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冷颤,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漂亮的少年郎为何要与他说这一番话。
在他那似笑非笑,冰寒至极的眼神中,古蔺谌宽阔的背部被冷汗浸湿,手脚微微发抖:“好。”
怎样都好,他已经隐忍了快15年,也忽略了妹妹快15年,往后,让他补偿她。
字一落,有人单手抱着装满香料的盒子从屋顶上翻下来,端正地将李丽娘的人头放到古蔺谌面前。
周遗昉在都督府逗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更何况这两日面对小花妖这样的状态,他实在吃不消。
再不起身去南诏寻大巫们帮助,他毫不怀疑,再憋几次他可能就直接憋坏了。
当天都督府前后出来了两拨人,一队北上,一队南下。
北上的人对权势和亲情抱有一丝幻想,可惜,最终迎接他的只有竹篮打水一场空,权势和亲情终究离他远去。
更不幸的是,再见时他们身份天差地别,悔恨和痛苦将伴随他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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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一队人马,神采飞扬,□□骏马铁蹄踏着草甸,驰聘于野。
少年们神采飞奕,俯身贴在马背上,或做翻跃,或做炫技,威风又壮观地大笑着赶路。
唯独最前面,彩衣飘带,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少年郎此刻搭着眼皮,表情阴郁,身子伏贴着马背,极力掩饰身体的不适。
他立马扬鞭,与后年的队伍拉开了一段距离,只有自己知道,怀里的那个小东西贴在他心口,红着眼圈咬着他心口下的桃尖。
朦胧的眼神,泛着雾气的眼睛,湿润的长睫,猫儿一样的娇哼。
看着她夜夜笙歌,这是很难忍耐,也很疲惫的。
周遗昉死死握着马鞭,眼睛都熬红了,努力忽视她带来的悸动和蠢蠢欲动。
最终,红唇一抿,破罐子破摔:“你会……会含吗?”
第27章 兰兰变坏了
古蔺兰在潮.热中睁开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捧着脑袋瓜子,晕乎乎地问他:“哈”
“要我喊什么。”
她根本就没听懂他说的什么。
但这种事,只敢鼓起勇气开口一次,她没听懂,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再开口了。
周遗昉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呆呆地,古蔺兰这个小呆瓜也呆呆地。
周遗昉终于在烦闷中找回了理智,后知后觉地回过劲来,他们根本不匹配。
少年怀里热烘烘的,烘得古蔺兰头重脚轻,一直思索他到底要她喊什么,直到骏马停下,一行人在驿站落脚。
净室里水声泠泠,将寝屋与净室隔断的屏风后却一点热气也没有铺散开,少年隐晦的呼吸和轻哼声从里面传出来,小人儿才恍然。
他原来,原来不是要她喊。
她是要她,那样。
忽地面颊就红了,古蔺兰咬着唇瓣,手指绞着裙子,瞄了一眼净室那边。
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发现她做不到那件事,所以在里面自给自足,偷偷干坏事了吧。
还是等以后吧。
她现在才多大点儿,十个她加起来都没有他那里大。
古蔺兰捂着脸躲回了她的铃兰花苞里,再次做一只小鸵鸟。
她呆愣愣地捧着脸颊团坐在铃兰花里,心思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那件事上。
会死的吧。
就像用铁签子穿泥鳅一样,粗签子从泥鳅喉咙里穿过,直接破开身体从尾巴捅出去,她也会像那样被捅穿。
古蔺兰面色惨白,内心五味杂陈。
总不会已经饥渴成这样了吧。
就算是饿绿了眼睛的狼,也懂把羊养一阵,养白胖了再吃的道理呀。
她坐在花苞里,捏着手指头,苦恼地叹气。
天色已晚,驿站早早地歇了声响,只有柴火房里还有些动静传过来,离得近,柴火在灶台下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