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哄你,去离婚——池苏
时间:2022-04-26 09:16:41

她解气后,把勺子往水桶里一丢,走人了。
凌骁微微侧身看着邬朵朵离去的方向,看到她往宿舍楼的方向回去后,他朝霍彦走去。
霍彦正准备动身离开,见凌骁目标明确地朝他走来,他知道凌骁有话要跟他单独说,主动向他走去,拉开与封樾他们的距离。
凌骁跟他说,“我们聊一下。”然后往校门方向走去。
霍彦跟他一起出去。
来到校门外面,凌骁直走向霍彦的车,打开后座车门上车,霍彦从另一边上去。
凌骁后靠在椅背上,对霍彦说:“霍彦,你跟朵朵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不要做伤兄弟感情的事。”
“放心,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说的是你。”
霍彦眼睛沉了下,说:“我可以放弃她,但前提是你能做到让她开心。”
“你认为她跟我在一起不开心?”
“那你知道她恨你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恨你吗?”
“霍彦,”凌骁阴郁起来,语气没了刚才的轻松,甚至带着醋意过盛而燃烧的怒火,“所以你想做什么?”
霍彦语气也没有好多少,不过在他的压制下,不是很明显,他说,“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或许你已经猜到。”
“不要插手我跟舒家之间的事。”
“插手?我们十几年兄弟,你做什么都收着藏着,连朵朵跟你在一起都不知会一声,故意让我往坑里跳,现在却想要我收手?
“你是觉得朵朵不配过好日子吗?还是觉得她不配站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你跟悠柔的婚约把她伤得有多深?”
凌骁脸色沉了又沉。
按霍彦的个性,他不会轻易收手,再谈下去也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他下车前对霍彦说,“希望你不要站错位置。”
凌骁下车后,霍彦的车跟着开走。
他回到宿舍楼,进到邬朵朵房间里,反手关上门。
邬朵朵刚换掉一身衣服出来,便见凌骁把房门关上,他眉梢还染着几分隐忍的怒气,在看到她之后,泄去了一点点。
金褐色的眼睛沉着一层薄雾,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好久没有移开。
邬朵朵在餐椅上坐下,没好气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凌骁朝她走来,视线凝在她眼睛里,“不想我留下来陪你吗?”
“我不用你陪。”她气还没全消。
“难道你想要霍彦陪?”凌骁刚隐下去的怒火又升上眼睛,比刚才的气焰更加猛烈些,突破了刻意压制的防线。
“对!我想要他陪!”邬朵朵拍开椅子站起来,第一次气到想哭,“听不清楚,我还可以再说一次!”
“我不允许你喜欢上他。”凌骁眉心琐紧,刚才往头顶上直窜的气焰一下子被她说的话掐灭。
但邬朵朵还没气够,继续刺激他, “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总好过喜欢你!”
凌骁被她的话激到,占有欲急窜上升,伸手拉她起来拥进怀里,非常不能接受她说喜欢霍彦的话,哪怕是气话也不行。
他将她禁锢在胸前,问她,“他刚才走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是宁愿信他也不愿信我是吗?”
“你给过我信你的机会吗?没有!”她抬起下巴与他对峙,“结婚一年,我跟你就像两个陌生人强行硬凑在一起似的,处处透着生疏,“我等你,你从不回家陪我,我想离开,你又禁锢我,我想要自由,你天天安排人盯着我,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凌骁慢慢松手,放开她,“不管霍彦跟你说了什么,你最后都只能是我的。”
他的笃定让邬朵朵摇摇头,“这就是你要跟我签婚后协议的原因?把我当成你的私有品?”
