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非主流小哥哥冲宁沁吹口哨,她热情地抛了个媚眼过去,勾手指把他勾了过来:“帅哥,你好呀!”
非主流乐了:“你好呀,美女!”
宁沁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抓着对方的手,说:“帅哥帮我个忙呗?”
非主流又惊又喜,凭他自己歪瓜裂枣的德行,从来没有得到过美女的垂青,忙问:“哦,你说你说,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宁沁指着栩栩张贺那边说:“诺,那个贱人惹我很不开心,我要你去帮我教训她,你敢不敢?”
非主流撸起袖子,拍拍胸脯:“那有什么不敢的,敢惹大美女生气,老子把他打回娘胎去,你等着!”
栩栩把蛋糕和卤菜放在桌子上,张贺起身拦她:“你别走啊,坐下来陪我聊天。”
“被经理看见我要挨骂了!”栩栩说。
“把他能耐的,我的女人他也敢骂!”张贺说。
众人听张贺宣示主权,一起叫起来,疯狂起哄。
“嫂子,坐下来陪我们喝酒嘛!”有人说,其他人都强烈附议。
栩栩脸羞得通红,正在那娇羞不已,突然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拿着酒瓶快速地朝这边移动,说那迟那时快,举高的酒瓶扬了起来,正对着张贺的脑袋。
栩栩来不及思考,一把抱住张贺,想把张贺拉到一边,让他躲过那突如其来的攻击,可是张贺身体一偏,两人抱着转了个半圈,酒瓶砸下来,砸向了栩栩的后脑勺。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袭击搞懵了,张漾捂住脸吓的惊声尖叫起来,好在理智还在,拿出手机拨打120。
张贺摸到栩栩的后脑勺都是血,顿时心都凉了。
荀关叫哥几个把肇事的非主流小哥控制住了,一顿痛扁。
宁沁见出了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连滚带爬地离开。
所幸,栩栩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当时被打晕了,第二天早上才醒。
张贺在医院陪了她一晚上。
栩栩醒过来问张贺:“我怎么了,我在哪儿?”
张贺叫来了医生,医生问她是否能叙述晕倒之前的情况,她指着张贺说:“有人拿酒瓶砸他,我拉了他一下,后脑勺被砸了,我心想我靠我完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生笑着对张贺说病人没事,住三天院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
张贺这才放下心,对栩栩说:“你可吓死我了!”
栩栩嘶地一声,麻药过了,伤口很疼。
“咋了,很疼啊?”
栩栩轻轻摇头:“一点都不疼,改天你也试试,爽得很!”
“会开玩笑,那就没事了!”张贺笑。
“那人是谁,跟你有仇吗?”栩栩问。
张贺不想告诉她,只说:“就是一个烂酒鬼!”
栩栩也不追问。
抽空,张贺阴着脸给张漾打电话:“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我昨天看你一直和宁沁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那个非主流被警察抓起来了,也交代了所有事情,警察也把宁沁叫了去,原来宁沁是叫那酒鬼教训栩栩,可是酒鬼听差了,把目标定成张贺。
张漾委屈地说:“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说我跟栩栩是室友,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害她?!”
“你明明看到那家伙要砸的是我,但是你似乎早知道要砸的是栩栩,对吗?”张贺是个极聪明的,马上听出了猫腻。
“你胡说,我没看到他!”张漾连忙否认。
“你还否认,我听到你叫我小心!”
“我叫你小心还有错了,难道我叫你大心?!”
“哼,最好不关你的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张漾很生气:“张贺,你小子什么意思,都跟你说了不关我事,光天化日的你冤枉我不说,还要对我不客气,来呀,你叫警察把我也抓走,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你呀!”
张贺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又给舅舅打电话,问他警察局有没有人。
郑亚隆条件反射地问:“臭小子你又闯了什么祸?”
张贺把事情说了。
郑亚隆问:“那丫头伤得重吗?”
“医生说没事,只不过缝了十几针,肯定得留疤。”
郑亚隆沉吟半晌,说:“为什么问我警察局有没有人,你想干什么?”
“您方便的话,把宁沁弄出来,她是我朋友。”
“为什么?”
“她父母不在身边,只有她奶奶,她奶奶对我很好,我不想老人家担心。”
郑亚隆点点头:“好。”
栩栩没想到郑亚隆会来看她,还带了一束鲜花,很吃惊:“您怎么来了?”
郑亚隆把花放下,保持上身不动地坐在床边,问:“怎么样?”
“您问的是哪方面,我的伤情,还是我和张贺的感情?”栩栩反问。
“都有。”
“谢谢关心,我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可以出院。另外,通过这次的事,张贺对我的感情上升了一个新高度。”
“为了钱可以连命都不要吗?”郑亚隆问。
栩栩笑了:“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那样做不是为了钱,您可能不知道,情况紧急的时候,人是没办法思考那么多的。”
“不管怎么样,我作为张贺的家长谢谢你,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来付,另外,我会给你一笔钱当作谢礼,请不要拒绝,我会觉得假惺惺。”郑亚隆说。
“谢谢您,拒绝是需要资本的,我没有。”栩栩说。
“休息吧,我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周末张漾没有回天津的家,在学校呆了一天,周日的下午去了银河集团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厦,跟前台说想见她们老总郑亚隆。
前台问有预约吗?
她说:“哎呀,预约什么呀,我是郑总亲戚!”
