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男妈妈——燃蝉
时间:2022-05-29 07:38:46

  想到琥珀今天受伤的确是为了保护幼崽,芬里尔也只能强忍着不虞等在身后,准备等治疗一完毕就把这头臭老虎丢出去,谁知道他竟然敢对幼崽做出这种事。

  被死对头芬里尔这么揪着后颈像团垃圾似的拖走,琥珀的脸色也臭得跟吞了只苍蝇似的,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吼道:“走就走,谁稀罕待在你这个贫民窟!”

  贫、贫民窟?——桑晚扫了一眼身后精致的独院别墅,正默默腹诽着,视线却骤然变得一片天旋地转起来,她整个人像玩偶似的,被琥珀单手倒提在了他的怀里。

  “你要干什么?”芬里尔疾言厉色地呵斥道。

  “这只幼崽的异能很新奇,我看上她了。”琥珀风轻云淡地把幼崽放进怀里,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把她带走。”

  芬里尔额上青筋直跳,早已被琥珀这副不要脸的架势气得丧失了他一向的淡漠沉静:“你休想,她是我捡到的!”

  眼看双方箭弩拔张,周身寒冰烈焰再度升起,宣示着开战在即。

  桑晚从琥珀的怀里费力地伸出脑袋,她皱着眉头,像是被糯米捏成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声音软软的却是抑制不住的怒气,听在别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奶凶奶凶的:“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明明这才刚打完一场架,就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了吗?”

  两只凶悍的雄性兽人,竟然会被一个三岁稚童批评幼稚?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人凝滞了一瞬,都有些拉不下脸来,芬里尔不快地低吼道:“我不想再纠缠,他滚出去就行。”

  “好啊,我也不稀罕待在你这满是狼馊味的地方,小屁孩,跟着我享福去。”琥珀把幼崽按回自己的怀里,就急不可待地拔腿要走。

  “把她留下!”芬里尔的声音似沁满了寒气,掌中凛冽的冰凌凝聚,琥珀也不甘示弱,周身燃起炙热的烈焰。

  眼看又是重蹈覆辙的轮回上演,桑晚再也忍受不了:“你们要打出去打,我想睡觉了。”

  她直接踢了琥珀一脚,想要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然而幼崽的这点力气对琥珀来说无异于挠痒痒,琥珀的一只手臂仍然像铁钳似的紧紧把她圈在怀里。

  桑晚只好重新召唤出幼苗,香甜的气息猛然蹿进琥珀的鼻子里,他的双手一抖,桑晚趁机从他的怀里爬出来,滚到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

  “晚晚!”芬里尔连忙收了异能,满眼担心地奔过来想要抱起她,却在想要抱起幼崽的瞬间触及到一条肌肤发烫的褐色手臂,正是同一时间想要把幼崽抱起来的琥珀的手。

  芬里尔和琥珀两个人手臂错落相交地同时抱住了桑晚,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脸色难看得都像是踩到了狗屎一般,但谁也不肯松手,赌气地瞪着对方。

  “好了,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放。”被两个人同时抱着的桑晚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能出此下策。

  但芬里尔和琥珀虽然同时松开了手,却仍旧一左一右地蹲在她的身侧,双眼仇视地瞪着对方,护食一般地不肯离远幼崽分毫寸步。

  长久的僵持,在一片寂静中桑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早已经困得睡眼惺忪,眼看芬里尔和琥珀僵持着不愿动,桑晚为了睡觉只能各自牵起他们的一只手走进房内:“明天再打,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真的很困了,我们先睡觉好不好?”被折腾了一晚,在阿蜜莉雅和琥珀身上连续动用异能的桑晚早已是精疲力尽,她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小芬,我想睡觉。”

  芬里尔看见幼崽这副模样也不忍再折腾她,强忍着心底的不快变为原型。因为还没来得及布置床褥,芬里尔便准备和山洞过夜的方式一样,用尾巴揽过幼崽躺下先睡一晚。

  琥珀的攀比心理一向很重,顿时炸了毛:“我也要抱着小屁孩睡!”甚至还有学有样,不甘示弱地变成了巨虎的原型。

  银狼的胡须抽搐了一下,看似面无表情眼底却蕴含着怒火,老虎毫不示弱地发出威胁性地低吼,眼看两头凶兽就要动用原型,进行最原始粗暴的肉搏。

  巨狼却动作一滞,有些无措地低声道:“她睡着了。”

  老虎垂眸定睛一看,人类幼崽已经疲倦地倚靠着客厅的墙壁闭上了双眼,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头和鬓角,她的呼吸平稳悠长,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让人怎么也无法忍心扰她安眠。

  “算了,你明天再滚便是。”巨狼曲下前肢,小心翼翼地把幼崽带进了尾巴里,琥珀看着自己的短毛尾巴冷哼一声,但也不甘心就这么输给芬里尔,就把巨大的脑袋凑得离幼崽极近,几乎快落在了芬里尔的尾巴上。

  饶是芬里尔心底再不舒服,但看着熟睡的幼崽也只能作罢,两兽巨大的原型把客厅堆得满满当当的,而老虎的大脑袋更是挨在了巨狼的尾巴旁边。

  夜晚终于变得寂静清幽起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然而就在天色渐白,晨星破晓的时候,一阵急促粗暴的敲门声却惊醒了芬里尔和琥珀。

 

 

第十八章

  客厅的面积并不小,但却被两兽巨大的原型挤得满满当当的,老虎的头颅凑得离银狼尾巴上的幼崽很近,两只巨兽头尾闭环交错,睡成了一个八卦图的形状。

  一室寂静,耳畔传来幼崽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银狼却迟迟无法入睡,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在夜色中粼粼泛光。

  从前在山洞中和幼崽独处的时候,她的身上充溢着芬里尔的气息,让芬里尔感知到幼崽是他一人的所有物。

  她是他的。这令芬里尔有一种近似兽类本能的满足感。

  可现在幼崽身上也沾染了那头老虎的臭味,她身上的气味变得驳杂,芬里尔觉得烦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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