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公主——上曲
时间:2022-05-05 07:21:23

  广陵只是人言,可以揪根寻源处理掉。可这一船亲眼所见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人证了!
  “本王并未碰她,一直都保持了三尺距离。会不会有什么药物能祛除?你可知道?”
  呦呦一说,边徽子抬眉瞧了一眼呦呦的背。
  便细细想着。
  有什么药物能祛除朱砂印记……
  想了一会儿,他说:“有一本医典好像有,待回城之后臣赶紧去查。”
  说着又朝着呦呦行了一礼。
  “我再去看看郡主。”
  呦呦点头,手一摆。
  “去吧,路我识得。”
  看来边徽子心里应该有些苗头。
  她朝着贺嘉佑的书房走去。应该在吧?出来了一夜一日有余,耽误了不少朝政,现在应当会补上,在批阅奏折吧。
  果然,书房外面有人候着。
  她一到,立马就有太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王舟走出来亲迎。
  笑说:“陛下还以为要到明日才能见着您了。这才半日,殿下身子无大碍吗?”
  呦呦摆手,脚随着王舟行走着。
  “有碍。却大不过郡主的事儿。听闻苏家的那位侯爷跪着呢?毁亲?”
  这话还问!
  问得还是与她无关一样。
  王舟眼睛毒,看着呦呦这样,真是觉得她也不简单!
  看着王舟这一脸这副样子,呦呦脸色散漫起来,悄摸低音说。
  “大将军也莫将本王看的如此复杂,不然你也不是个多简单的人。”
  王舟心里冷哼笑着。眼神一敛,手就开了门。
  呦呦走进去之时,步子顿了一下。
  “苏羿是求毁亲还是?”
  王舟依旧面上假笑,却笑得逼真透着亲。
  他噎着嗓子:“求陛下还郡主清白了!”
  这话一出,呦呦倏然大怒,有些小火苗蹿起来在眼睛之中。
  “当真?”
  王舟手一请,贺嘉佑正在远处的案桌后面提笔正看着她。
  呦呦黑着脸,将要抬步。
  耳边听着王舟没什么情绪说:“当真。”
  这话一说完,呦呦真是恨不得动手打苏羿那厮。
  他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广陵正满城风雨的闹着‘他’与贺璎鱼不清白的谣言。
  苏羿却如此正大光明的在他们都未回都成时,跪在宫中请求还郡主清白。
  !
  当真清白需要‘还’字一说??
  还在贺嘉佑与誉王不在之时求。求谁?
  就这样干巴的跪在宫里等着他们回去,闹的动静可不比百姓小。
  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他还有点脑子,做的如此面上干净,背地里却给人隐形的直言,一直没人处理这事情,那就说明贺璎鱼真的出事了。
  回去无论贺嘉佑怪他还是誉王怪他,都占不着理。
  他大可直接说自己只是怕谣言欲盛才做出了如此头脑不清的行径。
  贺嘉佑与誉王怪罪不了不说,还不能退亲,依旧巴巴地将贺璎鱼送过去嫁与他。
  这经商的人,心真脏。
  呦呦一团火簇簇的升着火。脸色比较难看。
  走进门,王舟立马将门一关。
  贺嘉佑此身面上阴晴不定,她捉摸不透。
  只听见他说:“这回你娶不娶?”调子不阴不阳,十分中和,像是在看她笑话一样。
  呦呦心里郁闷,这回更不能娶,不然坐实贺璎鱼的流言还得了?只是苏羿那厮
  她往前走着,到桌子前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苏羿人不好,换个夫婿吧。”
  说的好像是在市集买白菜,这颗不新鲜,另选一颗换上。
  贺嘉佑自然通过这件事儿也看出来了些苏羿的一些端倪,但也不全是坏的。
  自己未婚妻子与他人孤男寡女共宵一夜,是个正常人多少都有些反应,这是必然的。
  如果他是不怒,还能喜笑颜开的欣然接受,这才是更大的问题。
  贺嘉佑笔一端,在折子里批了一行话。
  连着问:“你又觉得他哪里不好?哪谁好?你且说说。”
  说话沿惯了他一直的风格,很是不上心的随意聊聊。但是问的话却不是随意聊聊的话。
  谁好?
  她如果逐一分析出来,这岂不是证明了她对南息的人脉了解的很清楚?
  永远都是这样,看似随意的话总是一个又一个陷阱,但凡聊天稍不注意,直接就被贺嘉佑摸到许多东西来。
  呦呦眼神深了一些。
  接着又倒了一杯水,给贺嘉佑端过去。
  在他面前,南息的任何事件她都不能插嘴。全部装聋作哑才是上策。她这个身份在贺嘉佑这边十分尴尬,只得万分谨慎了。
  “那厮”
  一样嘴上没把门,把心里的称呼给喊出来,引得贺嘉佑抬着眼看过来。
  无甚表情,却总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攀延至她的全身。
  她一手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一声。
  “苏小侯爷不入我的眼,他配不上国安。”
  这话说的有些滑稽。贺嘉佑硬是笑出声。
  “你拿什么身份说人家入不入你的眼?配不配得上这话。那日择婿你也在,当时怎么没说?”
