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这是个很正常的现象。
武则天:早就问过你现在掌握话语权的是不是还是男的多些。
始皇帝(秦):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始皇帝(秦):还想继续管娟娟这事儿?还要继续想办法和主席周旋着吗?
金章皇帝(晋):我不知道。
梨花确实有些懵了。
她还是不想放弃的,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又会觉得前路坎坷波折,甚至是叵测难料。一个赵长磊已叫她疲倦如斯,当真要去分饼,蚕食掌权者手中的既得利益……
恐怕只会比现在更难。
甚至更危险。
看起来他们在碧游山庄吃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理当对时空盗贼要熟悉些。就像茉莉说的,警局上头也未必没有很大的阻力,否则区区两个时空盗贼,怎么硬生生就抓了这么久都没抓到?
是谁?
是贺成?还是干脆就是叶廉?
要不就是在这两人之上,还有权力更大地位更高、她更想象不到的人?
梨花叹了口气。
虽然加上了叶廉的通讯器,但她还是没想好自己究竟要不要一条路走下去。
目前是个十字路口。
一条路虽一眼可见,却安稳又平淡,是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羡慕着的普通人的日子。
另一条路……
文佳皇帝(陈硕真):其实你知道的。
文佳皇帝(陈硕真):你已经做出选择来了,只是水晶球说,你还在犹豫,因为你想做一个更好的选择。
始皇帝(秦):这不是废话嘛
文佳皇帝(陈硕真):如果你传记里写的出生年月都是正确的话,那水晶还给了你一句指导,要听吗?
金章皇帝(晋):嗯嗯。
文佳皇帝(陈硕真):去抛个硬币,听听自己内心更想走的路是哪一条。
梨花当即就翻出一枚硬币来。
只是在抛的时候又犯了难,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国徽图案那一面作为继续的意思。
可就在抛硬币那一刹那,梨花打定主意,在群里发了新的问题。
金章皇帝(晋):我其实现在不太确定,那个主席到底是不是我上头的人,今天吃饭的地方很奇特,就在那个山庄里,据说是山庄下属的饭店,我查了一下,似乎并不对外经营。
金章皇帝(晋):那就是说,今天晚上吃饭的这些个人里边,最起码有一个是和山庄有关系的,那三石也很有可能是他喊过来的。
金章皇帝(晋):就算是三石想要抱大腿,也得是他上头的人点头同意……但我还想不明白,如果主席是我的后台,那能和主席斗个差不多的人,起码等级上来说应该是差不多的吧,这个人今天晚上并没有出现。
金章皇帝(晋):我是这么推理的,主席的职位最高,所以他的立场应该就是今天晚上这个饭局的立场,伯伯不应该会随随便便就替我组个局,而且他也说了是一早就打算要相聚的,主席还是他同寝的,大学时候的上下铺同学呢,伯伯的立场应该和我差不多,主席与他亲近,那要不就是主席确实是我的后台,要不就是……今日的饭局……
梨花顿了一会儿。
她觉得就这么说着似乎是有些理不清,干脆打开备忘录画了个导图。
如此看起来就清晰多了。
金章皇帝(晋):要不就是今日的饭局本来就是给伯伯组的,这些人想要劝说伯伯,并且在某些方面跟他们达成一致。
金章皇帝(晋):很有可能是立场相关那些。
金章皇帝(晋):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主席非但不是我的后台,而且还是要调走娟娟姐的背后主谋。
始皇帝(秦):欣慰.jpg
始皇帝(秦):今日之事有些复杂,你能梳理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了
元姑娘:金章姐姐是还要继续为这个事情出头吗?
元姑娘:好绕啊,我有点看不懂了都。
元姑娘:所以金章姐姐,到底谁跟你是一伙的?
金章皇帝(晋):不知道了。
金章皇帝(晋):有些事情容不得我仔细想,就刚刚梳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竟然想到,或许有些时候连伯伯都是不能信的。
扶苏公子:确实,亲兄弟尚且为利相戮,权利跟前,只有自己最可靠。
始皇帝(秦):闭嘴
始皇帝(秦):今日功课都做完了?谁允许你玩手机的?
