排查,为其说项的顾副局长以徇私枉法被处分。
随着顾副局长的指认,滩区纪委书记李晓辉强拆伤人一案,干预公安办案,干预司法公正的旧事也被翻了出来,得到了应有的制裁。
善恶到头终有报。
 
 
终是金莲长得俏
 
 
这一晚,睡得有点迟了。浑浑噩噩,云里雾里,睡到自然醒,已经上午8点多了。麻溜窜回家,刚打开门,家人正在那吃早饭呢。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
李爸捏紧了拳头,扼制住自己想一巴掌打醒女儿的冲动,压下十二分火气,尽可能平静地问女儿:“家里不舒服吗?为什么要去他家睡?”
长公主诧异道:“啊?昨天同事聚餐,回去晚了,怕吵着你们,刚好裴焯还没睡,就去他家客房对付了一宿。”举起双手发誓,“真的。我们什么也没干。”
李爸温和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耐心地劝说:“身为女孩子,这样的行为会让你稀里糊涂得赔上一辈子,太不值得了。如果裴焯真适合你,等到结婚以后,你们还是会相守在一起……”。
洪妈把女儿拉回房,关上门。
洪妈:“你跟那个姓颜的怎么样了?”
长公主:“妈妈,你怎么知道的?”
洪妈:“傻女儿,也就你想着瞒着我们。”
长公主:“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我只是觉得我和颜冽相差十二岁,一个南一个北,离的那么远,不一定能坚持下去。”
洪妈:“最近你很少往北飞。妈妈一直很担心你,你们是不是闹掰了?”
长公主:“是掰了。我不想去见他。这么久,他不也没来见我嘛,一次也没有”。
洪妈:“不见就不见,又能咋的呀。你总共认识他多少天,没认识他之前你死的呀,不会喘气呀,他不就吊着你嘛。你不用搭理他,该上班上班,该做项目做项目。这姓颜的整不好人家那边也有对象,又觉得你条件好,想要吊着你当备胎。你可不能上赶着。往后一个月你都不能去见他,也不能给他乱发微信乱发消息,他要问你,你就说工作忙没时间,听明白没?”
长公主:“妈妈,你神算呀?”
洪妈弹了她一个脑崩子,道:“什么神算。你拜托你谈恋爱用用脑子,好不啦。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交际层面跟省部级交际圈完全没有交际。你也不打听打听,什么都不清楚,你就敢往上撞?”
长公主捂着额头喊疼,道:“哎呀,妈。”
洪妈:“现在晓得疼了,疼了就好好长长记性。就算再喜欢,那姓颜的家里怎么样?爹妈是做什么的?人怎么样?好不好相与?有什么兄弟姐妹小姑子小妯娌?”
长公主:“哎呀,我只是跟他谈个恋爱,我打听他家里人干什么?”。
洪妈:“什么叫打听他们干什么。你谈恋爱没打算结婚的呀?结了婚还不是要住到人家家里头的。”
长公主:“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好了。再说了,我又不跟他一家子过,大不了,搬出来住好了”。
洪妈:“你呀你呀。那姓颜的,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长公主:“妈妈。怎么连你都这么说。”
洪妈:“我可是打听过了。他爷爷他爸爸都当过大官,退休在家。他妈妈是大学教授,他可是独生子。这样的人家,家风自然是不错。不得不说,我女儿的眼光真的是蛮好的。”
长公主:“他爸妈我见过,都挺和善的。”
洪妈:“可就是太好了。我可是打听清楚了。那姓颜的正跟宋春晴来往密切,圈子里都不是秘密。宋春晴你晓得吧,中央台著名节目主持人。”
长公主叹息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洪妈:“我听那边的朋友说,很多人私下里叫她颜夫人。这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我就担心颜家中意的是她。乖女儿,你可要想想清楚。”
长公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上次我去看他,他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妈妈,我不想要开放式的婚姻。我想要你跟爸爸这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洪妈:“真正的爱是排他的。妈妈也希望你找一个真正相爱的人过一辈子。如果你想好了分手,就果断分手。还有,你跟那姓颜的事,永远保守秘密,不要让你爸爸和弟弟知道。”
长公主:“妈妈。我明白”。
洪妈:“好孩子,去多谈几次恋爱。作家李碧华曾说,大概在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之美丽。两个人是否能终成眷属双飞成蝶,最重要的原因,也许不是刹那的电光火石,也不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最重要的是,两人的性格能否像两个齿轮一样刚好契合在一起,即便它们的大小、形状还有转速都迥然不同。”
长公主:“妈妈,你当年为什么选爸爸?”