  呦呦茶水递过去,贺嘉佑没接。她臂膀一斜,直接放到了贺嘉佑案桌旁边空处。
  “那日我睡着了,鬼知道你们选的谁。”
  贺嘉佑没说话,一手挑起一张折子,翻看。
  她本想继续说下去,后又噤声闭了嘴。誉王都不恼那厮,她确实是多管闲事了。
  “我与她清白着。”
  贺嘉佑头也没抬,突然说。
  “国安的事儿不要再说了,你不娶就与你无关。如果是为了说这事,那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贺嘉佑居然不想理她……真是头一遭。
  呦呦眨了眨眼,十分尴尬。
  “我就是想让你……”
  贺嘉佑抬起头,冷冷扫了一眼。
  呦呦该换了称谓。
  “我就想让……父皇……让那侍卫在宫中不必保护我,我有向笙。”
  听着呦呦发音极其怪异的‘父皇’二字,满意的继续批阅奏折。
  这一笔没写,像是十分难做抉择一样。
  好半响才说:“那不行。毒杀你两次的人朕还没揪出来……”
  呦呦心头一憾。
  贺嘉佑都没能抓出来?这人的手着实太干净了些,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看来她是碍了谁的眼吧。
  呦呦也想知道是谁,但是贺嘉佑的暗卫影响她行事,能走必须走,留不得在她身边。
  “无事,这样才好再出手。你何必护成这样,难道哥哥们也是如此这般?”
  这一声‘哥哥们’说的呦呦胃里都酸起来,难受的紧。
  贺嘉佑一笔流畅地落尽。
  “那倒没有,他们身边都有自己的人,毋需朕出手护着。”
  呦呦顺着话就攀上去。
  “我也有,同我一道长大的向笙。至于毒杀我的,我都说了,想自己做饵揪出那人。”
  整个人往奏折堆上一趴。
  贺嘉佑抬起头,看着凑近的脸。
  比之曲是欢多了许多不羁,规矩真是少的可怜,人看着漂漂亮亮的立在那里,却总觉得没什么正形。
  “那你生死无怨就好。比如昨日!要不是他们回宫禀告,今日一早怕是还找不到你们。”
  说着,朝着她身后摆了摆手。
  与回身过去,外头天已经黑了,宝树灯烛已经点亮了。
  整个书厅除了烛影闪动,无人。
  贺嘉佑应该是让暗卫都走了吧?
  “留一人,远远看着。着实不放心你。”
  眼眸里的色卷着橘光,闪动着呦呦的影子。
  贺嘉佑一时间就觉得,曲是欢在该多好……发自肺腑的深深感慨着。
  “嗯,东唐的使者已经出发了。过个三个月就到了……”
  话里的意思是可能会将她带走。但是呦呦自知不可能,只是摸摸鼻尖,笑了笑。
  “奥。”
  说着,呦呦动身,准备走。
  在灯树旁时,贺嘉佑突然叫住了她。
  “清辰――”
  声音轻,却不乏浑厚。
  呦呦回身。嗯?
  看了一眼贺嘉佑。就这一眼,贺嘉佑硬是愣住了。
  生生的在呦呦身上看到曲是欢的影子,不能自拔,贪念的目光久久不能散去。
  呦呦一看,就知道贺嘉佑看什么。心里顿时生恶,却压的很好。
  他喜欢看就看,最终还是与她有利的。
  他特意的等着呦呦走到灯树下,光亮于她有一半是昏暗的,本就与曲是欢相似的她,昏暗之下难免会错眼。
  呦呦此时轻微笑起,犹如淤泥里白莲盛开,滑过人的心头……
  惊的贺嘉佑整个人散了神态,手上笔掉下,人也晃动,双手撑到桌面上。
  震惊的眼神慢慢散去,堵着的嗓子里不容易的吐出了两个字。
  “走吧……”
  呦呦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转身一瞬,她犯恶心的翻着眼睛。真是难受。
  贺嘉佑几乎回回看她都能想到曲是欢……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出门,王舟竟然不在,说是去取晚膳了。
  本来想问王舟一些话的。
  贺嘉佑嘴太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一心想让贺璎鱼嫁给‘他’。
  心里毫不顾忌纲常伦理。今日她也是故意用贺璎鱼做挡箭盘,逾矩后才说了暗卫的事。
  还是留了一人……
  也好,一人比三死人要好糊弄。且没了换班的,便不能十二个时辰都看着,总有休息的时候。
  心里突突想,原来其他皇子都有自己的兵卫,他不着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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