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他又双叒掉马了——木木青衿
时间:2022-05-30 08:13:28

云墨拍拍额头,也是笑了:“看来是我错了。”
生而为神,掌握着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他虽然会因为繁重的担子而喘不过气来,却从来没有困惑于自己的实力。
却不想最后在这里栽了一个跟头。
“嗯,不要气馁,好好修炼。”程枝道。
“好。”
后来,每当程枝面对自己又笨又乖的小弟子时,总会忍不住红了眼眶,告诉他慢慢来。
慢慢来啊,寻陌。
*
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程枝正准备出门。
云墨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她没吱声。
就这样目送了少女离开后,从墙上跳下来一个奶娃娃。
云墨转过身,蹲下来。
他短手短脚,却能稳稳当当落地,令跟在后面的林烨虚惊一场。
刚刚小风承拉着他就往程枝的院子跑,远远看到要出门的程枝,小风承反而拉着他躲起来,待程枝走远,才拉着林烨跳墙。
风承这次没有跑到云墨身边,而是等林烨也下来了,才张来双手让林烨抱。
云墨见他记仇的模样,笑道:“那我以后不抱你啦。”
风承在林烨怀里,只留给云墨一个小屁股。
林烨明白过来,小风承找的是云墨。
云墨站起来,走到林烨身边,一巴掌拍到风承的屁股上。
风承于是抬起头来,看着林烨眼泪汪汪 。他的小手指着云墨,眼里满是控诉。
云墨于是教他:“来,跟着哥哥说,‘他打我,你帮我打他’。”
风承于是道:“帮,打他。”
云墨叹了口气,想要捏风承的脸,被林烨抱着躲开了。
云墨抬头,对上林烨满是探究的眸子,笑笑没说话。
林烨问:“承承口中的墨哥哥就是你?你跟妖皇唐觅什么关系,跟魔尊什么关系?”
云墨一句句笑着解释道:“他口中的‘陌哥哥’可不是我这个‘文房四宝’的‘墨’,唐觅嘛,白糖白糖,米唐,唐觅。至于魔尊是谁,到与我没什么关系。”
小风承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回过去了。
陌哥哥撒谎,他的陌哥哥明明就是他。
林烨寒了眸子:“妖皇是你的人?”
云墨淡定摇头,道:“我只是养过一直没开灵智的小猫,叫白糖,后来白糖开了灵智成了妖皇而已。”
林烨顿了顿,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云墨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要用你。”
小风承从林烨怀中跳下来,气鼓鼓地看着云墨。
云墨对风承耳语两句,风承还是不肯相信,奶声奶气地解释:“他,好。”
云墨对风承的态度很是柔和,问:“为什么呢?”
风承的小手抓住云墨,眼睛如墨。
云墨看着奶娃娃的眼,看到孤零零的小风承被一群孩子围着,被嘲笑是没爹没娘的小乞儿。
围观的大人反而不阻止,只是在一边自聊自的,丝毫不介意。
风承想见作为上任魔神的爹爹,一直都想。
上任魔神把小小的风承送到神界交给子汀姑姑后,就失去了下落。
后来魔神的神位更替,象征着上任魔神的生之焰火还在跳动。
风承一直很在意他。风承知道自己与神界中人不一样,别的神只有师父,而他有爹娘。但是他的娘亲被自己的爹爹亲手送入冰棺,他的爹爹近万年没有回来看他一眼。
因此云墨看到小风承被一群孩子围着嘲笑没爹没娘的时候,很是心疼。
好在有一个路过的青年修士走来,认真训斥那些胡言乱语的孩子们,带着风承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
或许青年修士自己都不记得这段事情了。
云墨把风承抱起了,笑着对小娃娃说道:“我知道了,我不欺负他。”
风承咯咯笑起来。
云墨抱着他转了一圈,对林烨笑道:“我们该走了,枝枝刚刚也去了王宫。”
风承抬起小手要打他胸口,不要让他抱了。
云墨笑道:“想好了,我现在可受不住了。”
风承又把手放了下去。
林烨拔出本名佩剑斩伤,问道:“六师妹也去了王宫?”