洪妈幸福的笑笑:“这世间再没有像他一样对我更好的了。”
长公主:“妈妈,如果让你在颜冽和孙秉中间选,你会怎么选?”
洪妈:“颜冽家世好,年纪轻轻就混到了省部级,以后说不定还能进中央。选他当女婿,自然是最好。可是迎来送往、官场争斗、后门阴司,还有那宋春晴之流,哪一样是好相与的。日子终究是自己过得,老公官位再高,自己过得憋憋屈屈,有什么好。过日子,自己过得舒心才最重要。”
长公主:“那孙秉呢?”
洪妈:“孙秉是个体贴的人。可是门第相差太大。也不是良缘。”
长公主:“你也有门第之见吗?”
洪妈:“我听说你让孙秉的父母在你那管花园子。”
长公主:“她们年纪大了,去做别的也没有人要。自从小女儿走了以后,身体也不好,我想给他们安排点事做,能好一些。”
洪妈“这件事你就做的欠妥。你以为是帮了他们。可也得罪了他们。你若只是孙秉的老板,这么做,自然是施恩。可若是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来做,则是犯了大忌。”
长公主:“我就是找个由头给他们打点钱生活。我那园子就那么点大,能有什么活做。他们白日里也不过干坐着,浇浇水,修修枝。我真做错了吗?”
洪妈:“长辈不像长辈,保姆不像保姆,花匠不像花匠。你说说他们心里能自在吗?”
长公主:“怪不得,开始还好。后来时日长了,就感觉孙秉他妈妈不喜欢我。”
洪妈:“她那是既想白拿钱,又想摆准婆婆的款。这样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能嫁。”
却说闫三省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后,一连串的人偷偷跑去检查艾滋。很多单位在组织年度体检时,加入了艾滋病筛查。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闫三省的老婆吴敏霞体检显示一切正常,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独得苍天厚爱。吴敏霞更是火速带着老公留下的遗产要另嫁商人陈焱。
闫三省本来留有一个独生女,还在读大学。得知母亲要以50岁高龄嫁给30岁出头的商人,并不曾阻拦,还直言母亲的幸福后半辈子要紧,不该去替他爹白白守着孤独终老。
那陈焱年约三十。提起这个人不得不说,创业初期就得不要脸,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一般都不能度过这个时期。陈焱的爸爸陈达是药贩子起家,在市区好地段有几家药店。陈达在陈焱二十出头的时候,因为得了癌症死了,留给陈焱三间药店,一套老式顶楼复式不带电梯的宅子。
陈焱早几年就认识了闫三省的夫人吴敏霞。吴敏霞到底是保养的好,虽然已经50,但是看着三十多岁,风韵犹存。陈焱苦于没有机会去结识她,店里凡是这个小区的美团送药单子,他都一概亲自去送。虽然经常借着上门送药往这边跑,也不好主动去搭讪吴敏霞。
这一来二去的,就被这个楼底下的女保安王小倩看出了端倪。这王小倩因为心气高,工作孬,相了几次亲谈了几场恋爱也不满意,拖到了28岁还没有结婚。
她借着帮助陈焱追求吴敏霞的机会,拉进跟陈焱的距离,实则是想自己把陈焱搞到手。这陈焱三十而立,相貌堂堂,家里又有几家药店,在她眼里就是黄金单身汉。
这陈焱借着王小倩这个耳报神,很快摸清了吴敏霞和闫三省的行动轨迹。因着闫三省晚上基本不着家,吴敏霞独坐冷宫内心寂寞,他就赶着送药的机会,姐姐长姐姐短,一来二去的俩人得了手。
却说着王小倩躲在门外,听着里头吴敏霞的快活声一声高过一声,心有不甘,慢慢的在小区散播开吴敏霞床上韵事的谣言。因着隐蔽,还尚未传到闫三省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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