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舒心甩甩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才发觉坐在对面的老汉在上一站已经下车,现在换成了一个年轻男子。
舒心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那男子,浓眉大眼的,皮相倒不错,可总感觉有些愣愣的。
上车之后,也没见他自来熟的与旁人攀谈,看样子应该不是个话多的人,此刻他正双手捧着一个锦缎的小盒子,盒子里的绒锻里嵌着一枚戒指,他温柔的盯着戒指看,俊俏的脸配上这痴笑,看的更是傻了一般。
舒心闭上眼睛假寐,不再看他。
--
晏墨中午本想和父亲打声招呼再走,结果父亲去了派出所找他小姑父办事去了,所以也没见着父亲。
晏墨便只跟妹妹晏画说了一声,他跟晏画提过在医学院他女朋友的事儿。那日,他从母亲留下的首饰盒中翻出这个戒指时,晏画鬼马精灵的就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哥,你这回是去打算求婚吗”
晏墨俊脸一红,没理会晏画的打趣。
这次回医科大,晏墨的确有打算向女友求婚。他毕业已一年,当时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而是回了老家安义镇,在当地开了一家药店,以自己的学识去帮助镇上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以这种方式守护这个他心中纯净的净土。
女友今年也毕业,他这次去找她,希望她能选择跟他一起回到安义镇。
终于上了去往医科大的火车,晏墨偷偷又拿出从母亲遗物中找到的戒指。母亲在世时,曾对他说,这枚戒指时她嫁给晏道时戴过的,后来去世便留给了他。
晏墨是个木讷守旧的人,很多话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所以这次求婚计划,干脆找出母亲的这么戒指,希望能顺利达成心愿。
晏墨从小盒子中拿出戒指,捏在手中痴痴打量,脑海中已经幻想出求婚成功之后的美好日了,突然,前进的列车剧烈晃动了一下,晏墨手没拿稳,戒指一下子骨碌碌掉到地上,往前一溜儿滚出去了。
晏墨赶忙低**,还是没赶上抓住它,眼睁睁的看着戒指从坐在对面的人的**之下滚了进去。
晏墨探头,对面坐的是个姑娘,眉眼弯弯,秀气的很,双眼紧合,眉头微蹙,睡梦中看着有些不安稳,看来是做噩梦了。做噩梦时,不能叫醒睡着的人,否则容易惊着。看姑娘睡得*沉,晏墨思忖,要不还是自己捡罢,戒指在她**间不远处。
晏墨弯下腰,跪趴在地上,探身往姑娘**之下的座椅后面够戒指,突然列车又晃动了一下,戒指又往座椅深处滚动一下,晏墨只好往前更探长一些,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前探的脑袋碰到了姑娘的小腿。
晏墨赶忙抬头看了一眼睡着的姑娘,却见她缓缓睁开眼睛。
--
舒心闭着眼睛,还真睡着了,睡梦中梦到了小时候,有些不踏实,突然觉得小腿处毛茸茸的有些痒,迷迷糊糊的便睁开了眼,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刚才上车的那个男子此刻正趴在她的裙子下面,伸手往她裙底探去,而男子抬头看见她醒了,一脸惊恐。
“啊……!”舒心大叫,伸手毫无章法便冲男子打去,“死**!臭**!”边打还边骂,自己虽是个骗子,但男女方面也洁身自好,如今却被这个登徒子羞辱侵犯,舒心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男子明明身材高大,此刻却连连讨饶,只是伸手护住头部,自知理亏倒也没还手。
--
“我与你再解释一遍,我不是**,我叫晏墨,是林市医科大的毕业生,我在安义镇开了一家安义药店,在安义很有名的。”晏墨捂着脸上有些肿起来的地方,再次跟舒心解释道。
舒心闭着眼,不想听他解释,懒洋洋的讽刺道,“现在这世风日下,猫猫狗狗都能说自己是大学生了。”
晏墨见解释多少遍,舒心还是误会他,气闷不语。
舒心睁开眼,见男子不语,便还想再骂他几句方可解气,却突然瞥见男子的鼻下缓缓流出了两行血。
舒心这人天生有些怕血,指着晏墨流下的血渍,吓呆的说不出一句话。
晏墨抬手抹了一下嘴角,定睛一看,是流了鼻血,赶忙起身去往厕所处。
刚起身,却与一个男子撞了一下,晏墨手捂着鼻子,侧身让过,忙不迭的往厕所跑去。
那男子撞了晏墨,正往车门处走,回头朝晏墨瞥了一眼,脸上尽是得瑟。舒心看的清楚,这是个行家里手啊,刚才一撞,男子把晏墨临时放在上衣兜儿的戒指*走了。晏墨那个傻子正忙着处理鼻血,自是没有发现。车门一开,那个小偷得意的下车了。
舒心闭上眼,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别多管闲事!临出狱时,狱警教导员千叮咛万嘱咐来,取保候审期间,绝对不能牵扯到任何案件中!”睁眼,却瞧见那小偷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正要往出站口处走。
“你大爷的!敢在老娘面前偷梁换柱!这是欺负江山没人才吗!”舒心还是气不过,决定替天行道,起身追了出去。
第2章 第 2 章
舒心小跑的追上那个小偷,一手探前捂住小偷的眼睛,嘴里大喊,“啊~李俊~猜猜我是谁~”另一手趁小偷挣扎着要掰开她捂着眼睛的手之际,在他外衣口袋*出了戒指盒子,立马双手藏于身后,做出一副惊讶状,“呀!对不起!我从后面看见是寸头,还以为是我男朋友呢!”
小偷盛怒之下,正要伸手收拾这扮猪吃老虎的舒心,却看见车站出口处的警察看见这边的情景,正要往这边走,只得作罢,狠狠地瞪了一眼舒心,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