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花果镇就这么大,人又少,你与小霍在街上的亲密举动很容易被他人发现,别人一看你们有猫腻,可以作为饭后茶谈便会一传十、十传百。如此一来,你们的事不就被传得哪哪都知晓了!”
沈青砚冷着脸远离了两人,他火速买完醉香鸡,又赶紧骑马回到霍景舒的屋宅。
他推开门,将热腾腾的醉香鸡拆开包纸,递给了正在专心致志刺绣的霍景舒。
虽然他一直一言不发,但他看向霍景舒时眼神却总会流露出异常的温柔。
霍景舒放下手里即将绣好的第二件肚兜,察觉到了他的脸色很臭,愣了愣,问道:“你咋了?”
沈青砚黑沉着脸,将刚刚出门之事全然告知给她。
“哈哈哈哈!”霍景舒捧着肚子笑了又笑,看到他吃瘪的模样就开心,“郭大娘她们也并没有说错啊!”
“我与你不就是交往过密么?要不你往后离我远些?如此也许能减少流言蜚语。”
沈青砚听到她似是开玩笑的话语,自己内心却异常不好受,闷闷道:“我不会离开你。”
“她们说错了!”沈青砚想起什么,抱着胳膊愤愤道:“你不是寡妇,我亦不是小白脸。我不是你为腹中孩子新找的便宜爹,我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
“好好,你说得都对。”霍景舒不以为然,低头吃着香香的鸡肉。
‘小白脸’沈青砚见她吃得狼吞虎咽,没好气的说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哦。”霍景舒应道,抓着一个鸡腿继续啃。
见他依旧脸色难看,笑了笑,将手中的鸡腿递到他嘴边,“你要不要吃?”
沈青砚刚想说不用,又见她手中的鸡腿散发着香味冒着热气,好像似乎很好吃的亚子?
他低头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小口,香嫩的鸡肉在口中流出汤汁,美味绝伦。
沈青砚缓缓开口:“景舒,你为何要与花果镇上的人说你相公病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是遗腹子?”
他如今那可是身强力壮才对。
霍景舒无奈一笑,瞥了他一眼,交代道:“你觉得呢?我一个弱女子来到一处陌生的环境中生存,又未成亲就怀了孩子,如实告知他人不得引得更离谱更难听的言论?”
“为了引得别人的喜欢或是怜悯,我只好编了个谎言,告诉花果镇上的百姓——我已经成了亲,只是夫君不幸染病过世,徒留下自己与腹中孩子。”
“只有这样,我才能在镇上安然生活。”
沈青砚没想到她考虑得如此多,她到此处稳定下来该是不容易的,他不禁萌生了一丝丝没有照顾好她的内疚感。
隔日,沈青砚陪霍景舒出门前往医馆抓安胎药。
沈青砚牵着她的手往街道繁华走去,既然沈青砚已经找到了自己,霍景舒便没有再戴帷帽。
许是俊男美女走在街上,引起的回头率颇增。
可是,路上的行人瞧见他们后便陆陆续续对他们指指点点。
霍景舒整个人懵了又懵,原来昨日沈青砚没有将事情夸大,镇上百姓对他们的流言蜚语已经颇多。
看来是她最近太少出门了。
不过,她初来到镇上的时候,镇上的居民百姓对她都是极好的。
看来,打破可怜印象背后的是——颠覆表面的笑话与不屑。
霍景舒骤然挣脱开沈青砚牵着自己的手,走在街上远离了他几步,两人中间隔的位置可以再站得下一个人。
沈青砚见状,便面无表情的走近她,再次试图拉住她的手。
霍景舒又挣脱,如此一来,两人这一闹,便引得街上更多人吃瓜围观。
吃瓜群众:这小情侣闹别扭呢!
沈青砚眉头直皱,强硬般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医馆走去。
两人抓完安胎药,他带着霍景舒上了沈二驾来的马车。
一路上,两人相继无语。
沈青砚良好的维持着阴气沉沉的模样,直至回到屋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景舒,跟我回显都吧。”
霍景舒漠然,摇了摇头,“不回。”
“如果你没来寻我,就不会引起如此多的流言蜚语。”
“所以你心里一直都在怪我?”沈青砚微微眯起眼,心脏仿佛被揪着,隐隐发痛。
霍景舒撇开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严重,心里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