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文野]双黑纪事——没见南墙
时间:2022-06-04 07:35:40

  这些可以说是核心人员的暗卫们自然属于知情人中,但也因此对她格外惧怕。
  太宰眼睛转了一圈,把他们没能完全掩盖好的惧色尽收眼底,神色似乎更加冰冷了。
  “你,”她突然伸出手指点到:“那个穿毛绒领口的那个,就是你,”
  她几步跨到那人面前,不顾他青紫的脸色,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叫我公主大人。”
  背景里的舒缓的音乐依然缓缓流动着,但是现场的气氛就像凝固了一样,没人敢说话,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小了。
  只有那个倒霉的,被抓住的暗卫双腿不断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间滚落,迎着太宰治暗含疯狂的眼睛。
  妈妈啊,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颤抖着双唇,用了生平最小的声音喊道:
  “王,王子大人.......”
  ·
  大洋的彼端
  “公主大人!请不要这个样子!太不淑女了!”
  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追逐着坐在羊上漂浮在半空的华服少女,只看那只羊厚重的皮毛便觉得分量不清,偏偏它驮着一个人还像没有重量一样飘飘忽忽地,风往哪刮它便往哪飘,就好像那一身肥的流油的皮肉都是幻觉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下面的两个人都追的气喘吁吁的,只能相互搀扶着直喘气。
  “白,白濑你快想想办法啊,”两个人中的女孩子说,她看起来明显更累一些:“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错过约定好的时间了。”
  白发少年也露出迟疑的神色来,他仰头看看上面只露出精致裙摆的少女,又看了看已经偏西的日头,只能咬着牙吩咐柚杏:“你去把那两只羊牵过来........”
  集国的人都知道中也公主拥有一整片平整的草原,里面自由奔跑着公主的宠物们——各式各样的羊。人们只知道公主极其喜欢那片满是羊的乐土,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却鲜少人知道这里同样是中原中也的乐土。
  镜头拉近,双手交叉在脑后的中原中也任由着风撩起她颈侧的橘发,厚重的长裙直接被撩到腰间,露出肌肉流畅的大腿。
  是的她看起来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双眼睛明亮而沉静,然而其中蕴含着的却不是温柔和包容,而是火一样的热烈和桀骜。
  “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中原中也掰着手指头算:“还有三年,我就可以恢复男孩子的身份了。”
  “那很快了。”他身下的羊开口说道:“恢复身份后你有想去干什么吗?”
  “那当然!”中也一骨碌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可以去游历——你看那些游记上说的了吗,巨人,龙,还有两三个人高的熊.......”
  羊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细数着自己逛遍整个大陆的梦还有各种光怪陆离的想象。
  这时,它注意到下方的人影动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打断了中也:“他们往羊群那边去了。”
  “什么!”中也猛地警觉起来,一片绿茵茵上果然有一白一灰两个身影向着无所知的羊群去了。
  “他们总是这样!”
  他咬牙切齿地说,从羊背上一跃而下。
  从他的位置到地面少说有几十米,偏偏他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有风托住他一样,毫发无损地到了地面。
  “喂!”他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前面那两个人影明明听见了,却丝毫没有反应,继续向着羊群走去。
  “看来他们这次又想要别的东西了。”
  羊慢悠悠的从半空中落下来,说:“一点新意都没有。”
  “妈的。”
  中也攥紧了双拳,双眼通红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公主可不能说这些”羊调侃道,在看到中也的表情后迅速转移了话题“让我们猜猜他们这次想要什么吧。”
  “钱财?宝物?还是他们又做了什么错事?”
  那张羊脸竟然能让人看出它很严肃了:“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二次了,中也,你不能总是这么纵然他们。”
  “.........可是他们救过我。”
  中也哑着声音说:“.......我该回报他们。”
  唉。
  看着中也追上去的身影,羊幽幽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女扮男装×男扮女装
  双倍的快乐
  大家新年快乐!
