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这位是我大哥武玄,也是青牛帮的大当家,这位是二哥不凡,我是恩降,我们青牛帮…
公鸭嗓正讲的起劲,武玄咳嗽一声:三弟!
于王拱手:原来是青牛帮三位当家,久闻大名。没想到贵帮照顾了这么多的百姓,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啊!
武玄:什么传言,说来听听!
于王拱手:不过一些民间的传言罢了,大当家还是不听为好。
武玄点头:你们既是送粮到羌地,为何会被围困?
其他人了看着他们,到是坐在火塘边的一些人听说羌地,也小心的支棱起耳朵,几个孩子吃肉也不敢发出声响。
于王有些尴尬,他并不清楚具体原由,只不过是被哲王硬拖起来的,不过也不能不答,便不自然的笑笑:想来羌民也是有个性的,不随便接受嗟来之食吧!
公鸭嗓嘎嘎笑起来:傻子也知道,在这缺衣少食的紧要关头,突然有人千里送吃送喝的,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既然你们来到我帮,也用不着隐瞒的了,说吧!
他话刚说完,后面就上来两排匪兵,手握在刀把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三人。
木子洋:送粮是真,他们不信而已,不过目的嘛,肯定有的,小小的,不大。
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自己带着的目的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仿佛说的是别人一般,说到小小时还用手比划比划。
武玄:什么目的?
木子洋:学点技术!顺便替他们看看病。
武玄:你是说他们的病可治?
木子洋:可不可治我不敢打包票,毕竟你想治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给你治不是?不过,找到致病的根源,至少可以让羌地以后不再生病了。
火塘边的几个老人冲了过来,紧张的哆哆嗦嗦:您说的可是真的?能不能再说一遍?
木子洋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武玄:他们也是羌地人,只不过是被赶出来的一支。
木子洋:哦?
为首的老人拱手:阁下有所不知,当年羌地多人突然生病,唯有我们这支好好的,我们这支,历来一年有半年在外谋些小营生,我父算得上一名巫师,会些小法术,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出手让他们病的,他们烧了我们的房子,打杀家人,我们就这样被赶出羌地,无家可归,才上山入了匪…老人老泪纵横,其他人也一片呜咽。
木子洋:一年有半年在外?你们所有人么?
老人:是的,羌地穷,我们在羌地并无多少土地,养活不了家人,只得拖家带口出门找口吃食。
木子洋:哦!那你们中间有会打铁的没有?
老人:阁下要打置什么?
木子洋拍拍自己空无一物的身上:自然是打一把剑了,您会?
老人摇头:我不会,有人会!老人指指火塘边一位须发皆白的人,那位是我叔父,年轻时是名铁匠,现在年事已高,多年没有打过了。
武玄:想要剑买一把便是,为何费心费力的找人打?
木子洋:因为我想要一把更好看的,普通的剑太丑了。
几人同时掩口。
木子洋准备去向火塘,被老人拉住:您真的可以找到致病的根源?
木子洋点头,又有些无奈:本来是想去查探一番的,现在…她两手一摊,接着道:我跟你们一样,被赶出来了!
老人:您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是不是?
木子洋:他真会打铁?
木子洋扶着他来到火塘边,木子洋坐到白发老人边上,老人颤颤递给她一块烤好的肉,木子洋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吃,还不忘招呼于王和哲王来吃。
本来严肃的谈话因木子洋的离去变了样,于王跟哲王相跟着也坐到木子洋身边,也不管地上铺的是破旧的草垫,坐了下来。三位当家也绷不住,来到火塘边,立刻有人给他们安排好位置,替他们摆好烤肉。
木子洋吃的满嘴流油,直赞好香。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三个衣着光鲜的人与他们一起大垛快颐,这些吃食,还是他们送的呢!
木子洋:爷爷,您真的会打铁呀?
白发老人笑,露出豁了的牙点头: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我呀,有十年没打铁了。
十年?木子洋看向于王,于王正斯文的嚼着肉,咬肌轻动,哲王也是,一点点的咬,看着都是一种享受。哲王看她,眼里就是你想问什么?
木子洋:羌地从什么时间开始发病的?
于王抬眼,黑衣老人答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叔父是吧?病刚开始也只是发热头疼,严重的还会咳血,医师看不好,就找我父除巫,巫没除掉,他们,他们就杀死了我的父。
老人眼底泛红。
白发老人:他们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我兄长的巫术让他们致病的,杀了兄长后就过来杀我,我当时还在铁匠铺,便只好逃了,再后来,就是大家都被赶了出来,再也没回去过。
木子洋:那你知道白头叟收藏过一本书吗?羌文的?
书?白发老人明显不知道书是什么?木子洋忙解释:就是在动物皮上写字,然后订在一起。
黑衣老人:动物皮?
白发老人明显一愣,他摇摇头:你说那是书?
木子洋:不是书是什么?
