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定要跟母亲说,查清楚到底谁是幕后之人。”
徐舟舟也有些心惊胆战,咬牙切齿,这些人毁了她最初的美好。
非要在她年少的喜欢里添上一抹血色!
宫内,红墙青砖围成的宫禁,是一座巨大的王城,是权利的象征,也是一个精致的鸟笼。
“我竟不知你这么恨太子,三番两次要置他于死地。”皇帝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很生气的,帝王却要不动声色,看着跪在殿上的三皇子,他的声线早已不辨喜怒。
三皇子没有收到神箭手安全归来的消息时就已经料到这一幕了,父皇的卫所都是老姜,那人撑不了几日。
那边大皇子捏碎了一枚茶杯,向来冷峻的他脸上也都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这么大的事从头到尾瞒着我。”
气属下的榆木脑袋,也气三皇子沉不住气,多年谋划顷刻间便毁了大半。
“报!边关急奏!”皇帝让人将三皇子带下去。
皇帝看了奏折大喜,派人招徐言清进宫。
“余家这回可算是做了一件实事。”
“没想到边塞联军如此残忍,竟想培养京都的后代作间谍,想要将他们扔进沙漠消磨他们的意志。”
“有个孩子逃了出来,晕倒在边疆大使府外被人救下才得知沙漠里的孩子还等着他们去救。”
“也确实没想到当年去的人还能留下一儿半女的。”徐言清看着奏折里的描述也是感慨万千。
“孙赵余徐唐,这几家都有人吧。”
“是啊,还有如今的陈家,岑家,这两家的幼子也是有去无回,只是不知都边塞那边的孩子是哪家血脉。”
殿外传来通报声,“至之学院孙院长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均被对方眼中冒出的精光知悉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那个东西有反应了……
“微臣参见皇上,”孙院长还未跪下便被皇帝扶了起来。
“爱卿,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奏折。”皇帝将奏折递给孙院长,他的孩子当年也是先锋军的,只有这一子。
孙院长接过奏折心里多了几分明了,但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老臣此次过来便是来献上秘宝的,这是研究院……
“只要将直系的血与孩子的血放在这个上面,发出红光便是血亲,发出黑光便不是。此物就可用来鉴别这些孩子是谁家的。”
孙院长拿出至宝交予皇帝,“研究院要求这些孩子全部入至之,连同新进来的学子均有入研究院的机会。”
“果真!”皇帝有些许兴奋,但想到一些事情又生生止住了喜色,“朕记得,它也有危险。”
“皇上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确实如此。”
“只怕这些人家难以承受。”皇帝叹了口气。
徐言清也想起姐姐的女儿也在此列暗暗皱眉,当年中洲能够成功实属侥幸。
“罢了,先宣余锦厚回京述职,他这次回来便能洗刷唐家的冤枉了。”
第 67 章
京都现在议论的最广的事情就是三皇子行刺太子不成最终去皇陵的故事了。
“三皇子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是这种人,真是想不到啊。”
“那年的入学季还是他主持的呢,长的是真俊呐,话说的也好听。”
“太子殿下多好的人啊,干嘛要行刺他呢,前些年闹饥荒就是太子殿下带着人在城门口布粥的,看到我家孩子饿的不行还悄悄给了一个馒头。”
“是啊,我家村子里有一个人讲自己的老婆杀了埋在院子下面还骗人说老婆是跟别人跑了。”
“多亏了太子殿下过来看到那家孩子面黄肌瘦的问了缘由,知道他有个赌鬼爸爸整日吃不饱饭的,多问了几句才翻出了这些事来。”
“是啊,太子殿下这些年做了不少好事呢。”
“那个三皇子整日呆在书院里读书,都没出来过,居然还想刺杀太子殿下,一点兄弟情义都没有。”
“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有的是人抢。”一人冷笑地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
只是他也自身难保,他家因为与太子刺杀案有关早就被抓进去了,他家的目标是余家……
人被带走了,刚刚在议论的人都心有余悸,还以为是因为议论的不对而被带走,登时酒楼里安静地只能听见推盏的声音。
等人走远了,酒楼里才开始一点点发出声音……
余家的一群孩子进了至之学院那真叫一个如鱼得水,毕竟余家的人护驾有功,三皇子又没了,余家的边疆大臣又要回京述职了。
康乐王只是一个虚衔没有实权又不受重用自然没什么值得重视的价值,但余家二爷是边疆大使,二品重臣如今又得了功绩回京述职,很大概率会留京重用。
城湖县主看着落寞的大皇子心下难安,很想上前安慰他但又男女有别,可是看他如此心里又同他一般难受。
看着余家嘻嘻闹闹的样子更是心烦,既然他不能出手,就让她来帮她出口恶气。
城湖县主看着旁边那桌一个人安静吃饭的钱贝儿与自己的姐妹使了眼色,姐妹们会意地将东西端过去同钱贝儿一起坐。
“
“贝儿,这是我娘给我带的糕点,你尝尝。”
“这是我娘去金玉酒楼买的金肘子,”几个小姐妹纷纷给钱贝儿加餐。
钱贝儿眸子里带着害怕,这些郡主小姐的名声她也知道一些,喜欢拉帮结派,互相不对付,她只想安安静静到毕业,看着这些小姐们一脸笑眯眯地怕是很难了。
“无功不受禄,我不要的。”钱贝儿试着拒绝,但她们哪里会听。
“你去和余家那几个试着沟通一下,到时候和余家组成一对吧。”