扶苏公子:可是我都读大学了父皇,那套作息就不要了吧。
始皇帝(秦):睡觉去!再熬夜打断你的腿!
商纣王:打谁?
商纣王:加我一个!
文佳皇帝(陈硕真):所以你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吗?
金章皇帝(晋):其实还是没想好……
梨花打字的速度滞了滞。
之后要怎么做呢?前路如在浓雾中一般迷茫。
金章皇帝(晋):不过想想,现在计划那么多都没什么用,连各自的阵营都没有彻彻底底的分出来,说到底还都是我一个人的推测而已。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先这样好了。
始皇帝(秦):是的
金章皇帝(晋):其实我今天在酒桌上的时候还想了一件事情。
金章皇帝(晋):就是……关于女性的一些。
她犹豫着,还是把这段话发了出去。
金章皇帝(晋):我还算是有伯伯带着,说起来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小辈而已,但敬酒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要被为难调笑。
金章皇帝(晋):今天只是先说了三石的坏话,当官的都容易起疑心,想必不管主席是谁的后台,调走娟娟姐这事儿都得再稍微缓缓。就是当时我心里其实挺不开心的,也不知道他们都拿我当什么了……那还是没喝几杯酒的时候,我就想,那些需要经常跟着领导出去应酬的,甚至还有自己想办法爬到行政权话语者地位的那些女性前辈,她们在经历这些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金章皇帝(晋):我不明白,好像在男性面前,权力与女色都是猎物。
金章皇帝(晋):可能以前是我层次太低了,从来没有想过这相关的问题,今天只是喝了一杯酒就叫我这样难受。
武则天:跟你说过的,只有掌权者大部分是女性的时候,制定出来的政策才能将女性作为主体去考虑。
武则天:否则要么顺从并利用,靠着这样的社会规则过活,要么就反抗。历来都只有这两个方向可供选择,之前@商纣王 说拳头才是硬道理,这句话是也不是,毕竟法制社会,最有力的力量并非拳头,而是那些支配者们握在手中的权力。
武则天:你仿佛并不是很了解女权,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又不成熟的想法,就像那些感慨社会不公却从来不想去做改变的人一样。
武则天:我今天看到有女权团体在约你的采访,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作者有话说:
梨花成长的关键期
日万好累,今天因为刚写完存不住所以早点发,明天还是晚上九点更哦,么么小可爱们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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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牵线 [V]
接受女权组织的采访?
梨花眉头微锁。
她还在犹豫,管理局内部强调去性别化,只以能力论,如果她接受了女权组织的采访,那无异于是在公然挑衅单位内部的规章制度。
金章皇帝(晋):嗯,会考虑的。
十足的官场气息,这一趟饭局上,正经的事情一件没有办成,这些敷衍的场面话,却学了个十成十。
武则天:反正你好好考虑。
武则天:不管你现在是处在什么环境下的,要知道,当权者是男性时,无论你们如何反抗,都始终是被统治的阶级。
武则天:你看但凡有女性出个头,网络上就有人喊打女权狗,可以你今夜体感,女性可曾得了平权?
武则天:自古以来,酒桌便是男人谈事的战场,女人上桌便是猎物,心照不宣的狗屁规矩,也是时候改一改了。
确实……梨花心头微动,便想起除了酒桌之外,许多地方也有很多类似这样的狗屁规矩,只是因为仿佛成了惯例一般,所以众人的眼光都聚集不到这些地方来。正要联系杜鹃时,工作群的消息又弹了几条。
茉莉:赵长磊那个憨批!!!
茉莉: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茉莉:要不要脸了还?
茉莉:灌上两口酒就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了?
茉莉:什么傻x玩意!
与此同时,工作群语音群聊弹出,梨花接入,看见杜鹃和茉莉此刻都在线上。
茉莉的声音嘶哑里透着要咬死人都狠劲儿,偏偏对着杜鹃的时候呜呜咽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他有病吧,五十好几的人了。”
“要不是杀人犯法,我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恶心死人了真是。”
梨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奇怪,今日赵长磊出了事故,并未前去那个饭局,怎么不处理事故反倒有心情喝酒了?