白衣老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木子洋:您知道那个对不对?那我也不瞒您,这位是当朝于王。于王点头:我是拓跋于,这是本王的玉令。
于王从怀里掏出王爷玉令,晶莹剔透的一小块,精致极了,上面用吐蕃文写的金字,木子洋不认识。
所有人战战兢兢的起身跪拜,于王让他们起来。
于王:本王这此只是暗访,大家快起来。
黑衣蒙面的二当家问:那两位也是王爷?
木子洋:不,我们是王爷随从!
黑衣蒙面:是吗?木子洋与他眼睛对视,那眼底嗜血的清冷方让她想起这人是谁。
青衣教的手伸得还真是长啊!
第39章
神石
白发老人明显是知道那本书的,但他沉吟不语,木子洋立刻明白他的顾虑,到并不是怕别有用心之人偷走技术,而是这项技术让众多人十来年生不如死。
木子洋也不再含蓄,直接了当的问:那本书记载的是玄铁制造技术对不对?你们是认为制玄铁的石头让羌民生病了?
白发老人突然泣不成声,良久,方缓缓道:当年,那块神石降落在羌地,大伙都过去看,神石落下砸在深山沟里,不过并没有砸碎,依然是完整的一块,神石是真漂亮啊,整个表面黑漆发亮,亮到能照出人影,人们也只是去看,还有调皮的孩子爬上去玩耍,神石在羌地静置了好多年,并未出什么事。后来更多外地人也慕名来看,这时来了一个外乡的制铁师傅,见到神石眼神都亮了,他拿出那本羊皮卷书,仔细核对研究,说这是一块上好的玄铁原石。
然后,就联合白头叟,想尽办法炸开了神石,我兄长拼命阻止他们炸神石,被打断了一条腿,神石炸开后,却始终炼不出真正的玄铁。
炼玄铁的消息却不径而走,甚至传到了皇宫,王上亲自查问玄铁试炼,要求羌民炼成玄铁上交,家家户户没人再种田打猎,都开始炼铁,炼的玄铁不合格,不能按时间节点上交,王上震怒,白头叟没有办法,只得送了羌地最美的女子到宫里,这名送到宫里的女子颇得王上喜爱,封了妃,也就暂时饶了羌民的性命,可好景不长,送去的妃子身染怪病,而这时羌地上报多人得相同症状的病症,御医也束手无策,这名妃子死状极惨,实为不祥,王上迁怒于羌地,下令封禁羌地,让他们自生自灭。而羌地,就成了不祥之地。
木子洋:也就是说那本书只是记载着如何炼玄铁,却并没有炼出真正的玄铁来?
既然如此,那摩托弥撒的玄铁剑又是谁炼出来的?木子洋想半天没结果,回忆高中时期学习的化学内容,想来这玄铁在这个时代吹的神乎其神,不过应该算是现代炼成的钢而已,当然钢里面还有精钢,不过如果真只是钢,那跟炼铁一样,只不过再加上一些催化剂如锰铁,硅铁铝铁等氧化剂,尽量减少铁中碳含量,使碳含量低于一定的值才可以,可没有电子设备可查,她连见都没见过炼铁炼钢。
如果这神石真含铁,那炼成玄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当然,这与他们的病又有何关系呢!看来,问题的关键还在于那块神石。
“你在想什么?”哲王看着发呆半天的木子洋轻声问,“有办法了?”
木子洋看看他,轻扬一下嘴角,转身对白发老人:现在还有谁能完整锻炼玄铁?
白发老人:自从羌人生了怪病后,再也没有人炼铁了,那人书都没要就跑了,白头叟病的不轻,也力不从心,而我,早就封锤十年,村里的铁炉也就锈烂了。炼铁成了羌地永远的痛,没人再敢提起。
看来,得去看看那些所谓的神石了。
“报!山下来了两个羌民,说是来找王爷的。”一名山匪来报。
公鸭嗓怪声道:平时他们可没胆上这来,让他们进来!
“是!”山匪出去,不一会几名山匪压着山蒙和白头叟进来,晚上外面冷,他们身上结了一层冰。
白头叟看到白发老人,神情一顿:你们?原来是你们?
山蒙挣扎:王爷,这就是神石。
武玄:放开他们,你们先出去。
山蒙拿出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火光中,石头像黑曜石一样光芒四射。
“放地上,不要用手触碰!”木子洋提醒,山蒙把神石放地上,木子洋让其他人不要围观,自行用空间携带的仪器进行检查。
果然是铁旷石,里面含钨的成分很高,钨铁就是玄铁,果然是好东西,不过这钨铁中含有铀和钍这些放射性元素,还有少量的汞和铅。
少量不会伤人性命,神石未炸碎前外面有一层氧化物的保护层,毒性发不出来,炸开后又被这些人藏于家中,掉入山泉水中,人长期处于辐射环境中,又喝毒性的水,不病才怪。
木子洋让人深埋这块神石。白头叟自进来并没有像村口那样撒泼,而是静静的看着木子洋。
白头叟:您能救我们!
