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没喝过酒,从那次车祸以后,每次饭局,客户来白的,我雷打不动的可乐。人家当然不愿意了,追着让我喝,还是旁边的程铮提了一句,他喝可乐也多。于是这个客户就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喝了一晚上的可乐,然后哭的比他拉来挡酒的下属都惨。于是周少爷醉可乐的传闻传遍了整个行业,甚至据说有人还想研究我,转了个身在迈巴赫的后面睡的巨爽。不管不管,合同成了就行,小爷赶着去梦里踢球,在那里有个梳着短头发,戴着眼镜的傻姑娘坐在一群欢呼的人中,我进球了,她鼓掌。我没进球,她也鼓掌。
程铮喝醉了也会骂苏韵锦,说她是个妖精,说他的眼前全是她,我很想笑,我发现莫郁华也是,怎么全是她,吃饭会想到她,喝可乐会想到她,生病会想到她,打电动都会想到她。那段时间,我过得不好,活得人模狗样,内心却像烂了一个很大的洞。可能是对她说过的话都太绝情,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漠,我试着回忆了一下我们的过往,却想不起具体的言语。只记得不知是哪一年,火锅热气腾腾,我就着刚喝下去的啤酒,拍着莫同学的肩膀,向周围一群出来玩的朋友推荐她,我说,这姑娘真棒,然后直视着莫同学红红的眼睛,是个结婚的良配。
我做过的错事太多,每次都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SARS的时候为了逞英雄扔了药,看见陈洁洁没人管就跟她结了婚。每次与世界抗争的想法像个孩子,还不考虑别人,我现在看原来,就跟个傻子似的,也难为莫同学爱我这么久了。于是还能怎么办呢,就咬咬牙一跺脚还呗。抓住重逢机会就赶紧顺杆儿爬的我,跟莫医生去了八年的非洲,直到合伙人程铮累得要罢工了,才回来了。然后计划被小莫同学全盘打乱,幸好戒指是八年如一日随身必备的,不然真的是要了本大猪蹄子的老命了。
再次捂紧了企图从我怀抱挣脱出来的莫同学,我才不会让她得逞,前天才查出来的妊娠三周可不是ps做出来的。老邓导师一脸郑重的双手交给我,我可不能对不起他一番地道爱尔兰口音英语的说教。
天渐渐亮了,轻轻拍了拍酣睡的小小周妈妈,嗯,还得考虑回去办个婚礼,最起码得把过去几年被虐时出的礼钱要回来啊。
顺手删了朋友圈前几天发的那个我们,重新编辑,我们仨。
小爷我气死程铮,绝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