云墨点头,道:“对啊,还有你的噬灵咒的功劳呢。不过这东楚还挺厉害,既惹到了枝枝,又惹到了承承。一下子把修真界、妖界魔界都给得罪了。”
林烨道:“那噬灵咒是魔尊心腹给我的。”
云墨笑道:“我知道啊,不过也是从东楚流出的。”
林烨跳上剑,回头见云墨抱着风承也升了空。
不是,是云墨怀里的风承带着云墨升了空。
风吹过,乌云偏移了一点,月亮冒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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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推翻重新写了一遍,程枝的话,是写给我自己的,也是写给大家的,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不放弃,继续努力呀
第24章 没披马甲的第一次见面
 
宵禁时间已过,大街上偶有一两声狗吠。
楚王宫里灯火通明。
楚王抱着新入宫的洛柔语,与少女调情。
洛柔语眉眼如丝,把楚王逗得兽性大发。
殿门外,工尹【1】声声泣血,把头都磕破了,却只听到殿门内的调笑声。
那个死后仍受屈辱的少女是他的女儿。
工尹护不住她,只希望能从廷理中带出女儿的尸体,好好安葬。
只是楚王似乎连这个心愿都不愿意让他完成。
工尹身前的地面被额头磕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楚王放纵的床榻,红纱漫漫。
老巫自夜色中走来,颤颤悠悠,一个眼神都没给形容凄惨的工尹。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红纱帐下,春光乍泄。
少女发出一声惊呼。
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楚王狠狠扇了一巴掌。
楚王跌下床来,也不顾自己不整的衣衫,笑呵呵问老巫:“祭司前来所为何事?”
老巫道:“还需两人。”
洛柔语好像猜到了什么,忍不住瑟缩一下。
楚王闻言脸色倒没有什么很大变化,他只是点头应好。
老巫接着道:“程家的那个女孩,大王安排一下。”
楚王想起程枝的脸来,觉得有些可惜:“祭司……”
话还没说完,便被祭司的一个眼神打断了。
楚王于是连连点头,诺诺称是。
美人再美,没了还有,惹了祭司生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洛柔语只觉得恐慌漫上心头,比起不能行走的程叶,这楚王不仅老,还极为狠辣无情。
屋内,一树梨花压海棠,洛柔语的眼角的泪珠隐在了夜色中。
窗外,月色清凉如水,老巫再次绕过工尹时,出手如电。
血光染过皓月,夜色又深了。
少女幼时常在在楚宫皇庭中穿梭,而楚宫的布局多代未变,因此她这回潜入宫里来轻车熟路便向望星台赶去。
夜静,寒鸦鸣。望星台的日晷上,最中间镶嵌的明珠微闪。
阴冷的黑气如丝如缕,向明珠浸染而去,最后又被明珠丝毫不落地吸收。
明珠上,光华流转,洁白无瑕依旧。
云墨抱着风承爬过宫墙,落在了宫内。林烨在前面等他俩。
忽而,明珠似是感觉到什么,散发出炫目的白光来。
照得整个望星台明亮如白昼。
程枝被这光芒晃了一下眼。
太白太亮,也太冷。
明媚而忧伤。
往回走的老巫被这光芒晃了一下眼。
怀里抱着风承的云墨怔住了。
这白光的气息……
他抱紧了怀里的奶娃娃,喃喃道:“原来你在这里呀。”
白光渐渐扩散,把整个楚王宫都包围了起来。
老巫站在白光里,脸色发白。
望星台的日晷里,走出来一位豆蔻年华的红衣少女。
娇妍明媚,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她且行且笑,好像并没有看到程枝,径直跑下望星台,还不忘回头笑喊:“不许偷看。”
日晷之后,男子的声音清雅温润:“好。”
四周的景致,骤然改变,偌大的望星台渐渐消失在了微风之中。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亭台雅致古典,花木葱茏,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荼蘼花香。
似乎是一个漂亮的小花园。
“你是何人?”刚刚说话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程枝面前,面带探究。
金光洒在他的面上,勾勒出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鬼斧天工,仿佛天地最完美的作品。
除了小师妹谢姚外,程枝从未见过能与眼前这个男人媲美的人。
而就算是小师妹,也只是在某个特定时刻从给某个角度来看,才会有这样惊艳的效果。
不过……程枝眨眨眼,一对比,发现这人好像没有云墨合眼缘。
她想起来自己隐了身,便低头看了下双手。
男子笑道:“我也是修士。”
程枝道:“晚辈修习空间法术误入此地,还望道长见谅。”
男子挑眉:“哦?修习空间法术?”
