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人过来,隔着扇窗和周遗昉说话,是军事方面的事,古蔺兰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听,全程听到了出现最多的就是,什么“南诏”啊,还有什么“大巫”、“圣女”。
但那人压低了声音和周遗昉一直说话,这几个词还模糊得很,其它的就更听不懂了,而且他们一说话好半天都没结束,简直就像是催眠曲,古蔺兰用手指掩着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昏昏欲睡之际才听到破开水面的声音,水珠打在水面上稀里哗啦响,接着踩在垫脚的葛布上,水声渐渐没了。
浅浅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过来,越来越近,路过了她身边,走到了床前。
那脚步声迟疑地顿住,徘徊了一阵,耳边传来被子被掀起的摩擦声,然后被子被放下,那脚步声没了动静,人也不出声,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变得有些冷冽。
古蔺兰瞌睡瞬间醒了,全身僵硬得大气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衣料摸动的悉悉索索的动静又传了过来,他好像是在弯腰洗什么东西。
古蔺兰抿着唇,红红的花瓣唇抿成一条艳丽的红痕,莲白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来。
那道脚步慢悠悠地踱到她面前,她连脖子都缩了起来,翻了个身,蜷缩着将脸藏到角落。
“喂——”少年清冷的嗓音在外面响起,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捏着羽毛,扫了扫花苞。
他盯着鼓囊囊的花苞,看着里面吓得用屁.股冲着他的小人儿,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像猫。
肥橘生气的时候,害怕的时候,都会用屁股冲着人,好像在说,看我!你看啊!我不高兴!我害怕!哄我!
他伸手,用羽毛扫了扫她的屁.股,没想到她更往里面缩了。
周遗昉笑出声,她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呢?是要他陪她玩吗?
调皮。
周遗昉并没有因为差点憋爆炸而不快,刚刚在净室里,他念了几百遍几千遍小花妖,手每动一下,他就会想起她在他手下快活的样子。
这也很满足。
即便她是这副模样,即便她不能和他匹配,不能使他得到进一步的快乐,但是他伺候她,让她能快乐,周遗昉也觉得很好。
反正,他对那个的需求不大,在认识小花妖之前根本没有。
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周遗昉笑出声,低着头,鼻尖碰了碰铃兰花苞,不甚吸了一口花香:“里面有人在家吗。”
他鼻尖离她如此之近,温热的鼻息甚至打在她的脊背上,不知为何,就觉得很热很热。
古蔺兰忽地手脚发软,脸颊滚烫,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从铃兰花苞里滚出来。
在将滚不滚之间,周遗昉的鼻尖凑到花苞里,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香啊。”
古蔺兰红着脸哆嗦了一下,感觉小腹有什么东西出来了,身子更绵软。
这才后知后觉,花苞啊,是植物孕育生命的地方。
她现在与铃兰一体,铃兰的花苞可不正是……
怎会如此。
她捂着脸颊,一双眼睛蒙上了薄薄水汽,秀气的鼻尖染上了红粉,就连薄薄软软的耳垂也没能避免,整个人都羞成了粉色。
她侧身微俯趴着身子,挺翘的臀部,低低的腰线,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一侧,露出下面又细又秀美的脖颈,整个人都是迷离的,微微喘着。
茫茫夜色中,周遗昉忽然嗓子干得厉害,又疼又哑。
闻她有瘾,看她快乐的样子也有瘾。
周遗昉再次低头下去,粗沉的鼻息喷洒进来,古蔺兰迎面感受着,心跳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苦着小脸,一张脸又羞又红,手指攥着花苞,“啪”地一下,用脚踩着他鼻尖,拒绝他的靠近。
羞成粉红色的小人儿,无一处不在泛着香气,踩着他鼻尖的脚都是抖的,裙摆里隐隐能闻到一股蛊惑人的甜香。
事情最终是怎么发生的,已经记不清了。
等古蔺兰再有意识,是她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在一个很硌脚,很奇怪的地方睁开眼,手掌下的庞然大物滚烫、粘腻,还很丑陋,扑面而来的气息很奇怪,让人不算讨厌,也不算喜欢。
不管是这个庞然大物,还是她踩的地方,都像皮肤一样充满弹性。
古蔺兰疑惑地跳了跳。
手指攥紧成拳,使劲全力给了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