  QAQ我迟到了
  我这个年真的超惨......在我更新软件的时候电脑崩了,必须重装系统,大过年的也没人所以我就自己装了,结果里面的文件,学习资料,剪的视频,还有学习的软件,全没了QAQ
  我当时偷偷哭了好几次结果只找回了小说文档,剩下的都找不回来了QAQ
  不过好事是我会重装系统了hhh
  这两天会还有一章,具体什么时候更看我手速
 
第58章 双黑(四十一)
 
没想到被捆成那样还有这么一招。
  太宰站在原地思索着,身边的场景就在刚刚转换成根本不像是横滨的绿茵草坪,之前浓郁到几乎凝结成固体的绿雾在目光能及远处的瞬间像是潮水一样以她所在的地方为圆心散开,远处有泼墨般的远山和振翅飞起的白鸟,叽啾着宣告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山与地面的交际处上有鹿几只,在太宰近乎直白的目光下也不闪躲,而是伫立在温和的日光里静静地回望着她。
  阳光在此时保持着初升的状态,清晨的雾水好像在这片景象前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一切都在清晰和朦胧中徘徊。这里平和而宁静,除了来自鸟兽和风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这简直就像是童话里的场景一样。
  假如这一幕换另一个人看到可能都会恍惚一瞬,但是太宰不是。
  她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而是用可以说是相当利索的速度直起身子伸直胳膊接住从袖口里掉出来的木仓,然后打开保险,全身心地戒备起来。
  就在刚刚,变化的不仅是整个横滨,还有她面前,旁边的人——卡尔马佐夫三兄弟和中原中也也都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不仅仅是视线上的消失,呼吸,温度,也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
  太宰丝毫不敢大意,在她脚踩着的地方能看见弯曲的草梗,阳光投射出的阴影都是毫无破绽——这比直面二十个手持木仓械的敌人还要可怕,因为危险很明显就要诞生于这些在往日看来毫无威胁的东西里。
  太宰治不敢断定目前出现在她眼前的到底是异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毕竟本质上她对她的异能实际上是一无所知——不知道怎么发动,也不知道怎么关闭。因此她也无从判断她的异能是不是此刻失效了。
  真可惜中也不在身边,连个参考都没有。
  现在阳光明媚,在温和的光线下这个空间里所有的细节都一览无余,但是她逐渐僵硬的四肢和刮在脸上的风又在提醒她她仍处在隆冬里的横滨。
  知觉还是视觉?
  太宰治以左脚为圆心,缓慢地挪动着画圈,向着各个方向看去。
  青草蓝天,中间有微风拂面,不论哪个地方都一样,若不是那些始终不动的鹿怕是连个具体的方向都分不出来。
  观察了半天天上的云和脚下的草梗,又试着分别冲着不同的方向开了几木仓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反馈后,太宰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像是石像一样的鹿群。
  无论怎么看,违和的地方就只有那一个了。
  不过重点是怎么过去。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是否失效,不过人嘛,她眸色暗沉,遥遥地望向天边的一点。
  不外乎就是赌一赌。
  她对着最大的头鹿露出一个懒散笑容,在虚空中做出一个举杯的手势。
  ·
  此时,中也在这里的情势也不容乐观。
  与隔壁的风和日丽,岁月静好不同,他这里却是乌云密布,天上飞的也不是什么白鸟,而是黑漆漆的吸血蝙蝠,远远伫立着的更不是什么纯洁的小鹿,而是眼睛泛着绿光的恶狼。
  他脚下踏着的是早已干涸的土地,周围除了一棵枯死的老树更是一丁点植物也没有,完全是一副可以拍恐怖电影的场景。
  因为身边没了太宰而暂时摆脱降智buff的中也先是在场景变换的一刹那下意识的周身亮起红色的异能,然后短暂的经历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哲学三问后,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打量四周。
  这场景绝对不是在横滨。
  他面对那只像在看饭后甜点一样看着他的老狼,一边慢慢地伸出手摸索着他记忆中太宰的位置,一边提高声音叫着:“太宰?”
