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我们到梵水县了。
杜鹃:我找到你的电极表了,还在防风斗篷上,没有拆下来。
杜鹃:……你可真行啊。
金章皇帝(晋):嘿嘿嘿嘿嘿。
杜鹃:大佬那边事情进行的怎么样,这几天也不看他在群里说话,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金章皇帝(晋):不知道啊,我这几天跟珊珊跟的紧,很久没翻过手机了。
杜鹃:你不是说大佬很傲娇嘛。
杜鹃:这有了时间不赶紧问问?
杜鹃:等他主动跟你说?
几句话说的梨花自觉忏愧,她一遍在心里念叨着杜鹃说得对,一边赶紧打开了皇帝群。
金章皇帝(晋):@始皇帝(秦) 大佬。
金章皇帝(晋):最近怎么样?
金章皇帝(晋):局里待的习惯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太好对付的事情?
群里有些冷清,与前几天的热闹不同,今天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人说过话。
即便是梨花开了口,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依然是一片安静的状态。
大概是都在忙吧。
虽然这个状态的确是有些奇怪了。
梨花没事干,打算还是继续去给珊珊建言献策。
这几天为了能和珊珊黏在一起,她甚至晚上就直接在莲怡院里睡下,今天也是借着要换洗贴身衣服的理由,才自己待了这么长一会儿时间,顺带和茉莉她们通了口气。
杜鹃到梵水县了……
这于她们而言,倒是一个好些的消息。
无论此刻身在哪里,大家还能凑到一起,即便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掀翻暗网,起码也总能想到回去的办法。
只是,还不等梨花进了莲怡园,翠云就一路小跑过来,“姑娘,您快去后头看看,咱们小姐跟他们打起来了!”
梨花:!
“打起来了?”
她即刻转了方向,一路跟着翠云往后头跑,还不忘打听一些内部情况,“是怎么回事情,我以为她早就回自己院子里了,怎么这么久了还在后头,又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翠云有些着急,说起来也是磕磕绊绊毫不流畅的样子,只是催促着梨花再快一点,“婢子也不知道,先前小姐说要自个儿过去,拦着不让婢子跟,这么久了,婢子不放心,这才想着过去看看,谁知道、谁知道就打起来了!姑娘你快去劝劝,这要叫大人知道了,咱们小姐的清誉可就……”
她还以为翠云担心的是珊珊会受伤,谁能料到竟然是担心珊珊的名声。
梨花脚步一滞,这可不就是个大好的机会?
她转头道,“你再去多带些家丁来!后头不还有个男的?你我怎么是他的对手!”
“可是……”
翠云迟疑道,“可是……”
“快别纠结了,找签了死契的那些来!”梨花更是着急,她反催促翠云道,“恐怕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过去,倒不如叫湖心先去大人跟前占个理!”
见翠云还在犹豫,梨花狠推了一把,“虽然我这个进来刚几天的人都知道湖心得大人信重,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这种时候,如果真是为了小姐好,就叫湖心先去知会大人一声,有她斡旋,免得以后百口莫辩!”
“嗐!”
翠云一咬牙,一跺脚,“那姑娘只管往前走,穿过的那月门,右边第三处,就是那两人的地方了。”
她说着,回身去喊湖心,至于要不要请县令过来……这事还是与湖心商量一下吧。毕竟她在大人跟前得脸,她说说得,那便说得。
梨花根据翠云的指示,一路寻进了茉莉所在的院子。
门上无匾,显然荒废已久,似乎也没人愿意打扫这处,与这整体干净整洁的府衙风格完全不搭,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县令为人看着,并不是个会随意荒废一处院子的人,最起码,即便是不住人不打扫,闲置着,也还是该挂个匾额,才算合体统规矩。
叫骂声渐渐清晰起来,梨花在门口站住。
“小姐?”
里头的声音听了一瞬,珊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掀开门帘,盯住梨花,“谁叫你过来的?”
“这是怎么了?”