凌骁似陷入沉思中,没有作答。
邬朵朵往后退一点跟他拉开距离,“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跟你结婚。”
凌骁喉结微微滚动,咽下堵在喉间的苦涩,眼里划过一道伤心,定定地看着邬朵朵。
许久,他跟邬朵朵说道:“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唯独离婚我办不到。”
邬朵朵坐下,眼里闪着火苗,“我不想见到你。”
凌骁唇线越抿越紧,一惯冷凝的眼角透着丝丝受伤,在邬朵朵没有看他之前,他离开她的房间。
之后的两天,他没再出现,她过了两天自由的日子。
仪式当天,老师和学生们,特邀嘉宾以其资助企业代表人来到新的教学楼举行揭牌仪式。致词结束,学生升国旗唱国歌,接着资助人给学生们现场发放奖学金。
所有过程,凌骁和霍彦都没有出现,仅仅代表人上台捐了款。
邬朵朵想,她说的气话,他全当真了。
当天是圣诞节,除了揭牌仪式,晚上八点半还安排了篝火晚会。
下午就开始布场,在学校门口和操场上摆放圣诞树,在树上悬挂圣诞彩灯和闪灯,晚会前重新修饰会场,会场修饰完成,桌椅摆好上水果和茶水。
晚上八点半,校领导篝火晚会点火仪式正式开始。
绚烂的火苗升腾在操场的中心,伴随着悠扬的圣诞歌曲,篝火晚会正式拉开帷幕。
主持人宣布晚会开始后,圣诞老人和小精灵们贯穿其中发放圣诞礼物,师生团体跳兔子舞,现场热火朝天,处处弥漫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邬朵朵和封樾他们坐在前排嘉宾席,接受圣诞老人和小精灵们的礼物,偶尔被邀参加节目,跟着老师和学生们尽情歌舞,享受激越与兴奋。
快到十点时,浼晴才从外面回到学校,她匆匆进来,一个人站在场外的圣诞树旁边,在看手机。
这时的邬朵朵也才刚跟霍彦聊完微信,因为信号不好的原因,双方的信息有好多条没发得出去。
邬朵朵收起手机,跟封笙打招呼后,离开座位向浼晴那边走去。
浼晴正在跟凌骁通话,邬朵朵突然出现在旁边,把平时镇静自若的她吓了一跳。
她整个人隐在阴影之中,看向灯光闪烁之下的邬朵朵,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什么,过了许久,她脸色才慢慢恢复血色。
邬朵朵问她:“今天都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浼晴平时都紧跟着她,一举一动随时向凌骁汇报,生怕她去找封樾,去找霍彦,但今天随随便便放松对她的监视,什么说都不对劲。
浼晴直接掐断跟凌骁的通话,回答邬朵朵:“回了下老家。”
“不是说明天再回去吗?”
“明天我不回去了,俞城那边有事要处理。”
“是怕我去你家吧?”
“朵朵,别误会,真的有事。”
邬朵朵确信她有事,但也肯定浼晴不想她去她家。她转念一想,问浼晴,“你是因为凌骁才去学插花的吧?”
浼晴原本的兴趣爱好应该是调香才对,为了凌骁,才专门去学插花。
浼晴微启的唇透露她的诧异,可能她没想到邬朵朵还会问她这种问题,一下子没回答得上来。
就在她想回答时,邬朵朵抢先说道:“他到底是信任你多一点。”
邬朵朵从浼晴的眼睛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已经心麻的邬朵朵已经丧失了为凌骁伤心的能力,所以她情绪起伏没什么变化。
但在浼晴看来她的这个反应才是反常的,她在邬朵朵想走掉时急忙拦到她面前,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朵朵,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
“你喜欢他?”邬朵朵眼睛已沉进黑夜中。
“不是,只是感激。”浼晴回得有点快有点急。
“那好,那你为他付出那么多,算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邬朵朵还想逼问什么,却看到霍彦正从校门外走进来,他身后的车大灯在他完全进来后熄灭。
而浼晴趁着霍彦跟邬朵朵会面的间隙加快脚步朝校门外小跑出去,在经过霍彦身边时略显慌张。
她出到外面不久,便看到凌骁的车从大路开进来。等凌骁下车后,车子转弯停在外面的一片空地上熄火,车上的孤帆没有下车。
浼晴惶恐又不安地朝凌骁走去,开口的声音满是歉意:“凌总,我发给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凌骁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停下脚步,眼睛直视校门内的那点黑夜中的身影,晶亮的眼白在黑夜中特别精锐。
浼晴从后面跟上他,“凌总,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直接去到我家……”
“没事。”
凌骁还是平时的语气,没多大变化。
他远远看着在另一头的邬朵朵,她转过脸来时,视线正好与他相对,她灵动的眼波正闪着光。
他越走越近,经过霍彦身边走到她面前,伸手拉她进怀里,在她潜意识的挣脱之下,他加重圈禁的力道,低头噙住她的嘴,在霍彦面前对她进行掠夺。
几秒的吻,宣泄的全是他对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邬朵朵使劲想要挣脱他,但他手劲愈发强制起来,单手就可以制住她,任她在暗夜之下对他撒气。
他如以往那般镇定,冷淡的音质似玉石撞击到冰山上,还带着丝丝破裂,“在聊什么?”
霍彦看了下凌骁怀里的邬朵朵,她已经放弃挣扎,但脸色在夜灯下气到微微泛白。
霍彦替邬朵朵回答凌骁:“随便聊聊。”
凌骁眼射寒星,盯着霍彦看,“敷衍我?”
