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两世白月光——渡江吟
时间:2022-05-22 07:34:14

  赵公公听了心酸不已,殿下这般身份尊贵的人竟会说出耽搁姑娘这话,“殿下!”

  秦瑕收了笔,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赵公公红了眼眶,依言退了下去。

  秦瑕取出暗卫给的密信,看完以后神色凝重,轻轻道,“孤可以容许你嫁给他,但独独不能容许你对他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

  卫玠:首辅,你重色轻友!!

  宴宿洲无辜:她问了,我便说了。

  曲星河:他重色轻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开点。

 

 

第五十三章

  大年初一,沈令沂早早就起来了,昨晚她强撑着在主院和母亲守个岁这才回了自己院子歇下了。

  府里一片喜气洋洋,映月和青霜按着她的吩咐打赏了院子里的下人,她一出院子下人们纷纷行礼,“谢郡主赏赐,郡主万福。”

  一大早,晏王府便送来了礼,沈令沂还收到了一个红包,看着封面上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称呼,她笑了笑。这人还真是把她当成孩子哄呢。

  按着规矩,沈家要一同用午膳,正厅早早就准备好了,到了晌午,沈令沂也带着侍女去了正厅。

  上首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她和兄长分别坐于下首第一的位置,然后是二三房的人落座。

  三房的人向来与世无争,二房的人则是愤愤不平,尤其是二房夫人和二爷,两人自认为屈于小辈之下是耻辱,无奈沈令沂和沈流安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大将军,身份尊贵无比。便是他们作为长辈也只能屈居之下。

  家宴是镇国公夫人一手操办的,故沈令沂面前摆放的都是她喜欢的菜肴,糕点和果酒。待听到家宴开始,看着上首父亲母亲动筷以后,她便也开始品尝起来,一举一动依旧恪守礼仪。

  镇国公说了一些场面话,三房的三爷乐呵呵地附和,“镇国公府多亏了大哥和大嫂。”一句话真心实意,他本来也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能说出这句话已然是因着今日大年初一这般喜庆的日子。

  二房的二爷阴阳怪气了几句,“大哥倒是有一对好儿女,既有首辅这门姻亲,又有做大将军打了胜仗的儿子。只可怜弟弟我还只是无名小官。”话里话外在说镇国公只顾大房,薄待了手足。

  世家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族更是看重这个,若是传出去,于镇国公名声也会不好听。

  此话一出,沈令沂皱眉,有心想反驳,但自己身为小辈不便开口,只能静观其变。

  镇国公夫人并未动怒,心平气和开口,“二弟说笑了,小女的婚事是首辅求皇上赐的,流安为击退西戎来犯守住了大周的疆土。若不然二弟也去求皇上赐个婚,或者让贤侄上阵杀敌保我大周疆土?”

  一番话,让二房的人瞬间哑口无言,他们敢说首辅和皇上的不是吗?他们敢上阵杀敌吗?不敢,只能老老实实闭嘴了。府里谁不知二房的两位少爷都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眼下到了适婚年龄,便是顶着镇国公府少爷的名头,同等世家里,也没几家愿意议亲的。偏偏二房夫人心气儿高,觉得自己儿子哪哪都好就是配公主都使得,硬是不肯降低门槛,看不上门楣低的。

  随后家宴顺顺利利开展,二房的人不敢再乱说话了,只能埋头吃东西掩饰尴尬。这场家宴还算平和地落下了帷幕。

  镇国公夫人还忙着给各府回礼送礼的事情,还得派仆人拿着一种梅花笺纸裁制而成的贺年卡去送到交好的各府里,贺年卡是镇国公早就写好的。

  沈令沂见状便没有去打扰,带着侍女出了正厅,雪纷纷扬扬下着,映月撑起了伞。她偏头见沈流安刚好也走了出来,“兄长。”

  沈流安并未带小厮,有侍女欲为他撑伞,他摇摇头亲自接过伞,撑了起来,对着沈令沂道,“一道走一段?”

  沈令沂没有拒绝,他们的确有一段路是同行的,寒风吹来,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见到身旁兄长穿的单薄,提醒道,“兄长多穿点。”

  沈流安笑了笑,“我本就习武,抗寒。这点冻不算什么,在军营里比这痛苦的多了去了。”西北寒凉之地,环境艰苦,他早就不是吃不了苦的公子哥。

  沈令沂掩住眼里的复杂,不知怎么想起那日书坊兄长的失态,她开口,“那在兄长看来什么才算是难以接受的呢?”

  沈流安目光闪了闪,握着伞柄的手都收紧了几分,依旧笑着道,“怎突然这么问?”

  沈令沂低低道,“若是如柳公子一般后日靠轮椅度日,兄长可能接受?”说完,她抬头清凌凌的目光望着他。

  在这般目光里,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沈流安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回答沈令沂,“不会,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不允许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效应,他觉得腿有些麻,甚至有些迈不动步子。浑身有着刺骨的寒意。

  沈令沂心里起疑了,她对兄长还算是了解的,兄长只要听到双腿残疾或者轮椅的字眼,都会很不对劲。可不应该啊,兄长这一世并未经历过这些,她有一瞬间有一个荒谬的念头,莫不是兄长也重生了?既然她都可以重生,那兄长为什么不可以?但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兄长重生了,那日根本不会去灵安寺。若非她去的及时,兄长还会和前世一般身受重伤。

  可若是兄长在其他节点重生的也不成立,她派人打探过,除了那日书坊的异常,兄长和平时差别不大。许是她多虑了,毕竟她和兄长这几年接触的机会少了。

  沈流安很快调节好神情,不着调道,“身体健全不比身体残疾好吗?”右手还熟练地打开了折扇,用着有些自恋的语气道,“本公子若是残了,京中多少爱慕本公子的女子得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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