  理所当然的没人应答。
  而他把前后左右也都摸了个遍,从触觉到呼唤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倒是像是鬼嚎一样的风声越来越大,扬起的风沙几乎挡住了视线,让他只能眯着眼向前看去。
  离他几十米远的狼注意到他的视线倒是很配合地露出牙齿,浑浊的诞水顺着枯黄结块的毛发滴到干涸的地面上,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呜呜’声。
  .......看起来委实有点恶心。
  中也默默的移开目光,那狼见他不再直视它,便以为他怕了它,便跃跃欲试的想要扑将上去来获得饱餐一顿。
  哪知中也移开目光不过一瞬,等他抬头时手里已然握着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石头上裹着一层红光,同样跃跃欲试的想要砸过去。
  “........”
  “........”
  一人一狼对视良久,仿佛都在用眼神质问对方:‘你小子竟然想偷袭我’——尽管中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匹狼的眼睛里看出这些的。那狼扫扫尾巴,倒是好像通了人性,见饱餐无望,那人手里还有了武器,再看那红光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打不过,只是呜咽一声,便垂下尾巴夹着消失在浓雾中了。
  周围唯一的活物也走了,中也扫兴地把石头丢到地上,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双手插兜,干脆也拔腿走入那前途未知的雾中了........
  ·
  人,都是平等的吗?
  牛皮鞋帮‘啪嗒’一声落在石阶上,脚步声回荡在幽长的回廊里,拉长,放大——
  如果人都是平等的,那么为什么有的人生来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为什么有的人只能在垃圾堆里忍垢偷生?只是因为他们不努力吗?
  不是的。
  有的人在生命的最初就能看见巍峨的高山,而有的人竭尽全力直到死去,他的终点也只是自家门前那一条满是污水的河流。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不论是生在巨富之家的废物还是不惜一切为赌注的亡命人,他都接触并且深入的交谈过。
  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暂时的思想偏激,但是在他不断地了解和体会后——他只感到了绝望。
  没人会真正的追求公平——就好像没人会拱手让出自己的财产一样,聪明人体会不到傻子的难过和思想,高高在上的政治家们不会知道底层人们到底需要什么
  生来智力、财富和阶层的差异还不够,如今竟然还有异能——
  恶心。
  他收回手,瘦长的背影直挺挺的走向前路,在他身后,僵硬的躯体僵直地倒下,扑通一声,大量的血液从面部喷射而出,在遍布青苔湿迹的红砖墙上留下新鲜的,淋漓不尽的鲜红。
  无人敢上前,无人敢说话。
  他们像避着瘟疫一样避着这个手无寸铁的男人,两股战战,恐惧清清楚楚的刻在每一个人的眼睛里。
  他往前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这么被他一点点逼入湿黏的墙角。
  不是没人想反抗。
  就在他们前不到十米的位置,盛开着五六朵鲜红的菊花,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就发现那不是菊花。那是每一丝肌腱都被撕裂,顺着四周垂下的人体。
  “怪,怪,怪........”最前面的那个人嘴唇颤抖,手指指着面前那个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青年,声音细若蚊蝇:“其,其他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知道的!”
  “神会降罪于你的!”
  他们谁都没有把握,毕竟上万人啊,不同的目的,不同的部署,谁一定能保证他们的消失就会被发现呢?
  但是偏偏,这句话让费奥多尔停了下来。
  虽然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静的看着他们,但是剩下的人就像抓住了垂下来的蛛丝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一句未停,另一句已经接上,咒骂祈求都徘徊在半空,都变成了一句话:
  ‘让我们活下去。’
  费奥多尔平视着远方,眼睛聚焦在不知名的一点,不知道是在听他们的祈求还是在看些什么。
  “神不会宽恕我,”
  他轻声说,明明声音那么低,却轻易的压过所有嘈杂。
  鸦雀无声。
  几十双眼睛都聚焦在他的动作上。
  此时,抬起胳膊带起的风都像是被放慢了十倍,费奥多尔扬起手时飞舞的灰尘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我们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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