梨花侧身,避开珊珊这个问题不答,径直进了屋内。
贺成在地上躺着,脸面上鲜血淋漓,含混不清的支吾着,胳膊上有几道划伤,桌椅板凳乱扔一地,甚至就连仅有的两个花瓶都碎了。
“好好的,听说你们打起来了,这是为了什么?”
环顾四周,并不见茉莉。
梨花放下心来,没有茉莉,那这冲突就很好概括,无非是刁民恶意冲撞,到时要怎么处置,还不是全看珊珊自己的意思?刚好合情合理的借他们的手,解决掉贺成这个麻烦。
虽然自然,眼下她们并不敢打包票贺成就与暗网有什么关系。
可是,在医院的时候,祁工叫胡进把贺成和叶廉带过去的时候格外斩钉截铁,他必然是知道什么的。
“这个人竟然想跑!”
珊珊朝贺成脸上啐了一口,“得亏被我抓到了,不然出去了就会败坏我的名声!从府衙后院翻出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谁私会呢。”
贺成继续唔唔着,双眼渴求的看向梨花,似乎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梨花探头,这才发现贺成耳边放着一条……舌头?
珊珊这是……
她略带诧异,回眸看向珊珊。
珊珊却得意道:“还好我聪明,把他舌头拔了就好,过会儿找人牙子来发卖了,无非是县令府里有个不听话的小毛贼,不管以后怎么样,我此刻名声还是得保的。”
够冷酷,够狠心,也够聪明。
看来她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要在府衙中立威立信,这第一件事,就是拿刚好撞在了枪口上的贺成立威。
不过也是巧了,刚好跑的时候被她看到,她又这么正好的就抓住割了他的舌头?
梨花眉头微蹙,她并不大信,再次观察这屋内环境后,更是确信珊珊没有说实话。于是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你还是跟我如实说了好些,翠云已经去叫县令了,到时候咱俩口供不一样,岂不是要穿帮?”
“就是要跑嘛……”
珊珊嘟哝着。
“窗户没开,窗台上还一层灰没有动过,他从哪跑?”梨花看了一眼外头,“难不成跑后院里去?”
“珊珊!”
珊珊一凛,她横了一眼贺成,语气里满是嫌弃和厌恶,“我哪知道这狗东西怎么了,发了疯一样就往我身上黏……恶心死了。我怕他乱说,就捆起来拔了舌头。”
“你一个人能捆住他?”
梨花还是觉得不好相信。
“刚刚那个小姐姐也在,这狗东西不知道想往我身上搞什么,我让那个小姐姐出去扔了,扔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珊珊皱眉,“省得我想起来就犯恶心。”
梨花只觉自己腔子里“咚”的跳了一声。
似乎有一条线,原先是隐隐约约半隐半现的,像是雪里的云,水里的雾,任凭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楚。可现在,这条线正一点一点清晰起来了,虽然有些部分依旧不明朗,但起码可以看到前因后果,让她们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勉强应付暗网的动作。
“那个小姐姐……”
“在这。”
茉莉的声音适时响起,她拍了拍手,与珊珊一样,都是格外嫌弃与厌恶的模样。只是在与梨花错身而过的时候,眼底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来,但很快,她收起自己的表情,安抚似的对珊珊道,“好了,我扔的远远儿的,保证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它!别害怕,这狗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些天在厢房时还算安分,我还以为是个正经人,谁能想到是在算计小姐你。”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俩一伙的。”
珊珊有些愧疚。
“不是,怎么可能呢。”茉莉摇头,“我刚看见一伙人冲这方向来了,是县令他们吗?”
“是。”
梨花道,“应该是的,咱们怎么说?”
“这好办。”茉莉道,“我是江湖上的,这人窜进了县令府衙,我就跟着一起进来了,你俩是听到动静才赶过来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处理完了,所以你们知道的应该的不多才对。”
她看向珊珊,笑了一声,“否则小姐的名声不好照顾。”
“也是。”
珊珊认下,刚要说什么,今天到门口传来县令的声音,“珊珊!”
珊珊赶紧迎出去,福身道,“父亲。”
“怎么回事?”