杜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事是常态,尤其在酒桌上,更是人人默认一般,但不是合理的。
完全不是。
“你们不是去学习吗?怎么还喝了酒?”
梨花开口。
这会儿得叫茉莉把心里压着的气都撒出来才好。
“就是他本来要去个酒局什么的,我听见他说好像在碧游山庄,就想着我也趁着去看看,结果他车出了事故,跟那边说去不了了。”
茉莉恶狠狠吐了一口气,“然后他就说学习辛苦了,要自掏腰包让我们一起都吃个饭,我之前不是给他干洗了西服吗?然后就一起敬了个酒,他他妈的!趁机!拍我!屁股!”
“拍我屁股!我瞪了他一眼他还笑!说甩甩手上的水,不小心!谁不小心还会捏一下?真是去他大爷的傻x东西!”
茉莉顿了顿,大概是在顺气。
梨花的心里却揪成了一团。
酒桌上,公共交通工具上,超市里……几乎没有哪些地方不能成为这些人下手的地方。
谁都可以是他们的目标,借着环境拥挤行动不便,或者是其他借口,总之是做些道德上被谴责、法律上却无可奈何的恶心事情。
“还有一天。”
杜鹃叹了口气,“没办法,茉莉,我们制定不了法律。”
顿了顿,她又道,“除了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凭借、依仗的东西,我们只能靠自己。”
模棱两可的罪名都往轻了定,可没人想过,切实受到了侵犯与伤害的人之后会面临什么。
梨花沉默半晌。
“领导。”
“嗯?”
“那个女权组织的采访,帮我约个时间吧,最快后天,往后随时都可以。”
“好。”
这个世界上因性别而起的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那些细碎的、吐出来矫情、可不说又憋的难受的委屈凝成了一团火,熊熊燃在胸口与眼底。
女孩子应该联合起来,没有可依仗凭借的,就成为彼此的依仗;法律不保护的,就彼此筑成最坚固的墙!
第二天贺成醒来,仿佛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三人一道吃了早餐,他又与孟垂永一起将梨花送去了汽车站。
甚至临走前,还买了两盒水果切片塞到了梨花的包里。
“路上吃,不然太无聊了。”
他站在孟垂永身边,明明要比孟垂永高出一个头的样子,可不知道怎么,看起来神情总是显得有些萎缩。
或许是老了。
在他这一刻,也或许确实是当真把自己当成了梨花的伯伯。
下了车,梨花找了个地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又买了两提礼盒装的白葡萄酒,就直奔警队,刚好碰见从里头出来的祁工。
“巧了。”
祁工笑了一声,“你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工作嘛,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托人办事,托来托去跑到了这里。”
梨花也不藏着掖着,她也笑了一声,“领导在吗?”
“在办公室。”
祁工的眼神落在她手上,“不过你提着东西……应该进不去,不如打个电话给他,约去其他地方谈一谈。”
“哪有他电话,我也是左托右托才约了个时间……”
正说着话,局长也出来了,一眼就看见了梨花。他恍然,“今天早上打电话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是我是我。”
梨花笑着,“这不想着中午了,接您一道吃个饭。”
“行。”
局长看向祁工,“你也去吧,反正都认识。”
见祁工有推辞的意向,他又道,“咱们就附近吃个便饭,也不喝酒,省得我和梨花两个人不合适,别又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说道。”
祁工这才应下。
附近有家川菜馆子,饭点正是火爆的时候,可巧那大堂经理与局长熟识,这才协调后坐到了一个包厢里头。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关于这些事情,没得到你爸妈的认可,老孟是决计不会多说半点的。”
这位局长性子豪爽,一点也不忸怩,他自我介绍道,“我姓胡,就叫胡进,说起来和老孟还是同一届的学生。你小时候我还专门蹭老孟的面子去喝了满月酒,不过后头就没什么交情了,当初也没想到,明明有那么多单位,你居然去了管理局。”
“确实没想到,一过这么多年,花花也是大姑娘了。”
最近这声“花花”实在喊的梨花有些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