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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本朝,太子未定,先定太子妃。
也就是我。
无他,只因我是镇国大将军家的独女。
军队乃国之重器,谁拥有,谁握住,谁就能坐稳皇位。
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命由天不由我!在皇储争夺中,谁赢了,谁就是我的夫君。
五岁那年,我爹把我带去边疆。
他希望给我练出铜皮铁骨,也希望给我练出一颗钢铁般的心。
他说:「飞飞,你记住,你是命定的太子妃,除了太子,不会有任何其他选择。」
他说:「最难消受帝王恩,帝王越是恩宠,越是危险。」
他说:「论面对帝王之爱,还是未来的宫斗,你都要让这颗心,不动如山!」
……
八千里路云和月,我浴血奋战。
而京城的那些少年郎啊,在盛世繁华中载歌载行。
我每三年回京一次,不是给太后祝寿,就是给皇上皇后祝寿,皇子和大臣之子会邀我同玩。
我鄙视他们,也不会玩那些所谓高雅的玩意儿。
这些王朝的蛀虫们!
我给他们起了同款绰号:蛀虫尘,蛀虫翰,蛀虫骏,蛀虫本虫,蛀虫二愣子……
……
十八岁那年春,太子地位已稳,我奉命回京完婚。
还记得那日,风和日丽,教习姑姑撩开车帘子。
我便远远看见太子和陆子尘一行,他们在饮酒弹琴,野花开了一路。
「陌上花开。」姑姑有感而发。
我看着远处白衣男子,他细嗅蔷薇,阳光在他鼻尖闪着细碎的光。
我一下就笑了:
「谁家少年,足风流。」
那是我这一生,最有文学气息的一瞬。
所有人都以为我说的是太子,太子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我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
太子是我命定的夫君,至于我看的是谁,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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