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瑶——榶酥
时间:2022-05-02 11:20:41

  “过程就是,我砸了景家的牌匾,鱼缸,门,桌椅…花草,玉像,还打了人。”

  褚容非常配合的说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不错过一点细节。

  于年的脸更僵了。

  他这也是第一次见无需审问,就将作案过程说的这么详细的…犯人。

  但是…

  这不是为难他吗!

  认的这么干脆,叫他怎么判…

  真把褚三公子抓起来放牢里去?

  这还不如两方拉扯一番,好叫他有台阶下,也有时间去请人。

  正在于年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处理这事时,突然想起…褚三公子说的牌匾,玉像...咋这么耳熟呢。

  轰!

  于年脑子里像有什么炸开一样,震耳欲聋,头晕目眩。

  他身子前倾,颤着声音问,“褚三公子说的牌匾,可是陛下赐的字,那玉像…可是陛下赐到景家的飞天玉像?”

  在他惊愕失色的注视下,褚容淡然的点头,皱着眉不耐的反问,“景家还有第二个牌匾,第二尊玉像吗?”

  于年倒抽一口气,失声道,“那是死罪啊!”

  褚容耸耸肩,“我早说了是死罪啊。”

  于年,“…”

  “所以,要现在砍我头吗。”

  于年,“……!”

  他砍…砍不起。

  “这…这事本官做不得主,需要禀报给圣上。”

  褚容哦了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歪头看向景时卿,“府尹大人说他做不了主。”

  景时卿,“...我没聋!”

  褚容,“那是我下手轻了。”

  景时卿气的咬牙,“...褚容!”

  “哟,这会儿不换褚三哥啦。”褚容呛了句后就不再去看景时卿黑成炭的脸色,而是朝两边的衙役招招手,“既然要禀报圣上,那就是说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好歹给个椅子吧,刚打完架很累的。”

  衙役,“...

  “怎么,他景时卿能坐,我坐不得?”褚容见没人理他,声音更大了,“哦,不肯给啊,罢了罢了,谁叫我没有一个当太傅的老子呢,拼爹拼不过啊。”

  衙役满脸苦涩。

  这是拼爹的问题吗?这分明是犯人和苦主的问题!

  “云望,给爷拿件衣裳垫垫,没有椅子,爷就坐地上。”褚容低头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指了指,“就这儿。”

  云望正寻死着上哪儿去给主子寻衣裳,便见府兵脱了自己的外袍递上来。

  云望也没拒绝,接过来铺在褚容指的位置上。

  府兵身强体壮的,少个外袍无关紧要。

  一层又一层,足足铺了五六层,褚容才盘腿坐下。

  他一边坐嘴里也不停,“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那老子吧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讨不得什么好,不像太傅大人,位高权重,双手干干净净的,受万人尊崇。”

  “也不知道我爹图什么,不知他知道今日我受这般委屈会不会后悔。”

  景时卿深吸一口,气的眉心直跳。

  真真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蛮子!

  于年终是听不下去,摁着眉心咬牙道,“给褚三公子抬把椅子!”

  “不必。”褚容将手肘撑在腿上托着腮道,“我坐这儿挺好的。”

  于年,“...

  真想不明白一门权贵的褚家怎么会出这么个...祖宗!

  “府尹大人,您不是要禀报圣上吗,赶紧的,我还等着回家吃晚饭呢。”

  于年朝底下人使了个眼色后靠在椅子上,再也不想理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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