县令的眼神越过珊珊肩头,落在梨花和茉莉身上,来回逡巡着。
如梨花所言,翠云带来了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这会没县令的准允,一个都不敢抬头。
“县令老爷。”
茉莉双手抱拳,行了个不大标准的礼。
金章写手的优势还是在的,短短片刻间,她已将这整件事润色成了个情节紧凑、过程合理、逻辑非常无懈可击的、江湖上正派追捕通缉犯终于将其绳之以法的故事。
虽然县令奇怪,但想到自己对于江湖并不了解,于是没有多问,就如此认同了这个说法。
他是个本分人,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江湖人有什么联系,但出于感激,还是诚恳的希望茉莉能在自己府上吃个饭再走。
互相客套了几句后,县令忽然问道,“姑娘身属哪个门派?”
茉莉显然没有想到县令会真有此问,但她不过沉吟片刻,便道:“黑木崖,日月神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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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秦白 [V]
纵然是县令有此问,但他也不过是白多嘴一句,常年在官场上,对于江湖中的门派并不了解。还想再问名字的时候,珊珊已道,“父亲,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
他带着珊珊走在前天,梨花和茉莉自然就落后了几步,两人相视几眼,视线中传递出许多此刻不便开口的消息来。
茉莉微微松开紧攥着的手心,手肘轻轻撞了撞梨花,示意她看。
在手心中的是一枚黑、金两色交错的小东西,造型上有些像复制器,但看起来比复制器要更有质感。
“这是什么?”
梨花皱眉,随机她想起珊珊说贺成要往她身上粘的东西。
她再次以眼神问询,在获得茉莉肯定的答复后,不由便道,“有没有可能,这就是用来控制别人的东西?”
“不知道。”
茉莉摇头,“但祁工说过,这些人身上的东西,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是没用的。所以好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我打算试一试。”
要怎么试?
不用问梨花也知道,贺成如果是要通过这个东西来控制珊珊,那么,她们自然也是用珊珊来做实验,会更为精准一点。
虽然说……如果珊珊真的毫不知情,那这对她来说也是有些不公平的。
可眼下显然并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办法。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梨花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将那小东西搞在珊珊身上,县令话里有话,几番推杯换盏,言语里始终都有江湖人该自觉远离朝廷命官的逐客之意。
珊珊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反而对茉莉笑着,“你爱吃蛋糕吗?不如我一会儿给我做个蛋糕尝尝。”
梨花接到县令递来的眼色,只好出声道:“是啊,多尝尝,选几种爱吃的带上,如此路上也不会那么艰苦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珊珊赶紧拉着茉莉回了莲怡园,生怕再多留一刻,县令就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这人就是很奇怪。”
珊珊摇头,“一边说什么男女大防,自己却又不是很在乎这些,只拿这东西来要求别人……你别管他,咱们后头那个人要怎么处理?”
“就按你说的,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得了,两厢清静。”
茉莉拉住珊珊的胳膊,“这县令叫什么?我记得之前学过时空法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穿越,咱们聚在一起,必然是有个什么特殊的缘分在。”
“还有这说法?”
珊珊来了兴趣,“他姓贺,叫贺景宁。”
“那就是了……”茉莉点着头,“那个人叫贺成,想必是有什么亲缘在,所以我们才会到了这里。”
茉莉与珊珊聊着些有的没的,梨花却专注,试图要从珊珊的各种神情、动作上找些破绽出来。
即便她不认得贺成,可总应该听过贺成的名字才对。华夏区的暗网势力就掌握在这么几个少数人手中,如果连贺成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的话……
珊珊却自顾自的研究着陪聊,似乎是随口应了一声,“那不是巧了,得罪了自己的老祖宗,活该受一受这边的苦。不过……”
她在围裳上擦了擦手,抬眼看向茉莉,“你怎么知道他叫贺成?我还没问过,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一起落在这院子里,也甚是奇怪。”
“穿来之前,我们就在竞争了。”
茉莉语速放缓了些,她叹了口气,“结果突然来了一场爆炸。你知道那爆炸是谁组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