钱贝儿无奈只能先行应下,但若她们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是决计不行的。
“二伯快回来了,父亲也能收收心了。”余清缨说道。
“爹快回来了,可是至之的功课好难,又什么都学,还要打比赛。”余清盈已累瘫。
“等二伯回来还要举办宴会呢。”余清缨突然想到了什么。
上辈子就是在这个宴会上,她被人推进湖里,四皇子救了他,几年下来他褪去一身孤僻,变得内敛而又沉稳,救下她的胸膛强健有力,紧紧抿住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好看又令人深陷其中。
“还是先找人组队吧,实盘演练可不是开玩笑的。”唐时悠托腮看着对面的人儿。
他在男生那边练了又练,强度还是很大的,虽然是男女分开,男生以力取胜,女生自然是以巧取胜了。
他们这么一波人进了至之学院自成一队,那些已经站队的人现在都是观察为主,若是软弱些,怕就要受欺负了。
唐时悠缓缓划过那些在观察他们的人,那些人不自然地低头吃饭。
从他们进来伊始便能感受到学院里派别林立若非出了三皇子的事只怕现在等着他们的可不是现在的和风细雨,三皇子一派才是其他的重头戏。
“其他人只怕都有队伍了,容易剩下的只有上届进来的钱贝儿了。”余后流冷静分析。
“舟舟不跟我们一起吗?”余清盈有些失望。
“她那边也有世交在,她已经让别人等了很久了。”余清嘉看着某个方向,徐舟舟在与别人谈笑风生。
余清缨从她上辈子的认知来看,若非徐舟舟受徐父牵连,以哥哥当时的身份是很难求娶的,这辈子太子没死,徐父只是被下放,徐舟舟自然也没有从云端跌落。
她好像不小心蝴蝶掉了自己哥哥的姻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吃过饭后,大家分散去上课了,个人选修不同,上的课也不同。
实盘演练每周各队伍有两到三次,两两对抗,附近的山都快被他们跑的知道每一片叶子在哪了。
每次进山比赛前要穿规定服制,拿的武器都是未开刃的木质武器。
旗子的抢夺在最后一刻都会打疯了,所以大家每每都是负伤下场。
五人一队,找十枚旗子,唐时悠和余清河找了一个三人的补了进去,今天下午刚好有对抗赛。
两个女孩子商量着去看比赛,顺便找找队友。
第 68 章
日头渐下,没有中午那般毒辣,因着两对没有什么知名度,所以特地来看的人很少,若是那些强队,现在比赛拦已经围满了。
可现在只有稀稀拉拉一些人。
比赛栏做的精巧,分别以红色,蓝色的武器代表人,谁选择了什么武器,便会在他名字下方放着对应的武器。
武器进了立体真实的沙场,就代表了那人走到了哪里。
沙场上放置了十枚旗子,等待着人们对它的争夺。
沙场上边上的人等着上面蹲点人发来的消息然后挪动武器,看最终谁得到旗子。
“陈年是二十一队吧,今年本来能冲个十五队,结果那两人被十队给挖走了。”
“卢别二十二队,都是老手了,而且听说去跟前十的队伍取经了,二十一队有两个新蛋,这局应该稳了。”
钱贝儿看着边上两个手挽手的姑娘,大概知道她们是谁了。
“唐时悠八岁便得了太子的彩头,只怕没这么容易打发。”
钱贝儿出声道。
那边人果真把箭标放在了唐时悠的下方。
“陈年怎么拿了盾,我记得这队里就他的剑术还可以,其他都不行。”
余清盈嘟着嘴,“谁说的,我哥的剑术连武课老师都是夸赞的。”
赵藏温也过来看热闹了,“清河的剑术肯定比这人好。”
两名发表意见的人不说话了,一个赵家的,一个钱贝儿,钱贝儿曾帮助徐中洲拿了第一的。
“我能加入你们队吗?你们队还没满的话。”钱贝儿主动搭话,身上虽然没什么首饰压着显贵,可人落落大方,眸子清澈又真诚。
两人就这么迷迷糊糊答应下来了……
旁边两人看着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这大概就是为什呢钱贝儿贫民出身却一直在至之学院里呆的好好的原因吧。
卢别开始取旗子了,率先到达旗子处的是卢别,卢别的剑术比陈年强,陈年只是皮厚耐扛些。
而且现在是卢别仗着自己剑术高超想一个人独挑了陈年。
“哎呀!”看的周围的两人急的团团转,那边可不止陈年一个人,沙场那枚旗子边上赫然埋着五个人呢。
一挑五可怎么挑。
果不其然,代表卢别那枚红色的剑留在了原地,而其余五人分开去找另一枚旗子。
卢别本来是想自己先拿了这个旗子再重创一番陈年,这样二十一队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样任人宰割。
没想到这次栽了大跟头!对方走了两个强手,来了两个更强的。
卢别拖着伤腿心里默默盘算,这次失算了,队里其他人更要完整地保护自己才行,不然很影响下次的对抗赛。
比赛很快落下帷幕,二十一队胜!
京都内随着余锦厚的归来,加上他带回来的孩子,朝野震荡。
无它,这些孩子都是各个家族的后代,当年跟随他去塞外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哪个不是怀揣着保家卫国的热血奔赴边疆,哪晓得,那竟是永别。
一时间京都里的各个老太君都红了眼眶,他们竟是留了后?
“臣,幸不辱命!”余厚锦跪在地上述职,手上高举一份奏折,还有一份陈情书。
奏折里是这些孩子从小被抓走,灌输他们是京都贵族里不要的孩子是他们善心将其抚养长大,将来让她们去京都报仇。
这些孩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会时常被边塞联军的人拉去做实验。
这次的沙漠之行是想要彻底毁了这些孩子的意志让他们为联军所用。
这些孩子都很机灵,从看守他们的人中拼凑出了真相,当年先锋队全部阵亡但边塞联军也精锐殆尽,自此两军均未讨到好处,可初兴地广人多,风调雨顺粮食比边塞好上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