“你不也明知故问吗?”霍彦回击凌骁后,向邬朵朵转移视线,对她说,“我去找封樾。”
不等邬朵朵回话,霍彦就走开了。
霍彦走开后,凌骁才稍微松开邬朵朵一点,但她还是被圈禁在他怀里。
他抬手抚上她右边脸颊,修长手指掌到她脑后,大拇指轻轻扫着她额前,捋顺她因为用力挣扎而弄乱的头发。
他语气回归正常,声音也柔了些,问她,“冷吗?”
邬朵朵气得心口堵塞,“心是挺冷的。”
凌骁知道她还生气,脱下外套帮她披上,搂着她的腰,带她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篝火晚会还在继续,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操场上的夜空。
他们走到楼下时,圣诞老人带着几个小精灵经过,将凌骁和邬朵朵团团围在中间,圣诞老人从兜里掏出圣诞果派给他们后,又带着小精灵们离开。
凌骁握住邬朵朵的手穿进外套的袖子里后,牵着她的手上楼,宠溺的对她说:“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已经给她买了婚戒,想要弥补以前欠她的。
邬朵朵一声不吭,任他牵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带她上楼。心下气愤地想,什么不等他们离婚成功后再送?那时送,意义才够非凡呢。
进房间后,邬朵朵抽回她的手,把他的外套脱下扔到餐桌边的椅子上,脸上没有一点点笑容。
她刚想走进去,突然被凌骁从后面一把拉住然后狠狠地抱住她,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子里一样。
邬朵朵被他抱得太紧,感觉到好像要窒息一般。他对她的肌肤之亲是越来越狂越来越狠了,他的行动常常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管他当下是什么心情,没有一次让她感受到他是好的心情,她时常会觉得在他的冷清之下隐藏着患得患失。
而凌骁对她已是相思入骨,无时无刻都想感受到她的存在,与她合二为一揉进他身体里,好抚平心中莫名的不安。
他的体温撩人,唇贴在她眼角轻轻亲了下,伸手把她刚才扔在椅子上的外套捡过来,在她面前翻内侧的口袋。
过了一会儿,他从袋口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雅白雕花小盒子,再把外套放回椅子上。
邬朵朵想到他刚才在楼下说的话,气没消倒是忍不住又想发火,“你送错人了吧。”
礼物这种东西,不该是给舒悠柔的吗?
邬朵朵极力挣脱他,不想继续跟他有肌肤接触,也不想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的东西。
凌骁拉来她左手将掌心朝上,把雅白雕花的小盒子放到她手上,“欠你的,我会慢慢弥补。”
邬朵朵冷冷的视线落在手上的小盒子,没有打开看是什么礼物的欲望,却对凌骁说:“对我最好的弥补就是离婚。”
她说得那么轻松那么决裂,让人觉得那么陌生。
凌骁手滑了下,怀抱也变松了,邬朵朵趁机逃脱他,往餐桌边靠过去,把雅白雕花的小盒子往桌面上搁,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看过一眼。
她盯着他,不忘追问:“可以吗?”
凌骁伸出想要为她拿出戒指的手悬了下,又缩回来,暂时打断要给她戴戒指的想法,刚才发光的眼睛这时已经全暗了下去。
他伸手抚上她转过一边去的半边脸,硬是强迫她转回来面对他,他看着她的那双眼睛似要把她一眼看穿,“开口闭口要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去找霍彦吗?”
“这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找舒悠柔了。”
说到舒悠柔,他嘴角绷紧,“霍彦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是他的自由,你连他说什么也要管吗?”
“朵朵,你一定要这样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请你离开我房间。”
“然后叫霍彦上来?”他语气骤冷。
邬朵朵抬头看着凌骁,越看越生气,“我看你是疯了。”
当着霍彦面强吻她,她已经忍得够可以了,还因为她几次误伤霍彦,而他的行为却越来越疯狂,几乎想把她逼进绝境。
但不管她生多大的气,把事闹多大,他总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她真的是快绝望了。
“现在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回去。”邬朵朵说着准备去帮他开门。
凌骁伸手把她给拦住,醋意巨浓,“自己回去?是坐霍彦的车还是坐封樾的车?”
“跟浼晴回去总可以了吧!”说到浼晴,邬朵朵心里更不爽了,她气得一把拍开椅子坐下去。
她这时很看不顺眼那个雅白雕花的小盒子,一手扫向他的外套那边,想要划清界限。
凌骁径自走进她房间里,把她的东西装进皮箱里后拉到小客厅外。
邬朵朵坐在椅子上还不肯起来,语气幽凉还含着点怨气,对凌骁说:“我不知道你隐藏着那么多事到底累不累,但是这样的你让我一直觉得很陌生,我想所有在你身边的人应该都不如浼晴了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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