前台听说是亲戚,客气了些:“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姓张,我弟弟是郑总的外甥。”张漾说。
前台笑道:“那您不就是外甥女吗?”
“对,对。”
前台打到总裁办,郑亚隆微歪头,他两个外甥女都在国外,难道突然回国了,要来也应该打他私人电话,怎么跑去找前台,也没时间计较,趁现在还有空,让她上来再说。
张漾得到许可,跟着安保人员走过门禁,上了总裁办专用电梯。
郑亚隆一看是姐姐的侄女,很有些意外,问她:“你周末不回天津,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偶尔不回家,在学校还可以专心学习。”假惺惺地说。
郑亚隆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底细,最是个能花钱爱玩的主,当然知道这话真假,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舅舅,张贺的事情您知道吗?”张漾说。
“张贺怎么了?”郑亚隆问。
“舅舅,张贺一进学校就交了个女朋友,那女孩我认识,是我们宿舍的,她家里非常穷,平常连吃饭都吃不饱那种,手机用的是最次的,去年屏碎了到现在都没换,穷也就算了,她人品还特别差,长了一张厉害的嘴,到处说人坏话!她呀,每个星期都会去酒吧做兼职,听说还做过援助交际!她经常接触男人,所以对付男人的手段很厉害,哄得张贺处处跟我作对,我可是他堂姐啊,他居然为了那个臭丫头天天气我!”张漾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
郑亚隆默默地听着,半晌也没有说话。
对方不接茬,张漾觉得有点尴尬,接着说:“张贺糊涂,舅舅您可要明察秋毫啊,那种刁钻的女人不能让张贺跟她扯上关系,不然到时候讹上婶婶,婶婶非气疯了不可,说不定还会怪您没把张贺看好呢!”
“我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郑亚隆皱眉说。
张漾见舅舅似乎听进去了,心中暗喜,说:“知道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张漾走后郑亚隆思索了一会儿,按内线叫秘书进来,问:“现在孩子们都用什么手机?”
张漾去拿快递,快递员说你们宿舍好像还有一个电话没打通,你帮忙拿上去吧。
张漾一看是栩栩的快递,仔细一看寄件地址是银河集团大厦,寄件人姓李,她拿了快递赶紧回到宿舍,装作随意地把快递丢在栩栩的桌子上,然后淡淡地说:“你的快递!”
栩栩看了眼张漾,狐疑地打开,是一款最新的iPhone手机,同城快递。
张漾觉得一阵眩晕,她不会忘了吃屎的那话。
“谁给你买的iPhone14?”张爽像看见金子一样兴奋。
余曼曼笑说:“除了张贺还能有谁,真大方,找个有钱男朋友就是好,羡慕死了!”
张漾竖起耳朵听着,此时的她和以前不一样,她巴不得这手机是张贺送的,跟银河集团的郑总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贺没跟我说手机的事啊!”栩栩说。
“他肯定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了!”张爽说。
栩栩正在疑惑是不是有人寄错了,郑亚隆给她发来信息:“东西到你那了吗?”
栩栩避开室友,去了厕所,把手机静音。
栩栩发信息过去:“这手机是您寄过来的?”
“嗯。”简单一个字。
“您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这个我不能收。”栩栩说。
“我第一次见你时说了不恰当的话,这部手机是我对此的歉意。”他说。
栩栩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发了个微笑表情,说:“我要是记这些,脑子早就宕机了,我做那个兼职,不知道背后多少人说闲话,说什么的都有,要是我真做了那些事早就不用端盘子了不是吗!您说的话真的啥也不算,您不用道歉,手机我会按上面的地址寄回。”
栩栩出了厕所,知道她们肯定会问,于是主动说:“手机是张贺买的,不过我要退回去,我不能用这么好的手机,让别人知道了,还怎么申请补助金?”
二人了解栩栩的苦衷,但是实在遗憾得不行,把14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张漾捏紧了拳头,她知道那手机肯定不是张贺送的,但是她不明白舅舅为什么送栩栩手机,郁闷得不行。
郑亚隆头一次遇到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过了几天秘书把退回来的快件拿过来,问他怎么处理,郑亚隆笑着摇摇头:“真有意思!”
张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宿舍里搬出去了,这个富家女想一出是一出。她和她的生活物品一消失,宿舍里仿佛变大了一倍。
余曼曼对栩栩说:“栩栩,头一次周末和你一起睡一起醒呢还是。”
栩栩笑了:“还有福利呢,待会儿本宫陪妹妹们吃早点。”
曼曼说:“食堂的包子馒头粥我都吃腻了,不想吃!要不我们泡面吃吧?”
“张贺给咱们订了早点,快递一会儿就送来。”栩栩说。
张贺不住校,在校外有自己的房子,昨天周五,回舅舅家了,说了今天给她买早点,他肯定不会只买她一个人的。
“真的,太好了!”室友们欢呼雀跃。
张爽兴高采烈地说:“栩栩,吃完我们逛街去!”
余曼曼白她一眼:“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周末这种黄金时间,哪有空陪我们这些单身狗逛街,吃个早点就已经是很大的恩宠了!”
张爽撇了撇眉毛:“我也好想谈恋爱!”
栩栩接了个快递电话,挂掉电话说:“送来了,谁跟我下去拿?”
张爽曼曼抢着说:“我们下去拿,我们下去拿,不劳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