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肉眼可见的,中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手足无措的‘你’了半天,又是瞪她又是挥拳,最后满脸通红的憋出一句:“........别在这说啊........”
“噗。”
这下太宰是真的被逗笑了,她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城市里传的很远很远。
中也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在看起来快要冒出蒸气来后忍无可忍:“喂!”
“不笑了不笑了,”太宰一边扶着墙,一边调整着呼吸,在转头看到中也的脸时,又忍不住:“噗。”
“你别太过分了混蛋!”中也这次真的炸毛了,他一手拽住太宰治的领子,猛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像这种事情害羞的不应该是你吗!你笑成这样算什么啊!没把我当作男人看待吗!”
“唔,”太宰没说话,只是用微妙的眼神在对方站直的身子和自己被拉扯着弯下腰的身高看了一圈,又正好平视着对方的眼睛。
她幽幽的开口:“其实我刚刚就一直想问了,”
“刚才,你踮脚了没有?”
·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吗!?
中也拖着三兄弟,脚下把路踏得震天响,脚印几乎都要印在石板上。
和心仪的搭档接吻后,被感慨的竟然不是自己出色的吻技或者引人注意的男子气概,那个混蛋竟然只关心自己有没有踮脚!?这是人干的事吗!?
妈的,越想越气。
中也愤怒的踢碎了挡路的石头。
等下次,中也恶狠狠的想:等下次的时候,我绝对要.......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想出来到底要怎么样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太宰突然停了下来。
中也的头发一下子都炸开了,他先发制人:“你,你干什么停下来!”
难不成这家伙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他掩饰般的看着地面,完全没注意到另外两个人奇妙的眼神。
“你没觉得你忘记了什么?”
太宰试探着问:“比如.......一些比较大的,会跟着你走的........”
“什么!?鬼吗!?”
中也立刻警惕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太宰想了想,又后退几步,拉住他的手,问:“现在想起来了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中也无语的说:“不要再撒娇了,我们还要抓紧去........”
他突然卡壳了,然后眼神渐渐迷茫:“我们要去哪........”
他的迷茫只持续了几秒,很快又换上一副胸有成竹,霸道而深情的样子。中也松开绳子,执起太宰的手,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水光:“不知道去哪没有关系,不论我们方向在哪,你始终是我的目的地。”
哦豁。
太宰挑挑眉,索性也不走了,她抱着臂问:“你真的不记得.......”
“他们不重要!”中也打断她,突然拉着太宰的手一拽,太宰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中:“既然我已经忘记他们了,就说明他们根本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
“你的眼睛,是多么美丽啊,”中也慢慢地抚上她的眼睛:“我还记得我们的初见,你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天上的星河,有数不清的星星在里........”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你在干什么?”
手机被打开高高举着,摄像头正对着两人。
“啊抱歉,”太宰毫无收起来的意思:“你先继续,我想留个纪念。”
·
“爱情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在听到来自角落的轻嗤后,玛丽·苏拽着自己夸张的大裙摆,行走时的一阵浓浓的绿雾从她手中散出。
“你别靠近我!”看起来格外男孩子气的少女急忙往后凑了凑,险险地避开顺势飘来的绿雾。
“为什么对我那么警惕呢,我的孩子。”玛丽苏停下来,一只手优雅的打开折扇,水晶般的眼睛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是我不够美貌无法让你爱上我吗?”
她垂着眼眸,一副雨落娇花,玉珠欲落的摸样。
“我还未成年。”阿加莎毫不客气地说:“而且我自认为我的性取向还是男性。”
“那有什么关系?”她袅袅娜娜地走到阿加莎身边,手臂微微往后一压,就倒在沙发上压住阿加莎衣服的一角,宽大的裙摆就像太阳花一样散在上面:“难道你更注重的是俗人的肉|体而不是内在?”
“我当然更希望能有一个精神契合的伴侣。”阿加莎抽出自己的衣角:“但是我并不认为您真的有所谓的内在所言。”
“您打扮的像个绅士,可出口真伤人。”玛丽苏宽容地笑道:“不过我是真的对您这种类型很感兴趣的,毕竟相较.......那些,”她手中的折扇遥遥一指,眼眸波光流转:“您看起来强太多了。”
“因为我可能更认同爱情吗?”阿加莎有些嫌恶地答:“很抱歉,我也不喜欢您传播的那种‘爱情’。或者说,我都不认为它是‘爱情’,那种不是真正的出自人心的情感是绑架,是对一对有情人的谋杀。”
“为自己的爱人出生入死,眼里只有对方,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那么美妙的事情吗?”玛丽苏眨眨眼:“请不要用谋|杀来形容我的爱情,毕竟——”
“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意味深长,在阿加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借着裙摆的遮挡飞快地塞给她了什么,然后优雅的撑起身子,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这才起身:“看来我们并不能达到一致,”
她失望地说:“希望我能找到下一个让我心动的对象。”
说完,她便走了。
眼看着她花蝴蝶一样的身影向着其他的人去了,阿加莎和夏洛蒂默默的交流了一下眼神,无形间,似有暗流涌动。
········
本来弯腰狂奔的芥川银目光瞥见街上遍布的尸体,突然脚步缓了下来,望着街上累积的尸体若有所思。
“银,怎么了?”前面的织田作感受到她的动作,停下来询问她。
“没,”银皱了皱眉:“只是觉得.......这数量有点不太对劲.......”
········
“明明刚刚中也打架的声音那么大却一个来查看的都没有,也没有看见人,中也虽然变得更傻了但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太宰摸着下巴询问道:“是你的异能吗?”
来自俄罗斯的青年没有说话。
“横滨再怎么平静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的,难道是人群消失术?”
