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舒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边,对吴莽缓缓开口, “吴莽,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你不但为了钱财亲手谋杀了自己的妻子, 而且在最后一刻知道自己前功尽弃后, 才知道后悔!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而杀害与你相伴多年的妻子吗?”
吴莽哑口无言,他很想说若有机会,下次他一定不会伤害妻子, 而天下哪有下一次?
霍景舒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吴莽,愿你在黄泉之下能见到你的妻子。”
沈青砚微蹙, 见霍景舒神色不大好,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开口喊道:“来人!将吴莽带回刑部大牢。”
“是!”
沈青砚走近她身边, 抬起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在想什么?”
霍景舒眼神恍惚,缓缓摇了摇头,“吴莽会被处死吗?”
沈青砚顿了顿,毫不犹豫,“会。”
“那就好。”
想起什么,霍景舒骤然抓住他的胳膊,“吴莽说指使他陷害我的人是——加纳国人?!”
“嗯。”沈青砚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声道,“定是你夫君我不知何时惹到了加纳。”
“不——”
霍景舒牵着他的大手,蓦地力度逐渐收紧,心中慌乱无比,“阿砚,我想起来了。”
“什么?”沈青砚见她慌张的模样,眉头直皱。
“二殿下是加纳国二王子......”
沈青砚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她带入马车之中,“景舒,你认识加纳二殿下阿维纳·隼?”
话间,他想起三个月前二殿下阿维纳·隼突然造访落鸣居,是霍景舒迎客。
霍景舒点点头,对他直视,“三个月前,他到落鸣居寻你,见你不在便寻我说话。”
她顿了顿,“当时从二殿下的话语中,我便感觉他定是对阿砚有意见,他帮我拿到了过所,让我成功从显都从你身边逃离。”
“如今我又跟着你回来了,他知道我如此执迷不悟,所以这次陷害之事便可能是对我的惩罚!”
“若我聪明灵活些,我早就该想到二殿下的不对劲!”霍景舒皱着脸,“阿砚,是我的错......”
沈青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好,导致二殿下对我存在错误的认知,以至于伤害到你。”
“你很聪明,不然怎么会将‘悠闲阁’、‘洛鲜楼’经营得如此好,你做生意的成就可都是别人如临泽,羡慕不来的!”
‘噗嗤’霍景舒被他逗笑,将头部埋进他怀里,呢喃,“阿砚,如果二殿下再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二殿下如今在加纳,他的手还伸不了如此长。”沈青砚摸了摸她圆滚的肚子,“我会再派几个护卫保护你,和肚子里我们的孩子。”
“好。”霍景舒吸了吸鼻子,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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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霍景舒准备让‘洛鲜楼’恢复正常营业。
只是受了上次陷害之事的影响,百姓们对‘洛鲜楼’始终心存隔阂,收益惨淡。
霍景舒心生一计,派了丫鬟柳月去找茶楼‘悠闲阁’的说书先生,将此事大肆宣讲了一遍。
显都的百姓知道‘洛鲜楼’被冤枉后,纷纷对他们这家酒楼恢复并增加了信任度,酒楼的生意慢慢又好起来。
然而,百姓对‘洛鲜楼’东家的身份却议论纷纷。
卖菜大娘:“诶你知道不?‘洛鲜楼’前日出事了!听说吃死了人,不过是被冤枉的!”
卖鱼大叔声音粗狂:“我知道!听说‘洛鲜楼’东家还是位女子!可真是了不得!我还是第一次认识经商的女子!”
“诶诶!我还听说——‘洛鲜楼’出事那日,他们东家不是打着肚子出来处理事情嘛!后来闹到衙门去了,那东家女子还去喊了她男人到衙门给她撑腰!”路过的买鱼大婶插上一嘴。
“对对,这事我也知道!她男人好似身份挺尊贵的!”
“我有内部消息!我当时就在衙门现场吃瓜呢!”买鱼大婶口口是道,“其实啊——‘洛鲜楼’东家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个妾侍!”
“那日来替她撑腰的男子便是她男人,更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
“国公爷?那可是大官人!”卖菜大娘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