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两世白月光——渡江吟
时间:2022-05-22 07:34:14

  沈令沂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怪不得那日霖启同她说是有人为她舍去了什么才换来的重生,原来是宴宿洲的命格。她惊喜感动之余也心疼他。这人怎么这么傻。

  她刚想过去抱抱宴宿洲,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便是在地牢了,宴宿洲站在地牢里,有一女子穿着囚服被绑在刑具上,女子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衣衫倒是完好的,可见没受过刑。

  沈令沂睁大了眼睛,因为那个女子赫然是青霜,回想起自己前世求宴宿洲饶了青霜的情景,她意识到定然是青霜做了什么让宴宿洲无法原谅的事情。不然宴宿洲定不会动她身边的人。尤其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

  宴宿洲声音极冷,“她临终前让我饶了你。所以我不会杀你。你可以走了。”

  青霜本来心如死灰闻言,眼里燃起一丝希望,“陛下,郡主她……她原谅我了?是不是?”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宴宿洲话里的意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郡主她走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的。”

  宴宿洲冷眼瞧着她的模样,半点同情都不愿施舍,“她心善让朕饶你一命,也不让朕对你用刑。朕对她有承诺。不然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青霜突然崩溃了,“我说,我说!是公子,是沈流安让我做的。可是他分明说的是那个粉能够治郡主的失眠之症,一开始确实有效的。我也私底下让府里的大夫看过了,确实没问题。”

  宴宿洲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她,“愚蠢!那物与茶相克。若只是那物的确对身体无碍,但碰上茶便成了慢性毒药。”

  青霜眼里仅有的光一点点灭了,嘴里止不住喃喃道,“我该死我该死。”

  宴宿洲扔几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要想着寻死,朕会命人看着你,朕会派人送你去寺庙,青灯古佛下夜夜为她祈福忏悔,此生不得解脱。”说完,他大步离开了地牢。

  沈令沂看完全过程,心里有着无端的寒意,怎么会是兄长?怪不得她前世年纪轻轻便落下了病根,即便是四处寻医路上颠簸也不应该如此轻易便将身体弄的破败,原来竟是慢性毒药!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身子踉跄,她为了兄长千里迢迢四处寻医,而最后置她于死地的竟是兄长。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画面一转,已经是在一间院子里,她认出来了这分明是镇国公府兄长的院子,宴宿洲和沈流安对峙着,沈流安坐着轮椅似乎毫不意外,他身前站着一个暗卫。

  沈令沂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名暗卫,那分明是那个黑衣人,原来幕后之人一直都是兄长!为什么?逼死秦瑕,毒害于她,这对沈流安有什么好处?她不理解兄长为何这么做。

  宴宿洲同样不理解,他看着沈流安道,“她是你亲妹妹!你为何非要下此毒手?”

  沈流安沉默了,他自知有愧,“是我对不起她。”

  宴宿洲拔剑相向,黑衣人下意识想挡在他面前,被宴宿洲带来的人制止了。

  沈流安脖子上被剑划伤了,感受着明显的杀意,他笑了笑,“若是真的能死在剑下,对我倒也是一种解脱。”说完他嘴角流出献血,眼睛一闭没了气息。

  变故突然,宴宿洲收回了剑,立即有人上前查看,然后恭敬道,“陛下,沈流安服毒自尽了。”

  宴宿洲眸子深了深,“查!”这件事透着古怪,他要查个彻底!

  沈令沂亲眼看着兄长没了气息,也亲自听他承认了毒害她的事实,她真的不明白,那是小时候对她宠爱有加的兄长,他们是亲生兄妹。兄长受伤后,便是父母都放弃了对兄长的治疗,只有她苦苦寻医不曾放弃。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时空转换,她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她看到宴宿洲着红色喜服抱着身穿嫁衣的她在百官的跪拜之下一步步走向祭台,也看到宴宿洲独自一人在深夜一拜一叩求得逆天改命的一线机会。

  ……

  “潭光!”沈令沂惊呼一声从梦境中醒来,外间立即传来侍女担忧的声音,“郡主怎么了?”

  沈令沂坐在床榻上,闭了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过了片刻,她唤来了侍女进来。

  侍女毕恭毕敬服侍自家郡主梳洗换了衣裙,沈令沂目光落在青霜身上,神色有几分复杂,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青霜并没有得了兄长的命令给她下毒。何况她自己也知道自她重生那一刻起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沈令沂命人将书房那把剑拿了出来,她抚摸着剑上精美的图案,拿着剑去了兄长的院子,守门的下人见了她行礼道,“郡主,公子他去练剑了。”

  沈令沂道,“我知晓,我在这等他。”身后映月和青霜见自家郡主不对劲,也不敢再劝,只得陪着郡主等着。

  半个时辰后,沈令沂手都僵了,才等到往这边走的沈流安。

  沈流安见她,当即大步走了上来,目光落在那把剑上目光稍凝,仍是关切道,“妹妹怎么来寻我了?若是有事遣人同我说一句,我去寻你就行了。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劳妹妹亲自来一趟。”

  沈令沂定定看着他,“兄长,我有话同你说,也有一些事想确认一下。”这半个时辰,她想了很多,有些事情该有决断了。

  沈流安纵容地笑了笑,示意沈令沂先进去,“天寒地冻的,进来说话吧。”

  门口的下人将院子的大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进了屋子,下人们也收到主子的示意退了下去,将门带好。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令沂抚摸着手里这把剑上精美的条纹,“这把剑是我十岁生日时候兄长赠予我的。兄长说我去过不习武但身为将门之女当有一把佩剑。我一直妥善保存。也觉得未曾因有时间练剑而愧对兄长。”

  沈流安笑了笑,“妹妹不喜武为兄是知晓的。”

  沈令沂将剑拔了出来,她头一次对着血脉至亲提剑相向,“兄长!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

  沈流安目光沉了沉,看着面前锋利的剑不躲不避,眼里有着些许慌乱,“你知道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