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
就算不是保护,也需要在自己的掌心得以控制才对。
怎么会没有人在他们身边呢?
这得问一下贺拂明了……
第94章 求见
贺璎鱼的事儿,总是有人操心的。
只是一直不想累及她的名声,最终还是毁在自己手中。
贺嘉佑觉得苏羿有些气性是正常的。
可是却不知道,苏羿似乎分外注意这些。
现在的气性如果全部抒发出来倒还没事,怕就怕他在忍!
原本同贺璎鱼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寻她帮忙之时就说了这流言之事,俨然是非常留心了。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个苏羿要真的是个男人,找她决斗或者撒泼都行,她到是能觉得安心些……怕就是婚后隐着对贺璎鱼不好……
她是常年见惯了坏人,能想的出苏羿如果真是坏人的话,下限在哪里。她的结局又是何。
她不由的为贺璎鱼有几分担心。
女子嫁人,又是这么纯真的心性,被人害了怕都不知情……
呦呦突然一瞬间觉得,贺璎鱼嫁给谁都不能放心……因为在她的眼中没有一个是好人。
不免啧啧叹息。
路上呦呦越走越疲惫,双腿开始发软,手臂也有些发酸,四肢明显的呈现无力状。
一下子就撞在墙面上,撞出了好大的声响。
这是也要起高热?
想着人就往前倒去,本能伸出手撑地。
却被人往怀里一接。
呦呦面颊一触碰到衣料,就知道是谁。
撑着沉沉的脑子,笑着将自己送出去,十分放心的窝在那人的怀里。
“你起热了……”
声音里紧张得让呦呦都抬起眼皮。声音绵软细致,手还搭在呦呦的额头上,冰凉一片。
“无碍。休息休息即可。”
说着就被人拖着往屋子里走。
向笙一见呦呦身形有些无力,这样被蒋木拖着。红的脸色都不正常,立马就侧身从他们身边绕过去找御医。
蒋木将呦呦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打水用帕子给她擦脸。
心里却是挥之不去她光洁的脊背,还有那上面的三处穴位!血流如注……
恨不得现在就将金针给取出!
只是不能,现在御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她要一直封穴,才好教人不发现她是女子。
蒋木面色难看,笔直呦呦,也就差不多了。
李清辰。
一位堂堂的二殿下,还要自己的亲妹妹做替,真是脓包!
心里绞着骂骂咧咧将李清辰问候了百八回。
仍旧无法消恨。
呦呦躺着,被蒋木擦拭的十分舒服,哼哼唧唧的躺着享受。
四肢虽然无力,却没有特别的晕眩,已经算是好不少了……她十分知足。
“陛下说各位皇子都没有暗卫护着,我是独一。是这样吗?”
蒋木见她闭着眼睛,还在想这些,有些皱眉。
“是。陛下没给他们皇家的暗卫,都是拨了些零散的兵权,各位自己也能招兵。”
嗯?
南息与东唐不一样。
东唐的皇子怎么可能会没有暗卫随侍在身旁?
“那你的意思是,各位皇子的暗卫都是自己的人?陛下就不看着他们?”
问出后,蒋木眉头更甚,手上的帕子叠好放在呦呦的额角上。
“我也在好奇这个地方。陛下居然没有放人在任何皇子身边。一点也不掌控他们,真是奇怪。可我却查不出什么,只觉得这样很奇怪。”
呦呦常常‘嗯’了一声。
“陛下说不知道两次毒害我的人是谁,我听着那意思倒像是真不知道。看来后宫之中能手脚这么干净的,位份不低啊……”
蒋木动作有些僵。
看着呦呦,只觉她才从险境脱离,就这么快去套陛下的话……真是活的不易……
心里又翻滚出心疼。
越靠近,越心疼――
边徽子来了,这脉一切,直接就开了药方。
说她与贺璎鱼症状一样,都是受了凉,要好好静养。
由于船上两位病人。
已经到了东郊的船也都没上岸,继续搁在海边,说是陛下有旨,明日再回都城。
贺嘉佑因为耽误了一日一夜政务,便是连夜回去了。
走的时候还带上了誉王。
免得给了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发生矛盾!
边徽子来了就要走,像是贺璎鱼那边还有十分要紧的差一样。
临走之前,特意说。
“郡主果真是被人用药抹去了朱砂印记。”
呦呦侧过头,声音都被虚弱下去了。
“那就好――”
边徽子说:“只是臣现在无法用药恢复或者重新印花。”
呦呦皱眉,眼睛老在粘合,睁不大开……
边徽子见着,立马跟蒋木交代。
“今夜多喂些温水,一直擦拭,定要将高热降下,不然怕是会加重引起其它病症。药马上端来。”
交代完了,边徽子提着药箱就走了。
不是两位御医吗?怎么只有边徽子两头跑?莫不是随着那一艘船也沉海了?