俄罗斯青年面色平静。
“媒介自然是雾.....”她抓了一把到手里,却很难说这散开是因为她的动作还是因为异能。
“算了。”太宰拍拍手,好像要把残留在手心里潮湿的感觉拍掉:“这么多我一个人也抓不完,不如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好了。”
她手腕一转不知从哪掏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来,直直的抵上那人的脖子:
“反正不管是哪个异能,只要是异能主人死亡,就一定能解除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清醒过来后的中也:........一种植物。
·
玛丽·苏
国籍:不明
异能:梦中的婚礼
异能介绍:让本来就有心的爱人们进一步加固自己的爱,会希望爱人只看着自己,关心自己,也许会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干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会产生一定的副作用
座右铭:只有拥有真正的爱才有真正完整的人生
第57章 贺岁番外
在遥远的彩画大陆,有一个叫做集的国家。
这个国家美丽而富饶,是整个彩画大陆最强大的国家。
众所周知,强大的国家蕴育美丽的公主,因此,最强大的集也拥有最美丽的公主——中也公主。
传说她拥有阳光一样温暖艳丽的橘发,海一样清澈深邃的眼眸,还有着鸟儿一样轻盈的身姿,一切言语都难以描述她的美貌,所有见过她的王子都会为她倾倒。
而这么美丽的公主同样拥有着和云朵一样柔软的心肠,她喜欢小动物,尤其的偏爱羊,无论是绵羊,山羊......都属于她的庇佑范围之内。她甚至向她的父亲——兰堂国王,要了足足十公顷的领地专门饲养各种各样的羊,因此人们亲切地称呼她为‘羊之公主’。
春去秋来,中也公主慢慢的长大了,随着她的成长,她的美貌也越发的出名,尽管没有人真正的见过公主,但是她的美名依然愈传愈烈,渐渐地传到了大洋的彼端。
而在另一边的横滨大陆上,同样有一个强盛的国家,叫做□□。
与宽容仁慈的兰堂国王不同,□□的森鸥外国王是一个满腹心机,野心勃勃的家伙。他时刻觊觎着对面那片富饶的大陆,而在听到了兰堂国王对中也公主的宠爱后,他就知道,时机到了。
森鸥外国王尽管心机深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也不算一个好人,但是他却有一个美貌而忠心的王后,尾崎红叶,两人琴瑟和鸣,育有一个儿子,叫太宰治。
说起太宰治来,森鸥外国王一直有些头疼。他和王后关系一向很好,家庭幸福美满,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更是竭尽宠爱,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着自杀,从刚刚懂事起便不断的试图用绝食饿死自己,但是后来他发现这个死法很痛苦,甚至他的父母会认为他还没有完全断奶而强迫他继续吸食奶液,而有的乳母因为不爱洗澡味道有些大,他因为不想死去还一身的汗臭味而放弃了。
等他稍大一点的时候,只要侍从稍不注意,他便会主动从树上,房梁上,屋顶上......从各种各样的地方跳下来,但是总是幸运的摔在有遮挡物的地方,就这样在不断地自|杀——失败,再自|杀,再失败中轮回往复。在不知不觉间,太宰王子也出落成了整个横滨大陆的最英俊王子了。
此刻,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国王慈爱的看着下面与他发色相同的太宰王子,一脸殷切地张开臂膀:“我亲爱的孩子啊,”
太宰王子面无表情地吐了一口葡萄皮。
森鸥外国王对他的冒犯不以为意:“对面的彩画大陆拥有世界上最美的公主,只有最美丽的公主才能和我最英俊的孩子相配,去吧,我的孩子!把公主娶回来,如果能带着她的国家当嫁妆就最好了。”
“我不去。”
“为什么,我的孩子?”森鸥外国王很困惑:“难道你是担心中也公主的美貌配不上你的英俊吗?”
“不是。”
“是担心她性情不好,为难你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森鸥外国王很是疑惑,询问道:“你那么的英俊,国家也那么的富强,何必惧怕一个公主呢?”
太宰王子塞了一把葡萄到嘴里,又噗噗地把皮吐掉,露出死鱼眼来:
“要老子他妈的说多少遍,”
“老子是女的。”
·
太宰治自认她除了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外没有任何与森鸥外和尾崎红叶相似的地方,因此她十分现实地怀疑过她是不是被人调过包,而她妈实际上生出来的是个儿子之类的,但是很遗憾,从她长大后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她基本是这对连性别都搞错的脱线夫妻的孩子了。
“那他们到底为什么一直认为你是男性?”
太宰的侍卫——织田作之助问:“明明很好分辨啊。”
太宰生的一副好相貌,虽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但是举手投足却潇洒异常,要不是眉间未退的稚气怕是不论男女都能让她迷个彻底。
“谁知道,”太宰拨楞着杯子里的冰球,面目中隐隐有股郁气散不开:
“他们要是平常这样也就算了,现在偏偏让我去娶另一个公主——啧”
她烦躁的推开杯子,把脸埋进臂弯:“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骗过头了,真的把自己都骗过去了,也不想想要是真的结婚了怎么办——新婚之夜两个人脱光了却发现没有【哔——”
“太宰,”织田作之助低声警告道。
“怎么,”太宰偏头,眼中戾气横生:“让我担着王子的名却不让我说一些专属男人的诨话吗?”
不远处的酒保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现场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酒客们齐齐沉默了一瞬,交谈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压低了很多。
人人都知道太宰王子英俊,普通人却鲜少人知道她同样脾气乖戾,心思沉重,如今横滨大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审讯狱便是她提出的,里面让人听着便骨头发凉的各种刑罚更是她一手设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