木子洋:你不闹了?
白头叟:问题出在哪?
木子洋叹道:一下说不清楚,不过,问题确实出现在这块石头上。木子洋指指围着火塘的这群人:他们替石头背了锅。
一群人听到此言,一时间忍不住抽泣起来,十年了,他们在外飘了十年,有家不能回,只能当山匪。
武玄:李洋,如何解决这石头?
木子洋:石头已经炸开,眼下只能把它们全部锻炼掉,我需要会冶炼之人。
武玄:没人能炼成功。
木子洋:这个我也没办法,只有监督每个工序,查看问题出在哪?再研究解决方案。
公鸭嗓:那要如何做?
木子洋:找无人的地方建炼铁炉,收集所有神石,于王,安排人员估价收石,确保全部上交,彻底清理山泉水,安排病人按病情轻重排队看病,先重后轻。
于王点头,交待护卫处理。
白头叟疑惑的问:我如何信你?
木子洋笑道:老人家,您还有其他办法?十年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白头叟:多久能彻底结束?
木子洋:这我不能保证,我也想早点回家过年不是?
黑衣蒙面嗤笑一声:你还有家?
木子洋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大实话?
躺在庙里的大床上,木子洋快累成狗了,摊开四肢完全不想动弹一下,轻缓的脚步声走过来,放下一盆热水,哲儿拧好一块棉布:累坏了吧!过来点,擦擦脸。
木子洋往哲儿身边挪动一点,叹了口气:这时间,俊眉景秀在做什么?应该在放烟火过新年吧!
哲儿仔细的给她擦拭,脸上沾了不少火塘里的黑灰:想他们了?
木子洋:是啊!哎,臭屁孩,你说你要不跟我出来,现在也该坐在暖暖的房间里吃肉喝酒吧!那才惬意呢!后悔了吧?
哲王展颜一笑,耳根微红,语气却强硬,不可辩驳:嗯,后悔,我后悔没早点认识你,你的过去我没参与,你的将来不能没有我!
木子洋:又来了,你还只是个孩子,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而我,可不确定能陪你多久,终久我是要走的。
哲王一下僵住,最后这句话像闷雷炸在他心里,皮开肉绽,寸草不生,良久方吐出一口细弱游丝的气息来。
“去哪?”听着这声仿佛从心底扯出来的问话,木子洋方明白自己顺嘴说了什么,她的心揪了一下,愧疚迅速蔓延。
她想再扯一个笑颜来岔开话题,可看到哲儿那张痛苦无助又担惊受怕的面庞,她顿时笑不出来。
哲王:你答应过我,不管去哪,都不会离开我…
木子洋沉默。
哲王:你说话!
屋子里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心跳,除了粗重的呼吸就是心跳声,仿佛心要跳出胸腔。
哲王抓住她的手,眼里充盈着泪水,他控制着不让它们落下,控得眼底通红。
良久,哲王收了眼框里的泪水,轻声问: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木子洋:如果我说我是来自几千年之后的一个世界,你信么?
哲王突然抱紧她,浑身轻轻颤抖:那你为何来这里?
木子洋柔声道:在那个世界,我是一名军人,只是为了验证师哥研究的一种能够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药水,随机来的这里,这副身体的确是木子公主的,可我不是她。
木子洋感觉脖子湿了,凉凉的。
哲王声音湿湿的:那你怎么回去?
木子洋:这我也不清楚,可能药水失效就得回去。
哲王:带我一起走!
木子洋轻叹一声,抚摸着哲儿鬓边软软的头发,无言以答。
哲王:所以,你的那些本事,那些武器,都是那个世界的?
木子洋:嗯!
哲王抱紧木子洋,轻轻吻她的耳垂,鬓发,脸庞…手越勒越紧,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一般。
木子洋挣扎:哲儿!
哲儿加快亲吻的速度,疯狂的将她压倒在床,狠不能将人揉进自己体内。
哲儿,哲儿,哲儿,你住手!
被推开的人捂着脸痛苦蹲下,呜呜痛哭出声。
木子洋悔得心都酸了,真不该不小心说漏嘴了。这几年,也只有哲儿死心踏地的陪着自己,他的陪伴就像每天呼吸一样自然,木子洋也没想过有一天再也见不到哲儿会是怎样的光景。
可他还小,未来的路还那么长。
从那天起,哲儿再也不肯离开她半步,宁肯睡在她床边的地上也不肯离开。稍一会不见就紧张的四处寻找,直到看见人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木子洋不知道的是,待她睡着,哲儿会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仿佛要将每一处毛孔都深深刻进心里,将人紧紧揽进怀里,至第二天她快醒时分,方放开。
所有木子洋的事,他都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
第40章
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