边徽子一走,蒋木立马就接着给她擦脸,擦颈项,和手。
向笙有些看不过去。
却见呦呦没什么不悦,强压着站在一旁。
呦呦彻底昏睡过去,再醒已经回到了九方阁,水含满脸焦急之色在她身边候着。
一见她醒,立马就端来药喂。
呦呦昏沉的挪动着,还不太有力气能起身。
够着脖子看。
蒋木是一点踪影也没有,向笙突然丛床头视野盲区挪出身形。
“不用看,他那天夜里就回了淳王府。”
那天?
呦呦张口,只觉得嗓子火辣一片。
“过了几日?”
水含给她喝药,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眼圈都有些泛红。
“别说话,你这高热反复了两日,刚才降下。这两日连药都喝不进去,趁着现在赶紧喝一些……”
勺子一勺接一勺,一会儿一碗见底。
浓涩的药似剂量加重。她是高热的很厉害?
水含给呦呦塞了块糖膏片,继续给她换了帕子。
她才晕,蒋木就舍得走?
看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嘴里甜而不腻,清香的薄荷味道有些凉意在肆意,挺舒服。
慢慢的感觉清醒些,没有才醒之时的混沌了。
她严肃的问:“殷水的情报线如何呢?可用?”
向笙站着,头一点。
“可以了。”
“那就送一下这几日几位皇子府的大事。段进可有行踪?”
呦呦想起身,向笙一按。
“你要的情报最快七个时辰后倒手。段进的行踪五七还没有找到……谈曼恳求见你,见是不见?”
呦呦靠在软枕上,眉间一片阴郁。
“暂且不见吧。”
她失了爱郎,加在锅与情爱之中,难免思绪不宁有所偏颇。
向笙愁容覆面,将要说些什么,只看一名从未见过的婢子无所顾忌的走进来,手上还呈拖着饭食。
白釉碗。
好像是从贺拂明处来的。
向笙噤声。
呦呦也是将视线绕在她身上。
蛇腰削肩,身形是顶漂亮。就是这脸隐约合着忍耐,不悦冲出眼眶,直击呦呦面上。
眸子里的混浊复杂神色盯着呦呦。
呦呦散懒一笑,眼睛转转。
“你来了。”语气倒是一种久别重逢的亲昵。
她仰着头,看着向笙,满是疑问。
嘴里那种相见之情甚笃,轻问道。
“你怎么来的?”
看着向笙却是同来者说话。
向笙一脸疑问。呦呦询问他是个什么意思。
这人认识?朝着来人多看了两眼,突兀大惊。
谈曼!
五七怎么会没看住她,还让她进宫了?倒是有些神通广大了。
水含也是反应过来,先上前一脸勿进的表情,低喝。
“主子说不见你,你还来做什么,还不赶紧退下!”
语气不良善。
谈曼才没理她,只是停在水含面前,朝着呦呦看过来,生硬寒凉的问。
“主子是否要同奴才解释一下,段进逃了一事为何不告诉我?”
呦呦很平静,坐在床上,缓缓起身,一只胳膊垫在身后的软枕上。
看到了向笙的惊讶就知道,她是逃出来的。
问:“你这次,又是如何进宫的?”
谈曼不知怎的,鬼魅一笑。
“那你可看好了……”
呦呦自然是睁大眼睛。只见谈曼从怀里摸出一方丝巾……一阵清香在殿里散开,味道极轻,轻得面前的水含不细闻都不知道这丝帕带香。
呦呦还没来得及提醒。
水含已经倒在她的身前。向笙见状,立马手在腰上一摸,拔剑而出。
谈曼不慌不忙,只是将丝帕朝着他扔出。向笙蹙着眉,横剑一斩。
帕子落下的同时,向笙也倒地。
只有呦呦没事,眉心小‘川’字隐现。
这是迷香,威力之大不可防范已经不用口言便已知晓了。
这要是换了毒……
呦呦心里有些突突慌跳,也不动声色,也能威慑些。
“你居然也是用毒的高手,我竟没看出。那春日猎……”
春日猎的时候夜夜为了不让她知晓一些秘密谈话,回回迷晕她,现在一看,倒是一番可笑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