程枝自是点头。
男子凤眸微眯,唇角一勾,并不拆穿她,只是笑道:“来者是客,小道长请。”
程枝拱手一礼,道:“敢问道长,这里是?”
男子眉毛一挑,笑问:“楚王宫。”
程枝眼皮一跳。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一下子跑出来云墨挑眉的样子。
于是,她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敢问道长,您可知云墨?”
男子笑道:“我家里倒是有一个熊孩子寻陌,并不认识什么云墨。”
程枝不知为何送了一口气,颔首道谢。
“阿携,你你你……”跑回来的女子见到他与程枝谈笑风生,鼻子都气歪了。
少女把男子护在身后,怒气冲冲,对程枝道:“他是我的!”
男子笑容温和,淡定接上两个字:“先生。”
帝师?程枝想起来流传在楚河流域的那个传说,鼻子有点酸。她点点头,忍不住对少女笑了下。
少女不明所以,问她:“你笑什么?”
程枝道:“殿下看错了。”
少女狐疑看了她一眼,又抬头去看男子。
男子宠溺地揉揉少女的头,笑道:“是看错了,她没笑话你。”
程枝看着一下子跳起脚来的小公主,颇为无奈。
这位帝师,还不如不帮她解释。
程枝又道:“小殿下见谅,练功误入此地,幸有帝师指明,这才知自己身在何方。”
*
东楚的民间野史记载了坠玉公主与帝师顾携的禁忌故事,但是正史中却无只言片语,因此很多人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一段传说。
民间野史云,坠玉公主师万年前楚国尚未分裂时的一位公主。
也正是这样一位公主,直接促成了楚国的分裂。
野史中的帝师顾携,则在公主死后百年差点灭了东西二楚。
程枝漫步在万年前的楚国皇宫里,心绪起伏不定。
本以为是观星台只是祭司弄虚作假的地方,却不想日晷里镶嵌的明珠竟将她带入了万年前的时光。
困于过去,不知何归。
洒扫的宫女看到她,藏不住自己好奇的目光。
万年前的天地灵气贫瘠匮乏,修士还是凡界很稀奇的存在。
花后,还有几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盖因修士耳力优于常人,那些话也一丝不落地进了程枝的耳朵。
“真的吗?真的吗?帝师的师侄比帝师还好看?不可能吧,这世上哪有比得上帝师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之前偷偷见过那位小郎君,真的是是——”反驳的小宫女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一时语塞。
“是什么?”
“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好看!”
天上的太阳啊。程枝听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搅小宫女们继续犯花痴。
古今美貌者数不胜数,更有郎君公子留下佳话,连最爱记录猎奇事件的野史中都不曾记载这位帝师的师侄,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甚至这容貌,也该是小宫女情人眼里出西施把人给美化了。
少女走后,隐于墙角的少年很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旁边帝师大人极为宠溺地摸摸他的发顶,笑道:“如此佳人,可以美□□之。”
“枝枝才不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少年偏头,躲过顾携的“魔爪”,反驳道。
顾携挑眉,笑道:“那就用你的魅力去感染他。”
少年闻言,刚要张口反驳,看到摘花嬉闹的坠玉小公主正向这边走来,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被吞回肚子里。
他道:“谷携叔叔,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以魂体的方式来到这里吧?”
顾携一愣,正待追问,却见少年已经走远。
少年轻袍缓带,向着少女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一片斑驳。
少年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靠近,少女自然也就发现了这道陌生的气息。
她回头,只见阳光沦为衬托。
“程枝?”少年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带着些玩味,也带着些欣赏。
他唇角微勾,有些勾人。
何况这还是一副不逊于帝师的皮囊。
最为吸引程枝的,还是他身上那种干净疏朗的少年感。
有点像云墨。
程枝这般想着,忍不住摇头。
先是帝师又是眼前这人,她最近好像看谁都和云墨有些像。
难得以真面目见程枝的寻陌见少女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枝枝为什么会摇头啊?他现在的样子明明是天地间最完美的存在,怎么枝枝还摇头了呢?
程枝这边已经恢复了神色,淡然一问:“敢问小郎君是?”
寻陌调整好笑容,淡定抠字眼道:“我可不小了。”
若是云墨,程枝兴许还会笑眯眯接下一句,但是眼前这人虽然气质与云墨颇为相似,但毕竟不是。于是她只是侧身闪过,道:“郎君若是无事,程枝告退。”
寻陌立马摇头,笑道:“你不是此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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